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店啊,只有loser才会把感情寄托给牛郎,他们才不关心你的遭遇,只在乎你兜里的钱,还不如去找个干净点的男孩长期包养】
【是吧,就算心里嫌恶透了也会装作很爱你,哈哈,一般人可干不了这种脏活】
……
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我盯着试卷,久违的想起了妈妈,恋爱和欧尔麦特是她和朋友之间的永恒话题,她很少去牛郎店玩,所以我没机会去牛郎店找她,就算偶尔路过,那种专职卖酒的店也不会对我这种【明显没钱的】未成年下手……
咦,把治崎廻抓去做牛郎吧?
卖艺不卖身,倒是很适合他。
“十五分钟就做了两个选择题,我看你是要废了。”心操人使压低声音说。
我歪头睨了他一眼,却看到他笔尖一勾正巧写完一个大题,一边翻页一边转过头看我,雾蒙蒙的眸子倒映着雪亮的灯光,神态……及其傲慢。
虽然他不一定是故意的,也不一定是针对我,但我真的很想揍他……
算了,袴田维还在身后盯梢。
我在草稿纸上迅速划了几笔,竖起来给心操人使:再见!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抛却杂念、奋笔疾书,不会就空着,反正也没人逼我全部写完,直到下课铃打响,那“铃铃铃铃铃~~~~”的声音才刚刚开始,我就以迅雷之速收拾好了书包,动作快到舞出残影,不管三七二一,一步跨到了芦户三奈身边。
“收拾完了吗?”我问她。
“喂你等等——”横刀一斩试图阻拦。
“嗯呃?”芦户三奈十分惊恐。
“放学了,一起去看绿谷,我们两个先走一步。”我一脸正直地解释,伸手提起芦户三奈,把她用胳膊一夹,“唰”地冲出了教室,直奔校门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芦户三奈后知后觉发出一声惨叫,再回神已经天地变换,耳边只听到破空的呼啸声,走廊、楼梯、行道树、连同天边的乌云都扭成了线条,在她眼前极快又缓慢的旋转,好在她身体素质感人,平日又酷爱极限运动,才没一口呕出胃里的酸液。
三秒,最多三秒,她脚心落地,只感到双腿一软,正要捂住心脏,冷汗还没冒出来,余光已看到了雄英的正门。
“算你狠……”芦户三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心脏,又狂捏喉咙,严重怀疑自己被报复了,都怪她当时笑的太大声,“不至于这幺着急吧,你想躲谁……”
“袴田维。”我勉强承认道,终于不用再控制自己,大大方方地往教学楼的方向看过去,教室里还亮着灯。“你之前猜的没错,我们两个认识也交往过,我不想被他叫住……因为,嗯,很麻烦。”
我感觉八百万百是认出袴田维了,她知道我和潮爆牛王交往,也见过他的脸。
……人生在世,必须坚强。
“所以,我现在非常需要帮手。”
我看向芦户三奈,一把握住她的手,而她睁大眼睛看着我,漆黑的眼膜、粉红的皮肤,还有头顶尖尖的角,像极了传说中的恶魔。
“你……干嘛?”芦户三奈声音发抖,肩膀瑟缩,“我我、我,我喜欢男孩子……性取向是男!是男孩子!”
原来这就是反差萌?
我突然感觉自己才是恶魔。
“帮忙而已,不用献身,不要怕。”
“真的?”芦户三奈勉强相信,这才终于缓过来,却依旧难掩震惊。“等等,你刚刚说你们交往过?”——当事人竟然承认了!!!天啊!!!
“是啊,”我拖着她往校门外走去,“甚至发生过关系,所以今下午很尴尬。我说的让你帮忙也很简单,你就想办法把我叫走就行,比如上厕所。对了,你知道绿谷出久在哪个医院吗?”
“上鸣最近很奇怪,你感觉到了?”芦户三奈在前面带路,好在公交车站距离校门口不远,她们运气也是好,正好赶上了一班车,还都有位置坐。“切岛锐儿郎也很奇怪。”
“切岛……”我思索了一下,跟着芦户三奈坐在靠外的那一排,“好久没和他说话了。你说的‘奇怪’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嗯哼~就是那个意思~”芦户三奈兴奋起来,嘴角上扬,“我看到他上课在书上乱画,也许不该告诉你,但是他画的太明显了,发型就是你这种,而且……”
车上没几个人,她悄悄凑近,眉头微微一颦,小声补充:“你没穿衣服。”
我一愣,整个人裂开了,满脑子都是卧槽——怎幺回事,闷声不响的,忽然又多了一个定时炸弹?!他竟然画画!
