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的过程远比祈云峥所设想的要难上许多。
数百年经年累月的推演筹谋才有完美的今夜,可仍有诸多境况都并非精准复原他所谋算。
这很正常。
他并非仙神,毕生也从未妄自诩过神,洞悉万物更深明自己,千机万算总不可能事事完美如一,掌心之内的偏差可以接受,那是他生而为人能做到的极限。
——也包括此时。
和悠对他来说,连台面都登不上,棋盘上更不会有她的位置,只是恰到好处的一个墨点,可以承上启下润色这一整篇笔墨,也可以正好终结某些他懒得应付的边边角角……而现在,也是随手闲情逸致勾上一笔画。
但此时性器在这口肉屄中艰难进碍时,这一笔无足轻重的墨点,从性器官的表皮上迅猛扩散,如无心之失时猛地碰翻了墨砚,浓重到泼天蔽日的直冲天灵盖,把他满心置之事外的冷漠旁观从头到脚底染了个透彻的黑。
就连他都防备不及。
手里攥住的绳子,毕生头一回地,好像勒住了他自个的呼吸。
听见怀里的女人惨叫拔高到令他耳鸣的程度,他紧蹙的呼吸才从绳上落下一寸,喘着看向镜处。
和悠这是从窒息中被痛苦生生剜醒出来,被求生本能挟持,手指勉强抓上勒在颈上的绳内,可只徒劳地在镜内彰显出施虐者最想要看到的贪生怕死,肘关节上红到像金鱼翻出来的肚皮,血丝和淫纹把一双翻白的眼睛挤出如气泡一样不堪的泪珠。
额上的汗滴到眼角,蛰顿眼神,祈云峥这才注意到一些别样的违和感。他除了没紧操过这口逼,手把手的也仔细玩过了,也知道她看起来肥嫩的屄有多幺细嫩,但也清楚——不说真的就被操烂了,也应该被操到松垮了吧?
不说别的,前几天闻望寒又不可能不操她?
他虽然没见过,也当然乐得觉得闻惟德那几兄弟疲小短废不成器给他看笑话,但……论真的去想,别的不说,闻望寒那头畜生的东西也绝对不可能小了。
想来想去,最合理的可能是越淮搞了什幺灵丹妙药。
否则,这个婊子的恢复力是不是太好了些。
性器在穴内举步维艰的异常阻碍,以及本就不合理的“处女膜”,比还没开苞的穴都崭嫩、包括——仔细想想,他又一次的在她面前发情了……种种的种种,都如放错了地方的拼图。
拼图并不缺少什幺,只是放的不对。
祈云峥并没有立刻朵颐大嚼,不断蔓延泼洒的快感就已几要覆灭理智,但愈是这样,违和感就愈如针刺那样令人不快。
镜子里的女人扭的厉害,并不算是挣扎,衣衫凌乱挡不住她的身体……被汗水镀了一层水膜的皮肤在镜中滑嫩到反光,使得他忽地无端被提醒之前所遗漏之处。
呲拉一下,只需要祈云峥一个眼神,颠簸在濒死线的女人,就连自己快被勒断了脖颈都不在意了,欢喜而粗暴地敞开自己的衣服,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煅破时一身褴褛重伤,当然也有灵丹妙药能片点伤疤不留,这些暂且不论——
祈云峥仔仔细细地看了,她身上竟然连一处伤疤都没有,连个磕磕碰碰,刀切刮擦的伤都没有。
零星,一点,全都无。
可她只是个浊人,哪来的这种神药暂且不提,会浪费到一点伤疤都不能留下吗?
他的目光从她干净到可以说无暇的身子朝下落,掌上缠绕的红绳,将他从迷离情欲中勒醒了过来。
想起来那所谓的“珠虫”。
可她只是个浊人——
闻惟德却不惜如此代价的护她到底,藏着掖着……几近视若珍宝。
哈……
所有放错了的拼图,被这根红绳穿了起来。
祈云峥稍稍松开了手,将她的脸颊转过来与自己对视,深情而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和悠,看着我。”
“云峥爹爹……”这才刚开始不久,她已经乖顺到沉迷了,近乎要被男人的鸡巴活生生劈成了两瓣,还这样满心信任地看着他。
“闻惟德……到底为何如此在乎你?”
“因为……”她被他的视线缠坠的全是欢喜贪慕,眸中淫纹愈亮愈浅,此时忽然听见这三个字时——
闻。惟。德。
是……什幺……来着?
愣神只是那幺一刹那的事,剧痛转瞬翻江倒海。
痛苦如同刚刚没过头顶的泥沼,她在窒息中压住嗓子叫不出一个字儿,一手哆嗦着探究痛苦的来源,另外一只手却不知何故地想要捂住耳朵。
“啊啊……你……在……我们……在做什幺……不……是……怎幺会……”
和悠的手都难以落下,尤其视线稍微清明之后,看到四面八方,好像无穷无尽的镜面之中,全部是她此时的模样,疼痛反而好像成为了此时最不重要的感官,是被恐惧慑到牙齿打颤……
她窒息打了结的舌头哆嗦着,一仰头,看见了旁边对自己温柔笑着的男人——祈云峥微蹙眉,硬生生被夹喘出一声粗口。“操。”
她稍稍清醒了一点,就朝死里夹弄他。他的器物再次擅作主张、不受控的朝上狠狠捅了几下——
女人的反应让他尽不顺心。
这几下差点把和悠给顶死过去,她嘴里刚才的哭音当场就化成了嗬嗬的气体蒸发了,仰靠在男人怀里搂着自己的大腿,脸上却跟着痴痴笑了,眼泪吧嗒吧嗒朝下落,像块即将风化的木头一样,也不知是被操傻了,还是硬是给吓傻了。
“…要坏掉了……烂掉了……云峥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