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挺尴尬的。

不过孟柏延经历过比这尴尬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当面说人坏话被发现,算不得多大的事,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说得有错,无非是不太顾忌两位当事人的心情。

所以那份尴尬和惊讶的情绪只从他脸上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如常。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只说,瞧向正吃饭的殷照。

茶几上的菜色精致,色全而不油腻,办公室里只浮着淡淡的菜香。孟柏延过来时还没吃晚饭,闻着还有点饿。

两只碗,两双筷子,看来他赶到前,他们正一起吃饭。

之前殷宁说要许特助把做好的晚饭给他送过去,殷照觉得这办法不妥,既然公司就在附近,不如他去找她,要是有多余的时间,还能躺下休息会。

殷宁觉得有理,便同意了。

无法再一起吃晚餐,殷照放学与朋友说,他们还以为只是这一次有事,听殷照解释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这样,才觉得奇怪。

“你要去干嘛?”吴远问。

“我姐公司不是在附近吗?”殷照解释,“她觉得我在外面吃东西没营养,以后去她那边跟她一起。”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只意外:“啊?你姐还上班啊?”

看她那辆跑车,他们还以为她只是个负责躺在家里花钱的千金小姐——网上不都这幺写?

殷照瞥他一眼,有些不满他们对殷宁的定位,又说:“嗯,她的公司。”

“原来如此。”说到这里,他们又嘀咕,“那你姐离学校这幺近,她的公司,又没人查她出勤,怎幺以前都不来给你开家长会,让那个阿姨来?”

“她工作比较忙。”殷照低头,“公司事情多。”

听这意思殷宁在公司不是挂职,还要做实事,这与他们两次与她接触产生的印象大相径庭,随后又想到。

“那你在家里压力不是挺大,有个这幺优秀的姐姐。”

都说有钱人家的孩子更注重培养,真努力起来比普通人还拼命,怪说不得殷照平时如此刻苦,珠玉在前,他必须加倍付出才能不被轻易比下去。

朋友们心里就快演绎出一场豪门争夺战。

殷照轻描淡写的话打断他们内心的剧目:“还行,她对我很好。我……挺喜欢她的。”

不知道怎幺,最后这半句话让他们听出点娇羞感。

在场诸位虽是独生子女,但也有表姐或者表妹,情感上差不了太多。不就说起自己姐姐吗,怎幺跟表白似的?

不理解。

再看殷照两眼,发现他表情挺正常。

可能是多想了。

吴远挠挠头发,感觉自己最近有问题,不是琢磨他和他妈,就是琢磨他和他姐,这心态可要不得,多龌龊。

*

调整好心态后的孟柏延,在工作上仍是专业的。

办公室有殷照,不方便说话,两人移步到旁边的会议室。

这一谈问题便多起来,后面干脆线上召集几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开了个临时的小会。等殷宁结束出来,隔壁的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殷照到时间就上补习班去了,走前与许特助打过招呼。

这次见面提到的问题无法马上解决,还要手下的人与别的地方商量过后才能给答复,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恐怕两人又得频繁见面。

他们交往的时间,她见他都没这幺爽快。

“谈恋爱你闭门不出,谈生意你倒是积极主动。”孟柏延心里又有落差,酸溜溜地说。

殷宁知道他这气段时间内消不下去,只要不影响项目进度,随他这样抱怨,反正不会少块肉:“要赚钱的嘛。”

是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除了殷照就是事业和金钱,其他东西都得往后稍。

“我来得次数一多,他们说不定又以为我们没分。”孟柏延道。

殷宁知道他的意思。

当时他们分开的决定就很突然,与其如此,还不如借势再继续谈一阵,说不定会有新的感受。

可殷宁摊手:“你知道我做出了决定,就很少后悔的。”

“很少又不是百分之百。”孟柏延将翘着的腿放下,换一边在上,将项目书的纸张翻得沙沙作响。

“我话都说出去了。”殷宁又道。

他以为她指的是楼下的前台,挑起眉梢。

“白天我去了行业座谈会。”

这一说孟柏延就知道是哪些人了,又不住冷笑:“你嘴倒挺快,好像巴不得昭告天下,跟我撇清关系。”

其实殷宁不是主动说的。

那个座谈会上,有好几个殷宁十分敬重的女性长辈,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刚刚接管深宁时,她们帮助了殷宁许多。不光是项目,还有在她遇到工作问题时的指点,如何用人等问题。殷宁挖来的几个新高管,很多都是在她们的引荐下结识。

虽然没有正式命名,但在大家心里,俨然把这座谈会当成了她们举行“姐妹会”的一种媒介。

她们是圈子里唯一知道殷照存在的一群人,时至今日,这个消息都未曾在圈子里走漏,更能证明彼此之间的信任。

难得见面,互相都要寒暄,便有人问起殷宁与孟柏延。

她如实回答:“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吗?”她们有些意外,“感觉你们相处得不错呀,他风评也挺好吧,没有什幺花边新闻,怎幺分得这幺突然?”

单纯从男友的角度衡量,孟柏延的确堪称完美,每个听到他们分手的人都是相同的反应。

殷宁解释:“他和小照不是很处得来。”

“那和你呢?”她们却继续问,“总不能什幺都只考虑孩子,还是要以你的感受为主。”

在座几位别说做母亲的,就连做姥姥和奶奶的都有。越是经历得多,反而越注重自身的感受,全都在劝殷宁别为孩子的一时兴起耽误自己。

殷宁笑了笑:“我其实也无所谓的,爱情这东西对我来说没那幺重要,还是亲情占比更重点。”

这样说她们倒都纷纷理解,不再多劝。

就是坐在殷宁旁边的朋友歪头打量她几眼,然后道:“唉,你最近气色挺好的,新闻照片里的面色都很红润,当时我羡慕得不行。没想到你们居然早都分了,我还心说热恋期果然不一样。”

几人笑着,便从话题跳转到保养,再拐回项目。

“之前骚扰你的那几条消息,不好意思。”殷宁又对孟柏延道歉。

不提还好,提起他又有气。

“你也知道在骚扰我。”

“但你赞了我朋友圈几十条。”他们算是扯平。

做这事时全凭冲动驱使,再度提起,孟柏延深知这行为有多幼稚。他干咳两声,将头转向旁边,又不甘心地问:“那你现在是,解决了?”

听这意思,殷宁要是说没有,他好像还准备非常具有人道主义关怀地帮她处理生理需求。

她的回答却不如他所愿:“解决了。”

在孙乐皙的倾情推荐下,殷宁最终还是选购了一款小玩具,以备不时之需。

商家发货很快,同城快递。

物流显示已在派送,预计晚上就能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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