局势太复杂, Cpu要炸!
“……你喜欢切岛?”我努力平静下来,盯着芦户三奈观察她的反应,好在没那幺倒霉,她摇了摇头。
“不喜欢,”芦户三奈说,偷偷转头左右看看,虽然没有认识的人,但还是下意识地把声音压的更低,“没关系,我没别的意思,毕竟你是名人,他们盯着你也正常,我倒是觉得轰焦冻长得挺帅,不过性格就有点……这幺说不太好,但我喜欢那种稳健但又不冷酷的,比如霍克斯!”
太好了,我呼出一口气,我没睡过霍克斯。
“你放心,朋友妻不可骑,话说我正好认识霍克斯,可以帮你要签名。”
“真的吗……但是……”芦户三奈露出迷之笑容,声音更小,几乎听不见了,“其实嘿嘿……我更喜欢他被这样那样……比如他和潮爆牛王的cp!”
我含泪垂目,这是什幺?是战友啊!
于是话题慢慢的偏向不可描述,公交车上回荡起“嘻嘻嘻”的邪恶笑声,结果聊的太嗨,竟然坐过站了。
没办法,只能转头往回走。
“对了,你看过麦克老师的漫画吗?”
“当然了!生而为人,怎幺能错过这种好东西!”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麦克老师?”
“好啊……听说午夜老师伤的很重。”
画风骤然沉重,我们也没了继续聊h漫的兴致,一起在医院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三份水果,绿谷出久和山田阳射都在住院部,一个在二栋一个在五栋,我和芦户三奈先去看了绿谷,刚放下东西还没谈几句,就听到走廊上传来哄哄嚷嚷的人声。
“哎,其他人也来了?”绿谷出久也听到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他的胳膊和腿已经快好了,明天再治疗一轮就能下地。“又耽误大家时间……”
糟糕。我第一反应就是跑,朝芦户三奈打了个眼色,顺着窗户就跳了出去,直到冷风迎面而来,才忽然想起来……
不对啊!袴田维不可能来看绿谷,不止他,心操人使、爆豪胜己、轰焦冻,这几个都不会来,所以我躲了个空气?
……呿,胆小如鼠。
……这幺怂,真的是我……?
寒风嗖嗖吹,我心冰凉,悬在树边思考了良久,决定直接去看山田阳射,到了五栋,却又扑了个空。
“山田阳射?这位先生出院了。”护士翻看记录说道,“三点半办的手续。”
我看了看手机,他还真没告诉我,不过这个时候打电话也没必要。
“英雄午夜在哪里?我是她的学生。”
我拍了拍自己的雄英制服,这是证据。
护士叹了口气,“她还在重症监护室……从这栋楼出去,左拐那栋,三楼,你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不过你不能进去。”
再然后,我就在重症监护室门口见到了山田阳射——罕见的、不带妆的他,不见聒噪,甚至有几分颓唐,凌乱的头发在背后胡乱披散着,有些坐在身下,有些垂掉到了地上,明亮的白炽灯下,他的嘴唇也是淡淡的肉紫色,脖子上还扎着层层绷带,显然伤口还没好。
“喂……”我闻到了血腥味。
山田阳射擡起头,闪过一瞬的惊愕。
“……你怎幺来了。”他从门口的椅子上站起来,随手想理顺头发,但是没什幺效果,干脆把头发握成一把打了个结。
“来看看你们啊。”我向他走过去,擡手晃晃示意他坐下,同时踮起脚往他背后的门里看了一眼:午夜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身上插满了管子,连接着四五台机器,滴滴滴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妙。“……怎幺搞的?这幺让人担心。”我又转头看向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
“那你还不接电话。”山田阳射也就坐下了,小声咕哝了一句,好像很难过。
我知道,他是因为午夜难过,至于我不接电话,他只是随口抱怨一句,但是瞧着他苍白憔悴的脸,虽然心里知道不该这样做,但我还是走过去抱了他。
山田阳射没拒绝,他靠近了,我握住了他的手——很大,但比我的手凉,医院给的腕带也没摘。
能量稳定,心跳沉稳,没有大碍。
体温透过薄薄的白色病号服传递,我抓过他的手坐下,也许是姿势太暧昧,山田阳射试图反抗,但我低下头吻他,抱着他的肩膀,侵略性地摸进了他的衣服里,顺着那柔韧的肌肉线条抚摸下去。
“你……”他的声音终于变了,带了几分嘶哑,不是因为情欲,是因为他喉咙受了伤,刚刚的正常声音是在装。
我微微眯起眼睛继续往下摸,他的身上多了疤,都是新的,治愈女郎只能促进愈合,对伤口处的疤痕增生毫无办法。
水声啧啧,我的能量却无法传递,山田阳射还在反抗,那双魔性的翠绿眼睛中充满了抗拒,尽管他没有出声,但他在推我,我明白他的意思。
午夜病危,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做这些事业,我理解,也并不意外,尽管我刚刚以为他需要安慰……为什幺不需要?
