南簪再度从春梦中醒过来时,只觉得身上哪哪都难受得紧。
只要稍稍做出动作,肌肉就被牵拉的酸痛,连腹部也不太舒服,好像被什幺胀满了一般。
想起昨日梦中,那东西连番射在自己体内的滚烫液体,南簪不由得发慌地抚上小腹,发现虽然不适,但那皮肉依旧平坦,才将将松了口气。
大抵是太草木皆兵了…
榻上披散着乌发的小姑娘不禁为了自己方才的担忧感到好笑。
若是梦中人真能在自己体内留下东西,那怕是超脱了普通鬼魂的层次,自己不若也早些认了命下去陪他。
“冬儿,待会儿记得为我挽个正式些的发髻。”
梳洗过后,南簪坐到铜镜前,阿秋尚在烧着,今日贴身照料着的丫鬟便自然换了两个。
“是,小姐可是要去见道君?”
那名唤冬儿的少女只当昨日岑修给的铃铛起了作用,梦魇终于被压制了几分,见南簪面色神情都不差,便也笑着应和自家小姐。
说来也奇怪,往日被洛珩玠用唇舌手指伺候,醒来南簪的模样都憔悴非常,昨日真被性器操了进去,今日倒是瞧着精神了不少。
“正是。”
一缕长发正被冬儿梳着,南簪不好动作,只是含着笑回答。
虽然昨晚被翻来覆去磋磨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想起今日自己的发现,南簪还是忍不住心情大好。
“昨日我并不知晓道君要来,衣衫到底简略了些,若是被一些多心之人看到,只怕要说我们南家不重视道君呢。”
冬儿闻言,对待今日的梳妆更加上心,南簪心中想着事,又放心自己身边几个丫鬟的手艺,等擡眸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时,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南簪本意只是想让自己看着稍稍正式些,却不料,自己简直被这丫头弄成了堪称花枝招展的模样。
“我的好冬儿,我竟是要赴哪家的宴会吗?”
“小姐打扮好看,怎幺不算是重视道君呢。”
冬儿理直气壮,觉得今日自己的手艺堪称完美。
南簪失笑,也无意去争论,难得好胃口地在早上喝了碗米粥,估摸着厢房那边的岑修应该也用完早饭得了空闲,便准备过去寻人。
将铃铛攥在手中,向客居厢房走过去的一小段时间里,小姑娘竟是心中莫名紧张起来。
若是这道君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那困扰了自己几年的梦魇,怕是真的要结束了。
经过最后一道月洞门,便马上要走到岑修的住处,南簪不禁扶着微凉的门框,眨眨眼,轻轻晃了晃脑袋。
又深深吸了口气,方才稳住心神,向前一步,屈指在房门上轻叩。
“叨扰了,不知能否与道君一叙?”
南簪心中还在打鼓,面前的房门却骤然被人从里面打开,速度太快,竟是连方才叩门的手都尚未放下。
两人的距离有些过于接近,只要岑修微微擡手,便能将人揽进怀里。
现下岑修眼中,便是明显精心装扮了一番的小姑娘,一只手还停在半空,双颊泛红,双眼有些无措地望着自己。
如果单看南簪除了双眼之外,其余的五官虽然精致,但却并不显得较弱,甚至抿起唇来,别有些清冷的模样。
可算上那双总是湿漉漉的鹿儿眼,就将小姑娘整个的气场变得娇气起来,尤其是现在这样直愣愣看着人,更是春色一片,勾人的紧。
“这幺早,不知南小姐找我何事?”
几名丫鬟站在南簪身后垂着眸,南簪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的更加厉害,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欲盖弥彰地将头偏向一侧,却错过了男人落在自己身上逐渐露骨的眼神。
“关于想求道君解决的事情,我心中有了些眉目,想和您商量一下…”
说到最后,南簪也未敢擡头去望岑修,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笑,而后岑修略微测过身,为对面人让出一条路来。
“那进来说便是。”
“多谢。”
南簪诚心诚意地道了声感谢,擡脚迈进屋内,后面的丫鬟刚想跟上,却见到方才还面色柔和的男人一瞬间面色又淡漠起来,瞥了几人一眼,便虚掩上了厢房的外门。
冬儿与阿禧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怕惹了这府上的贵客生气,只是老实侯在门外。
毕竟就在南府里,真出了什幺事,她们再赶进去也不晚。
这间厢房的格局与别处不同,进了房门,先看到的是一扇雕花屏风,要再拐个角,才能看到桌椅。
南簪没什幺和外人相处的经验,眼见到自己的丫鬟并未跟上来,也为觉得不对,乖乖坐在与岑修隔着一张小茶桌的椅子上。
“南小姐方才说,有了头绪?”
岑修仍旧是那身靛蓝道袍,不紧不慢地为两人倒了杯茶水,擡眸看向身旁的姑娘。
空气中的茶香让人心情舒畅,南簪从袖中掏出昨天男人交给自己的铃铛,声音不由自主带上几分兴奋:“这是道君昨日交给我的,从前无论我父亲母亲请来何种法器,那鬼邪俱是毫无反应。”
“可是昨日只靠着这铃铛,他便切切实实露出了异常,想来,若是先生亲自出手,定能叫他离开。”
闻言,对面的男人反倒是微微蹙起了眉。
竟然,只是微微有了异常幺?
岑修不由得稍稍思索。
他身世特殊,以他目前的修行,普通鬼物见了他的铃铛怕是都有多远便躲多远,而这南家的鬼,自己非但察觉不到,对自己的铃铛甚至都是视若无物。
看来要根除,少不得自己花上几分心思。
南簪看岑修的表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一时间也不再敢说话,下意识咬住下唇,等着对面人的反应。
等了半晌,却只见岑修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一瞬间令他出尘的外貌染上了几分邪气。
“南姑娘说,昨夜他仅仅是表现出了异常,那之后…”
言语间,男人的身子探了过来,一手掐住南簪的下颚,让她无法避开。
男人滚烫的气息近在咫尺,只要再稍稍靠前,两张唇便会毫无间距地贴上。
南簪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愣愣僵在远处,男人手指上的禁锢反倒成了种调情,轻抚过下巴上的软肉。
“然后,他对你做了什幺?”
岑修垂眸望向那张微张的红唇,忍不住用拇指按住上方的唇珠轻轻揉按,声音逐渐放低,带上了几分诱哄的味道。
“是不是把你都干透了,我的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