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砚到底还是抵不住女孩祈求的眼神,他带着人来到了住所。
沈时宜站在玄关处往里看,房间里很整洁,没有婚纱照,也没有孩子的照片,更没有女主人的痕迹。
联想到来之前他说的话:“我有套房子空关,你在那住两天吧。”
有套房子,那是不是代表他有很多套房子。
沈时宜还在琢磨这套房子是不是他用来金屋藏娇的,许知砚打开了次卧的门,指着衣柜说:“里面有被褥和床单。”
地面很干净,不像是空关的房子,她换了双拖鞋,乖巧地听着许知砚的嘱咐。
许知砚站在厨房,示范了下燃气的使用后,他看她茫然的神情,放弃了。
“不会做饭的话,就点外卖吧。”
想到她没手机,他又回到主卧拿了个手机出来,屏幕裂了个缝,并不影响使用。
他开了机后,边输入密码边说:“手机里的东西不要乱动,WiFi是连接好的,手机卡是我的副卡,通讯录里有我的电话。”
许知砚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已经没有锁屏密码了。
沈时宜心里有点感动,甜甜地喊了声:“知道了,许哥哥。”
“许知砚。”他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明亮的眸子。
她歪了歪脑袋:“那我应该叫你什幺呢?知砚哥?许哥?还是跟我哥哥他们一样喊你许队。”
这个问题她纠结了蛮久的,对于比她年纪大的哥哥们,她擅长喊他们哥哥。
不喜欢的异性除外。
许知砚觉得女孩的眼神纯粹到他无法去指责她,或许她那些甜腻的哥哥,不管是医生哥哥也好,许哥哥也罢。
都只是她从小被教育的礼貌用语罢了。
“叫我许知砚就可以。”他转过身准备回警局。
沈时宜突然想起了些事情,拦住男人的去处,她的手隔着布料抓住他的胳膊,他眼神深沉地瞥了眼她白嫩的手。
这是她今天第几次这般亲近自己了。
沈时宜察觉到他眼神里的犀利,赶紧抽回了手。
她想起电梯里靠近他时,她偷偷摸他的腹肌,眼尾余光落在他束扎在裤腰里的衬衫,再往下是皮带,继续往下。
她的目光很直白,几乎不带掩饰。
许知砚不知道她在看什幺,但是被人盯着裆部,并不会是很好的感受。
他低沉的嗓音问:“怎幺了?”
回过神来的沈时宜耳朵发烫,她视线乱晃,最后落在了玄关柜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许知砚看上去很青涩,应该是刚大学毕业的照片,他穿的警服常服敬礼。
“我能加你微信吗?手机里没钱,明天我出去坐公交没法付款。”
许知砚斜眼,目光随着她落在了当年大学毕业的照片上,他喉结动了动:“嗯,手机号就是我的微信,待会你加我,我给你转。”
沈时宜看着他弯腰换鞋,脑里浮现出他回家后,妻子弯腰为他拿起拖鞋,并为他换上,还问他是不是辛苦了。
然后妻子仰起头浅浅地亲吻他的下巴,俨如将他视作她的神明,吻得很虔诚。
许知砚换好鞋,回转过眸,看她在发呆,本想在同她交代些事情。
她像是猛地回神,站在他的对面,同他摆手,笑得明艳:“许知砚,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