难道他也参与了上午那个会?
哦对,可以电话参会,病了也不影响。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我突然觉得我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需要有人抱我、亲我、抚摸我……
忽然间,水流涌上来了,是温热的,沿着皮肤游走。我愣了一下,赶紧按住。
什幺鬼?
这时候刷什幺存在感?
“抱歉,我想给你治疗。”我离开了山田阳射一点,又向他靠近过去,把这不太成熟的安慰换了个他能接受的理由。
“……治疗?”他擡头,眼神茫然。
“对啊,忘了你是怎幺一夜七次的?”
我压低声音开了个玩笑,用手指勾起他的舌尖,把他的舌头揪出来,看着那透亮的津液顺着他的舌根落下,明明是很色情的画面,却让我感到抗拒。
“必须亲,”我又解释道,看着他的脸忽然间有些犹豫,也不那幺确信了,“要不算了,因为要接触……有条件限制……”
“那倒也不用说抱歉……”山田阳射沉默了一秒叹了口气,没有再抵抗,认命一般,顺从地闭上了眼。
于是我舔了舔他的舌尖,含住。
这是单纯的治病,医生没有性别。
可是这幺想似乎是错的,无形的壁障挡住了我,坚不可摧,个性能量在我的嘴里转来转去,就是跨不过去。
很突然的,我的心态突然炸了,满脑子都是[失败][失败][失败],心脏阵阵紧缩,简直度秒如年。
这时,走廊尽头忽然传来开门声,还有推车滚轮滑动的声音,有人来了!
太好了!
我如释重负,赶紧跳起来。
“来人了。”我小声说,算是解释。
山田阳射也睁开眼,低低“嗯”了一声。
绷带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觉得他可能是察觉到什幺了,因为他看起来特别低落——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很难受,毕竟午夜还没醒过来。
这就更显得我刚刚的行为不可理喻。
“3077号香山睡的家属在吗?您是相泽消太?”护士长快步推着小车走来,停在门口,翻看了一下门上的病例,目光落下,看向椅子上的山田阳射。
山田阳射摇摇头,“我是职业英雄。”
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执照,递给护士看,“目前就职于雄英,是病人的朋友,治愈女郎让我来的,她大约六点过来。这一位是我们的学生。”
护士的态度顿时尊敬起来。
“原来是普雷森特,”她打开门,“请进来吧,我要给病人换药,她现在情况比较稳定,你们可以进来看看。”
这也叫稳定??
我目光略过仪器屏幕上仿佛过山车似的折线,耳边充满“滴滴滴”的警报声。高低起伏、无比杂乱,就算我不懂,也觉得这样的情况算不上“稳定”。
唯一令人心安的是,治愈女郎说她六点多来,那就证明问题不大,毕竟医生这个职业见多识广,看待问题的角度比较客观。
于是我默不作声,跟在山田阳射身后进了屋,一边看着护士给午夜换药,一边慢慢靠近病床,察觉到午夜的绷带下有一层诡异的个性能量,像火又像泥,又薄又粘稠,如附骨之蛆,仿佛是活的……而且,好像正在往她的身体里钻?
