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若有若无的碰触,酥酥麻麻的,容易让鸟放松警惕。这样不是好的征兆,说不定是墨昱计划中的一部分,剡青打起精神,看看他到底要玩什幺花样。于是对方的一举一动更加清晰,从他的上背,沿着肩胛骨的弧度划圈,以此重复。虽然药膏没有按摩的必要,但剡青也没有出声打断。
林深等到药膏完全被吸收,索性好人做到底。从剡青的左翼接过绷带。可能是为了方便伤患自己操作,绷带类似大号ok绷,整齐地和伤口的边缘对齐贴好。
大功告成,林深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冷不丁面前出现一个毛茸茸的脸,剡青锐利的眸子上下扫视了一番,最终定格到他的双手。不知道为什幺对方给了林深一种,第一次见他的警觉,明明自己刚做完好人好事,真的是鸟人心,海底针。
林深有些无奈地摊开手,摆出了一副顺从的姿态,剡青伸出右翼,但中途又突然停住,不能就这样着了他的道。林深一脸问号的看着对方的动作,两手不知应该是继续举着还是放下,气氛又变得尴尬了起来。
这时候叮铃铃的声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应该是对方煮的肉好了。林深想着这样正好,赶紧去吃饭,别在这杵着cos沉默的雕像了。
对方突然出声,林深敏锐地捕捉到几个音节,应该是鸟人名字的正确读法。
“lo ri zu la。”
他跟着重复了两遍。
“lo ri zu......la,lo ri zu la。”
鸟人似乎对他第二遍的读音比较满意,就转身离开。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林深叹了口气。
剡青将肉端上桌,尝了一口,有点煮过头了,但足以用于果腹。他有感觉到时不时瞟来的视线,剡青一直认为对方是素食主义,虽然不清楚墨昱的目的,但一码归一码,对方帮自己上药,自己给他分享一点晚餐也是可以的。于是他拿了一套新的刀叉,切了一小块推到一边。
林深接过刀叉,有些费力地叉起肉块。鸟人的餐具对于他来说有些大,根据他的观察,对方的翅膀有一定的抓握能力,但不擅长较为小巧的工具。
低情商难吃,高情商肉熟了。和寡淡的外表一样寡淡的味道,除了肉的本味外,尝不出任何味道。林深木着脸,咀嚼着干柴的肉块,这些鸟人是把味觉也一并进化掉了吗?他早该知道,鸟人一套冷水煮冻肉的操作,能做出什幺好东西来。
看着他咽下,剡青想再给他切一块,林深赶紧挥手拒绝,这个厨艺还是留给对方自己享用就好。
待鸟人吃完饭,林深叫住他,运用肢体语言加比划,希望能传递想学习他们语言的意思。不知道传达到没,反正他尽力了,也得到了对方的点头。
第二天早上,林深看着剡青手里的树果和刚从冷冻拿出来的肉排,果断选了果子,他默念吃素好,吃素总比难吃的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