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玉龙山,宋家祖宅。
如果说京市的房价寸土寸金,那幺京郊玉龙山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地,住在这的无一例外全是军政大佬,国内超级富豪。
玉龙山风景优美秀丽,风水绝佳,集天地之精华汇聚,属于龙脉之地。若是桃夭在这估计会很欢喜,虽然比不上仙轴空间,但相比其他地方让人感觉更加舒服。
宋淮很少回祖宅,这边交通不方便。
他才停好车,一辆摩托车从隔壁过来,骑摩托车的男人戴着头盔,看不到脸,但身材高大挺拔,气质绝佳。他从宋淮身边经过时,两人简短对视一眼,摩托车上的人微颔首。
宋淮点点头。
宋家的里面只有一家,江家。江宋两家在国内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个从军,一个从政,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因为住的近甚至还略有交情。
当然,都是些面子情,到了这个层次亲兄弟都靠不住,何况邻居。
宋淮把钥匙递给管家后朝后院走去,他得先看看老太爷。
宋家虽然发展不错,但还缺点时间。现在是因为老太爷在上面顶着,老太爷哪日若是殡天,宋家举步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轻松。
因此宋家常年住着得道高人为老太爷延年续命。
江家同样如此,两家能否更上一层楼,就看各家老太爷还能活多少年。
宋淮今日回来主要是找家里供奉的柳道长再买两颗灵珠,同时请教一些事情。他在桃夭面前说得轻松,其实那灵珠非常难得。
末法时代,修行不易,妖精鬼怪几乎灭绝,何况修行中人。在灵气日益稀少的今天,能滋养人体的灵珠有市无价。
柳道长面对宋淮的讨要看起来很是为难。
“宋公子,不是贫道舍不得,实在是这东西贫道也做不了主。”柳道长年过五十,面色红润无皱纹,看起来仙风道骨。
但宋淮知道他是个久经社会的老滑头。
宋淮淡笑:“两千万一颗。”
柳道长摇头转身要走,“不行不行,就是再多的钱贫道也拿不出来,灵珠难得,之前的那颗已是极限。”
宋淮又说:“给现金,不走公帐,东西我有他用,对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柳道长脚步慢下来。
“两千五百万。”
没有什幺事是钱拿不下来的,修道中人也得吃饭,柳道长转过身来,“哎,宋公子你真是让贫道难做。”
宋淮微笑不语,他身上有种古代簪缨世家大家公子的气质。
矜贵温和谋定后动,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柳道长:“只能给一颗,这是贫道的私房,可不是私贩灵珠,你不能对外瞎说。”他说着偷偷摸摸从怀里的荷包中拿出同样一颗玉珠。
宋淮接过,“多谢道长,现金我等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柳道长笑眯眯地,“哈哈,不急,不急。我还是信得过你的。也不用现金,现在给我转帐就行。”他拿出手机看着他。
宋淮哑然,掏出手机转钱。
叮咚到账。
重要的事情解决,宋淮和柳道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宋淮风趣幽默,学识渊博,两人聊得很投机。
宋淮问:“有没有可能这个世间真的存在妖精。”
柳道长摇头叹息:“大道崩朽,仙路断绝,贫道清修数十年才仅是窥探修行之路,此生无缘大道。虽人妖殊途,但生死同归,千万年前或许存在妖精鬼怪,但如今绝不可能。”
“就没有例外?”
柳道长捋了捋胡须:“最多有些上古遗留的精灵,灵气断绝也无法生存,出来就得死。。”
宋淮若有所思。
柳道长拍拍他的肩,“年轻人思维活跃天马行空是好事,时代变了,还是要相信科学哈。”
“还有,灵珠的事,千万别传出去。”
宋淮笑着点头。
柳道长别看是修道人,但是受国家管控,属于国家编制,灵珠更是管控品,每销售一颗都要上税。
卖灵珠他只是个中间人。
至于这东西从哪里来,宋淮不是很清楚。
无外乎世外高人,或秘密研究院。
毕竟每年出土那幺多能量物件,还有各大高校研究院开启的保密研究项目可不少。
京大某地下秘密研究所。
杜腾跟着张教授走进这里,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京大的下面还有块这样的地方,隐蔽,森严,保密等级高。
透过防弹保护罩,他见到了这次的研究项目,一节枯树枝。
有别于其他的枯树枝,它悬空在保护罩中,偶尔白光闪动。
这熟悉的白光让杜腾身侧的手指轻微颤抖,轻呼一口气才平静下来。
“很奇特吧。”张教授见杜腾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研究负责人李教授介绍,若是按现今出土的能量物件分等级,从一级到十级,这节树枝可以划分到十级。
而且,“它是活的。”李教授说。
“活的?”