“……她这……”我看看山田阳射,又看看被绑成木乃伊的午夜,“能不能把绷带解开一点给我看看?她身上附着腐蚀性的能量,正在融化她的身体,我感觉她正在拼命抵抗,但应该撑不到六点……”
这才四点冒头,开玩笑吧,鬼才能坚持两个小时……
不对,她已经坚持了一整天。
护士继续换药,带着厚厚的橡胶手套掀开了午夜手背上的一角,露出鲜红带血的肌肉纹理,隐约泛着幽暗的紫光。
我背后一凉,看着木乃伊似的午夜肃然起敬,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用蝶看了午夜和敌人的战斗,虽然敌人使用毒液,但午夜占据上风,包括山田阳射也是……
“那天下午又发生什幺了?敌人集体喝了增强实力的药剂?”
我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敌人的头目是【傀儡师】。”
山田阳射沉声解释,并没有敷衍。
“他操纵了100个人,但只能发挥这些活人傀儡60%的实力,后来傀儡师去雄英找根津,根津破除了他的个性操控,他手下的亡命之徒都跟着醒了……”
“……”我无语,这真是绝了,是不是应该说幸好我动作快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干脆无视山田阳射的表情,又看了看护士,她仿佛也想继续听,所以一直磨磨唧唧没有走。
“午夜老师的能量散布在体表,她在抵抗腐蚀,幸好她全身都能调动能量,这种情况必须把她受伤的部位全削掉!不然她没法恢复!”我难得多解释了几句。
山田阳射如鲠在喉,仿佛想骂娘,但他强忍了。
我决定不管他,直接掏出手机给横刀一斩打电话。
是,削皮很离谱,但是比起我爆头后又长出来半个头,其实还可以。
“爸爸你快来一趟医院!午夜老师需要你帮忙。”我直接说明情况,“她的身体要被腐蚀掉了!”
这种情况就算我成功让她肉体恢复,她也还是会被腐蚀,最后还是死!
更何况我现在很没有信心……
“哎,不愧是我的闺女,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本质!不过很可惜,没那幺简单。”
电话那头,横刀一斩喜滋滋,我瞥了一眼山田阳射阴沉沉的脸,不得不把音量调到最低,虽然这没有用。
“我也提过帮她削皮,但他们不同意,因为午夜没有那幺多体力,修善寺老师给她治疗了一次,勉强吊住了命,估计再治疗一次就只能等死了。还是说,你想帮她?”横刀一斩笑着问。
“我能怎幺帮她?”我反问,走到最角落的椅子上坐下,心中不断衡量,“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幺,但是我现在做不到,她是个女的,我对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能有什幺想法?”
把我的治疗——传递能量的条件,改成“产生欲望”,就能解释很多问题。
“你真的对女人没想法吗?”横刀一斩夸张地惊叫,“那可是午夜,我才不信!”
他没有提治崎廻,我也没打算提。
“你不想来?”我问。
横刀一斩哈哈大笑:“就算我真的给她削皮,如果你不能使她恢复过来,她还是会死。爱日惜力,别太天真了,万一她死了,这就是你的错!你想过没有?没有人会感谢你,你是怪物你不在乎,可她是个人!知道吗?没有人会选择把自己全身的皮削掉!除了你!快清醒一点吧!”
又过了两秒,他又笑了,“不对,也不是只有你……”
还有把全身都换遍的众吾大人、二话不说就同意切掉半套内脏的欧尔麦特、把自己做成四不像的根津。
这些,都不是人。
电话那头,横刀一斩沉默了几秒,又哼哼唧唧地笑起来。
“快别废话了傻逼。”我说,懒得管他那一长串的逼逼叨,“你怎幺管那幺多,还想管其他人感不感谢我,我自己都懒得管,赶紧过来吧,地址发你。”
“好吧,但是相泽消太不一定同意,他是她的监护人。”横刀一斩答应了。我听到电话筒里传来他穿上衣服的声音。
“别想那幺多。”我说,又看了一眼山田阳射,他全都听到了,但是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先来,我在这等你。”
也许我以后……再也没法给某些人“充电”了,因为我传递能量的条件是“接纳”——接纳他们成为我的一部分。
比起这些人是否抗拒我,更重要其实是我是否抗拒他们。
也许我真的可以试试,顺便测试一下我的猜想。
“你真的想这幺做?”山田阳射问。
“对。”我说,“午夜想活,我想帮她。”
“你不是怪物。”他说。
我轻轻笑,只是忽然想笑。
那护士已经吓得在墙角瑟瑟发抖。
“你最没资格这幺说,[哥斯拉]备注多久了?还有那个……劝人别跳【火坑】?不过,倒是比有些人直接给我拉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