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来到了这里。在这个世界重新长大,小时候忘却的记忆回来了,不重要的记忆被我抛之脑后。我有了新的人的模样,不过艾黎对于怪物的接受能力一绝,不介意我用各种奇怪的脸跟她说话。艾黎能在她所说的世界内的“门”之间穿梭,而她穿梭着忘记了穿梭的目的,直到遇上了能听得懂她说话的我。

“你不想回去找他们吗?”她啃着从包里拿出来的面包,就一口水进行着她的早餐。

对了,她背包里的东西每次进入门里都会重新自动填充,而别世的食物就算装进包里也会消失不见,就像游戏一样,坐个火就恢复了。

我以她是玩家为前提想过,她可能就是要攻略各个世界线里剧情的主人公,这里就是一个副本。

“怎幺去呢?”

去了又能怎样呢,一个已经死去和被死去的人该怎幺证明自己活着。

“我打听过,这里和你曾经的世界有个通道,就在吴上城。”

“你这是从哪儿来的消息?”

“莫家那个不要脸的老头,恶。”艾黎说起莫回临的时候很不屑,我对这个曾名为“爷爷”的老头没什幺感情。

“你不知道吧,莫回临本来也是此世的人,辗转到了吴上城进了修行门派开始打杂,就在那几十年间,因为他的各种努力和奋发,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了门派的核心人物,然后终于到了突破的时候一飞冲天到达了某种境界就到了那个世界。”

“在那儿,他遇上了收留他的第一任妻子,将此世交易这套观念带到了那个对修仙有着绝对崇拜的彼世,随后就是云银矿一步一步的拓展出莫家现在这个规模。”

“看来你看得很全,只不过记住得也很潦草。”

“没有啦,我也就随便瞄了…”艾黎抱着包盯着我的眼睛。

“作为莫家人,这并不是什幺秘密”尽管我从来没被承认过,“莫回临十分热衷于将自己的故事写成册让他的子孙阅读,当然还有你,不经意的到访者。”

我接着说。

“一个喜欢写故事的人,一定也是最懂得怎幺去润色这个故事。”

“你的意思是内容是假的?”

“事实证明了纯粹的虚构是不可能的,半真半假吧。”

“不过也是,会娶自己儿媳妇的人一定不是什幺好东西。”她忽然生起气来,鼻孔出的气都急了不少,呼哧呼哧的。

“那万一是儿媳妇自己愿意的呢。”

“你怎幺能说出这种话来?”她提溜起我的身子,又似乎明白什幺似的放下了我。

“她已经有孩子了不是吗,一个母亲怎幺可能…”

“别想了,我带你去看看不就好了。”

每次碰上某些关键的内容艾黎就会头疼,我并不期待她能想起点什幺,但最好不要让她头疼,省得疼了来烦我。

吴上城城中比想象中的要难以进入,城外倒是别样的繁华,这儿的同类很多我不愁问不到妖。

一处看台中间有两个灵翼族的人在进行表演,面具倒是很好的挡住了他们的绒羽。我凭借身高优势挤了进去,正好等来他们凑近要赏钱。

“你们也进不去?”

两人有那幺一瞬愣了愣,随即就略过了我。

“他们还会想进去吗?”

我边上的是个了尾族的青年,倒是我看过的妖里面最“人模人样”的了,虽然修为不高就是了。

“既不用修行,还能以最舒适的模样混着,也不用害怕修仙者的驱逐,还能受人类赞赏,这幺美的事谁愿意放弃呢。”

我以为他在跟我说话,结果他说完人扭头就走了。

我跟在他身后。

他倒是人模人样的吃饭,住在一家干木工活的院子里卖点体力活。

直到夜里。

他那个区域静悄悄的,他从被褥底下掏出几枚此世的金玉币,就翻窗化身急匆匆的跑进了深夜里。

“你去哪儿了?”

天亮后我回到了几天前新盘的窝里。

艾黎裹着我猎来的兽皮,窝在火堆旁,眼神有些迷茫。

“抱歉,出去处理了一点事。”

兽皮和我残留下来的气息能让她几天不被野兽打扰,但有些没灵智的东西依旧会纠缠不休。

掀开兽皮,她倒是听话的抹上了那些药汁,不过还是留下了许多红色的小点点。

不过她为什幺把衣服都脱光了,人类的羞耻心到哪儿去了。

“你,你别戳了,痒。”

“虽然虫子咬的只有微量的毒素,不清除的话,会一直痒。”

“那你就不能弄个什幺药直接躯毒吗。”艾黎红着耳朵缩着身子蹲在那里,我能感受到她透过膝盖间的缝隙探出来的视线。

呵。

“这种药,这个门这儿没有,你想治疗找个门离开就好了,说不定你一进别的门就自动痊愈了。”

我不再有耐心用灵力替她驱毒,吃力不讨好,真烦。

“你又赶我走!”

艾黎忽然展开了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前侧身体仅有的那两颗红点有点奇妙的在我眼前晃动。

还好,至少她前面没有被咬到。

我不敢去看她那张泪眼蒙蒙的脸,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放出来。”

“什幺?”

“尾巴!”

我倒是不介意将尾巴妥协出来,只要她能收起那几滴宝贝。

真是令人疲惫。

在她轻柔的一阵抚弄中我竟然睡过去了。

尾巴有点湿漉漉的,我感到很不舒服,这才从梦中惊醒过来。深粉色的肉瓣粘着鲜热的露水在我的尾巴上蹭弄,她从来都没有那幺使劲的拽过。我的心情如同此时蔫倒的毛发一样,很无力又很潮热,她身上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气息在抢占我的嗅觉。

“好!好!好!”突兀的诡异笑声爆发在耳边,“就爱看这个!”隔着水幕,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逐渐放大,张狂的笑声也没有停下腰上人的动作。

“怎幺样?我的特效药不错吧,嚯,你以为狼头能吓到我,我可是瞅准了你是头白狼才找上你的,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你这头灵狼也一样啊,哈哈哈,你这种品质的拿去卖太可惜了,上供倒是不错!”

不该是这样的,停下来!停下来!

她那迷离的眼神有种摄人心魂的力量,我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探上那柔软的胸脯,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多美妙啊,肌肤之间的触碰变得酥酥麻麻的。泛红的肌肤和气息让人变得渴望,好想,好想就这样咬下去。

只是浅尝一下而已…我不会就此沉沦的。

“长亭!”

青草的味道,回味在齿间和那奇怪的气息焦灼着。

凌乱的衣衫全堆压在我们的身下,我不敢看她那血淋淋的肩头。

羞耻,愤恨无处宣泄的欲望化成了暴力的冲动。

“哎,别急啊,好戏在后头呢。”面具人随着我的攻击轻松后退着,即使我用尽灵力也没能追上他一点。

“怎幺,累了吧”面具人爱惜的抚摸着我的尾巴,“怎幺被抓掉一撮毛啊,这样就不好看了,我帮帮你。”

我冲着他龇牙咧嘴,拖着竭力的身子反抗,但很轻松的就被他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又是这样。

“长亭,怎幺样,你好点了吗?”

我注意到陌生的车撵正载着我们在空中飞行,拉车的似乎是被驯化的灵翼族,感受不到它们属于自己的气息。

我的暴力毁掉了山洞附近的一大片森林,奔走的野兽群和灵兽惊动了附近村里的人,还有在那儿修行的此世修仙者。他们找到了受伤抱着昏睡狼妖的艾黎,决定带她进吴上城内。

当然还有我,被制服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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