“嗯,我们初步怀疑它还有其他部分。”
杜腾注视着这节枯树枝,“桃树枝?”
李教授赞叹,“好眼力,比我门下那些人强。不然来考我的研究生吧,现在研究神学可比物理有意思哈哈。”
张教授笑骂:“不带当着面挖墙脚的,这次只是借你用用。”
杜腾:“那需要我做什幺?”他垂眸问,遮住眼中的惊涛骇浪。
李教授说:“我们准备组织人进大青山,去找它的另外其他部分,你正好是当地人,更加熟悉路况和风土人情。”
“你考虑一下,虽然和你专业不搭,但是这是上面下来的重点项目,对你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桃夭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她得了一粒灵珠,现在能够离开仙轴空间更远,还偶尔能使点小法术,她快活极了,瞒着杜腾天天半夜出去撒野。
至于宋淮与她的约定,早不知忘哪个地儿。
是夜,灯红酒绿。
江元骑着摩托车找遍全城,找了大半夜,才在京大周围一家鱼龙混杂的酒吧包厢中找到了烂醉如泥的江灏。
明显的人还嗑了药,他红着脸,抱着个大抱枕来回蹭动着下体。
“唔,操死你,操死夭夭。”
“夭夭你好紧,我好快活,呜呜,你不要怀孕……”胡喊乱叫。他甚至开始脱裤子。
“你的胸好白,好大,大屁股……我的……”疯叫着,平日阳光灿烂的人在药物作用下面色狰狞,“老子要把你操流产,要怀只能怀我的孩子。”
江元推开门时,一个衣衫半退,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脱他裤子,嘴里说着:“好好,江少把我搞怀孕。”
见他进来,“啊,你是谁,快出去。”女人尖叫。
江元额角青筋直跳,“给我滚!”
“你谁呀,叫我滚。”
“滚!”一声怒吼,长相再俊美也掩盖不住满脸的凶神恶煞和暴戾。
屋内的女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江灏在玩偶上耸动着赤裸的下体,“操死你,操死你,你是我的,你怀孕了也是我的,呜呜呜,你在哪里,我去找了,找不到。”
江元冷着脸看着他,然后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皮带。军队发的统一制式,纯牛皮。
在空中吧嗒空甩两声,然后对着江灏一顿狠抽。
“啊啊啊……”抽得人鬼哭狼嚎。抱枕也不搞了,鼻涕眼泪横流。
酒吧经理带着保安站在门口愣是不敢进门,这人,一身气势还有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他不敢惹。
江灏清醒一些了:“哥……大堂哥,我错了,别打了,啊……”
酒吧经理:得,江少的堂哥,那就没他们什幺事了,他带着人退下去。
江元:“嗯?再操呀。”
江灏瘫在地上求饶:“呜呜呜,不操了。哥,我心好痛。”他开始哭嚎,“我想她,我找不到人,她怀孕了,怀了别人的孩子,呜呜呜……”
江元发泄了一通找人找了大半夜的火,丢下皮带,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腿长的很,坐在那有些蜷曲。
随手拿过旁边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大半瓶。面对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的堂弟,他嗤之以鼻。
“没出息。”
喝完水,江元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来把江灏拖走,他不是他老子,不负责教育儿子。
他甚至不帮他穿好裤子。
被拖走时人都在呢喃,“她好香,桃花香……”
助理尴尬帮人穿好裤子,问江元:“是送回家还是?”
江元感觉有点燥热,他看了看茶几上的空水瓶。
俊眉深拧,骂了一声,人也不管了,扭头就走。
助理们面面相觑,最后决定先送医院。
夜已深,桃夭游走在暗巷中,自由的味道呀。
“咦?”
她转头,好像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暗巷深处,一个很高大的身影,靠在墙边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