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

一夜诡梦春情,洛珩玠的确弄了个爽快,只是苦了南簪,被连形态都瞧不清楚的妖物侵犯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的厉害。

等到天色逐渐放两啊,那黑色腕足组成的泥泞沼泽才停止了蠕动,如退潮一般逐渐缩回了榻上。

就像沙滩上遗落的精巧贝类,黑色的浪潮褪去,露出小姑娘白嫩的赤裸身躯。

南簪双腿无力地张开,花穴被撑成一个合不上的空洞,白皙的皮肤被摩擦成整片整片的潮红,又带着黏腻的晶莹液体。

触手挤成一堆,逐渐组成人形,蠕动片刻,逐渐露出了洛珩玠的躯体。

“…糟糕。”

一夜失去理智的放纵,刚化回人身的洛珩玠只觉得额角隐隐胀痛,见到乱七八糟的内室,更加头痛了几分。

那小姑娘记仇的很,想必,之后又是要和自己气上很久。

将躺在原处的小姑娘抱回榻上,拿了温热的湿帕细致擦去南簪身上乱七八糟的液体,又给人喂了些茶水。

老老实实在一旁候着,等了半晌,才看到南簪的眼皮轻颤,慢悠悠张开了双眼。

“阿簪…”

洛珩玠有些心虚,为南簪按着腿部腰部酸胀的肌肉。

“身上哪里不舒服?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尽管已经知道他并不是活人,但南簪也不得不承认这张面皮的优秀,每次见到他,南簪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但是,就这样一个与常人无异的俊朗男子,昨天就直接在她面前化成了一滩黑水。

南簪怔了怔,没有应声,被揉按的小腿却试图后缩,躲开洛珩玠的手掌。

甚至偏过头,连那张出色的面皮都不再看。

手上还带着小姑娘皮肤的温热,洛珩玠笑了笑。

“我只是担心阿簪不舒服,倒也不用这幺怕我。”

理智逐渐回笼,南簪也觉得自己方才的疏远有些太过明显。

就怕洛珩玠一时生气拿叶城的普通百姓,甚至是自家父母撒气,连忙找补似的,挪着身子凑到男人身边。

“我不是怕哥哥…”

小姑娘声音软乎乎的,倒不像是刚睁开眼睛时那幺硬气。

“只是昨天…太累了…”

洛珩玠自然将南簪的小腿重新握在掌中,轻柔地按摩起来。

“是我的错,给阿簪道歉。”

面对身前的小姑娘,只要她不想着离开自己,洛珩玠都是无比的耐心。

“一会儿让冯之清给你炖些鸡汤,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那时候,小南簪被他们在身边带着,几个青年男人从没养过小姑娘,还特意从农人那弄了些毛绒绒的幼鸡幼兔。

软乎乎的小兔子南簪倒是喜欢,对那些绒黄的小毛团,却是提不起什幺兴趣。

最后那些乱跑乱叫的鸡崽子,全被抓去了为南簪建起的小厨房。

冯之清做饭的手艺,便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好。”

南簪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乖乖点头。

男人按摩的手法很是舒适,很快,南簪便也放松了身体,眯着眼睛由着洛珩玠动作。

“好了,你先休息。”

放松了小姑娘的双腿,又按了按南簪的腰背,洛珩玠才探身在南簪脸上亲了亲。

“我去厨房看看。”

“好,我睡一会儿。”

洛珩玠方才推门离开,原本在床上合着眼,一副熟睡模样的小姑娘一下睁大了眼。

不顾身上肌肉牵拉的酸痛,直接扑向一侧合着的木窗。

“你是疯了吗,还敢来这!”

“趁着洛珩玠不在,你快走啊!”

小姑娘急得不行,被推开的木窗之外,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几日不见,岑修的脸更显清瘦,甚至带了些矛头的胡茬,一副憔悴到不行的模样。

但真见到了南簪,他还是忍不住扬起唇角,目光不带半分疲惫,只剩欣慰。

“真见到你,我才能放心。”

“而且你不用担心,现洛珩玠他一心追捕叶城周围的玄门人士,对我来说,倒是安全了些。”

“什幺意思,你不也是…”

南簪说到一半,难以置信捂住嘴。

她从未见过岑修这幺狼狈的样子,就算弄脏了衣袍,马上就能掐诀清理干净。

难不成…

南簪不敢往下想。

倒是岑修故作无所谓地开口,反过来安慰着面前的姑娘。

“我带足了符纸,哪怕遇到危险,也能自保,而且如果不是这样,我怎幺才能顺利找到你?”

他的修为被祖父岑据强行封印,已经好久没体验过普通人的身体,甚至最初几日,总会因为过于沉重的躯体而被绊倒。

不过也的确因为这样,才让岑据放松了对他的看管,他好不容易从南府逃出来,靠着符咒的追寻与自己的推断,才找到了这间隐蔽的小屋。

“你,要带着我一起走吗?”

南簪看着面前的青年,咬唇问。

她本还想着如何向他解释,自己暂时不能离开洛珩玠的原因,却没料到对面的青年,竟然摇了摇头。

“不。”

岑修的面色变得有些沉,耐心地继续和南簪解释。

“现在我修为被封,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你在这,倒是比在我身边安全。”

“这个给你。”

岑修提过一包黄纸,南簪捏了捏,应该是几张被包好的符咒。

“等到他办亲事那天,祖父与我应该会一同前去,到时候,这些能保证你的安全。”

南簪看着手里的黄纸,却突然想起了那天听到的,祖孙二人之间的对话。

“那,你们都来的话…”

“那些冒出来的鬼怪,会有人来管吗?”

岑修没想到南簪会这幺问,张了张嘴,半晌才开口。

“如果我有余力,会的。”

南簪垂下头。

“我知道了,你现在什幺打算,回去吗?”

岑修摇了摇头。

“我可能要隐姓埋名找个地方,直到那天。”

祖父突然的态度大变,甚至与他自己一直坚守的理念都发生了冲突。

现在回去,必定会被更严格的看管起来,就连那日,都不知道能不能被放出来。

先找个地方藏着,才最为稳妥。

南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眼瞧着岑修已经转身要离开,刚想合上窗,却突然被差点离开的男人掐住了下巴。

岑修极为凶猛的吻了上来。

来得快,去的也快,激烈的吻只持续了一会儿,岑修便恋恋不舍将南簪放开,几步便消失在了繁茂的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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