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数巡,主宾尽欢,待帝后离席,王公贵人们便也纷纷散去。
回府的马车上,宁饴困得窝在驸马怀中打瞌睡。
沈韫见她蹙着眉,恐她身上不舒服,便握住她手腕欲要诊脉。
宁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因困倦而低垂着眸,“下面流了东西出来,黏腻腻的。”
一晚上灌了几回的精液,哪里蓄得住,这会儿都从腿心渗出来了。
沈韫本欲让她在路上好好休息,一时间又被她这句无心话勾馋起来,半哄半骗地又将她抱到腿上,欲根塞入柔嫩多汁的牝里,就这样插弄了一路。
却说那边陆棠姐弟二人已回了国公府。
卧房内,陆棠同贴身婢子说话:“我怎幺觉着,泽予方才回来路上像是心情不大好。”
“小姐不必忧虑,国公爷平时也不大爱笑的,倒未必是不高兴呢。”
“但愿如此。”陆棠揉了揉眉心,“方才席间见他出去了一会儿,夜里风大,不知有没有受了寒气,你让厨房给他送碗热汤去。”
“好,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过两日就是小姐的生辰了,小姐早些歇息吧。”
四月初二是国公府嫡长女的生辰。
初春时节,京中富贵人家多喜乘舟赏景,于是国公府也买下一只画舫,供今年大小姐的生辰宴之用。
那画舫长有十丈,高有九尺,分为两层,足可容纳百人。
到了初二那日,画舫上披红挂彩,又满载贵客,十分喜庆热闹。
却说太子忙于审理梧州巡抚贪污受贿一案,并未亲临道贺,却也遣东宫总管刘喜送来贺礼。又有明逸长公主、数位王爷和文武官员携家眷亲来府上赴宴,场面十分盛大。
宁饴与驸马正靠在画舫阑干边说着小话,忽听身后有人唤了声“二哥哥,嫂嫂”。
夫妇俩回过身,见是三妹妹沈蕊与她夫君周衡过来了。
沈蕊自幼与兄长们不养在一处,沈韫此人又寡言少语,兄妹二人说不上亲近,又因在闺中受过宁饴几次照拂,倒是对这位嫂嫂颇有好感。
姑嫂二人说了两句话,宁饴又介绍沈韫周衡两个认识,“夫君,这位是我兄长的好友,周小将军周衡。”
“周小将军,这位是我官人沈韫,也是你夫人的兄长。”
“久仰沈大人的美名”,周衡早已打量了沈韫一阵,此时心里暗骂男狐狸精,一边拱了拱手。
沈韫还之以礼貌疏离的一揖,“周将军客气”。
这时寿星陆棠与其母杜氏来与宁饴见礼,宁饴忙将二人扶起。
陆棠喜欢小孩子,尤其喜她那不足半岁、白嫩可爱的表外甥,每回去公主府作客总要去瞧一瞧,因问起今日如何不见他。
宁饴笑言出门时见阿衍睡得正酣,不忍吵醒,索性不带他出来了。
陆棠瞧了眼沈韫,又凑近宁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幺,引得宁饴笑着轻捶了她一下。
沈韫见她表姐妹二人要说私房话,便知情识趣地避开了,恰这时与相府颇有交情的谢林两位大人过来与他攀谈,便与这两位到画舫另一边说话。
与表姐说话稍许,又有几位贵妇人来行礼,宁饴一时脱不开身,只得与她们又漫谈了一会儿。
说话之间,宁饴余光忽觉一道灼灼目光锁在她身上。待她回眸望去,却见画舫那头立着一道劲拔身影,那人正与围绕身侧的几人说话,正是新封的江陵王肖铎。
京城新贵,风头正盛,在此处见到他倒也不稀奇。
又稍许,陆棠去接待旁的宾客,宁饴独自上了画舫二楼。登高眺远,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始觉楼上风景更胜,宁饴不觉看得入神。
一阵风起,湖面漾起层层涟漪,宁饴忽见碧波中浮现一个玉麒麟吊坠,不由大惊失色。
你道她如何认得此物?原来这是五岁那年皇祖母赠与她和兄长的生辰礼。这玉麒麟本是一对,雌兽在她这里,雄兽在兄长那处。
雌麒麟在她身上贴身戴着,那湖中的自然是宁尧那枚了。
再要探身看清那玉,宁饴忽觉身子一倾,天旋地转之际,竟直直从画舫二楼跌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宁饴感到身体划破早春冰冷刺骨的湖水,极快地坠落,立即被无尽的幽深和濒死的窒息感包围。
船上众人惊呼,尚未反应过来,已有两人纵身跳入湖中。
意识涣散的前一刻,宁饴见那遥遥一点亮光处,有一道身影破空而来。
他这样的人,竟也会露出这般惊惧害怕的神情。
身体被坚实有力的臂膀抱住,宁饴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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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女主要昏迷一阵子了~
(回来更新啦!前方高能,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