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宋悦儿,只是,除了奶奶,似乎再也没人叫过她的名字。
连她的亲娘,都没来得及叫。
办完事,张慎出了一身热汗,下床又去洗了个澡,回来一看,枕边人已不知去向。
前些日子,她都是和他一起睡的。
隔壁小房间的门锁了,里面没开灯。
“玉如”!
“胖丫头”!
“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张慎将门敲得咚咚响,逐渐心急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幺。
没办法,她死活不开门。
张慎只好跑到楼下拿了钥匙将门打开。
佣人房只有小小一间屋子,摆下一张木床已很拥挤。
女人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后颈上还黏着长发。
张慎知道,她在哭。他走过去,将掌心捂热的五块银元,放到她面前。
“给你,明天去买些好玩的好看的东西”。
她依旧在哭,涎着鼻子抽噎。
张慎习惯养尊处优,不被搭理,自然难堪。
“你既被宋家给了我,就要听我的话,作为奴隶,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他俯身,大手掰过她的脸。
“还需要我哄你”?!
“说话”!
宋悦儿擡眼望了望他,哭着说道,“谢谢爷”。
“洗把脸,过去睡”,
张慎神情稍微缓和,松开女人。
却听见她缓缓说道,“奴家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与爷同床了”。
想到自己刚刚所作所为着实过分,张慎心里内疚,只好闷闷不乐地回了句,“罢了,你静养也好”。
随后回了自己屋去。
夜里,他朦胧中梦到,胖丫头穿着那身娇艳的粉色,头戴蝴蝶银钗,背着包走在大雾的树林中,
这是,离城的方向,
“玉如”!
他朝她追去,走到跟前,却见她又变远了。
真真切切,慌得张慎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他又打开了隔壁小屋的门,看到玉如睡在床上还不够,非得走上前去,与她脸贴着脸,感受到她的体温后,才将一颗心放在肚下。
然后张慎不顾胖丫头的惊吓,咬牙使劲,一口气将她打横抱回到卧室大床上。
搂着她,才睡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