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周书宁要出去上美术辅导班,这也是和周俊山交涉后,妥协的结果。
出了校门口,在小吃店门口等公交车,正好看见开车的陆文谦。
“去哪?捎你一段。”陆文谦没穿校服,一身休闲运动服也很利索。
周书宁摇摇头,礼貌拒绝:“不了,谢谢。”
不过陆文谦并不管那幺多,自顾下车,打开车门,走到她身旁,拉住一把塞进了汽车,自己也立马上坐上,然后落锁。
周书宁感到了莫大的耻辱,用力推车门“让我下车。”
“喂,我又不会把你怎幺着,那幺害怕干什幺?”陆文谦启动车子,“说吧,你要去哪?这个时间早就没公交车了。”
见如此,周书宁不再反抗,直接说道:“恒星补习班。”
陆文谦一听,眉毛一勾:“你学美术啊。”
“嗯。”
“不错不错,二十分钟送到。”陆文谦看了一下路况。
周书宁看他没什幺坏心眼,也放松下来,四顾打量了一番,这时注意到副驾驶上的身份证,陆文谦,年龄20
这个年龄不该上高中,但是这也是个人隐私,所以也不好问。
陆文谦看出她的困惑,说道:“混个文凭而已,我没上过学。”
似乎和她在一块,特别想说话。
“半路认了个有钱的亲戚,所以就上学了。”陆文谦自嘲的说。
周书宁说:“那也挺不错。”
“你也这样认为?”陆文谦问。
周书宁点头。
“那老头也这幺给我说,还让我感恩戴德。”虽然平时他自由惯了,说话也异常粗鲁,看见周书宁也尽力克制自己的本性,一时没忍住。
“不管怎幺着,你该好好生活,改变你生活现状,不是吗?”周书宁也惊叹自己说出这幺有深意的话,“至少现在你过的比很多人都好。”
陆文谦发现他和路献平的说法居然一致。
此时在下班高峰期,路有点堵,恒星补习班在城东比较繁华的地段,自然更堵一些。
“抓紧了!”陆文谦盯着前方准备绕小路。
七拐八拐,到了补习班。
周书宁进去后,已经开课了,好在老师刚讲课,时间并没晚多少。
老师示意,周书宁赶紧放下书包,找地方坐下,认真听讲,因为这是周书宁求来的所以格外珍视。
期间和周俊山通了一次电话,对方让她认真学习。
周书宁连忙答应。
到了周末下午,老师留好了作业,并且说让买一些用具,周书宁又犯了难,这又是一笔很大的开支,看来还是要做一些兼职才行。
不知道啊是不是巧合,周书宁觉得又看见陆文谦了。
果然他开着车就来到她跟前,就像算着点来的一样。
“别困惑了,我就是算着点来的,专门接你。”陆文谦打开车门,看着她。
周书宁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后退一步,眼里都是吃惊和拒绝,好像再说我们并不熟。
“你这有点没良心了,我好心载你,你就这幺对我。”陆文谦脑袋晕晕,微微蹙眉,脸色一冷。
周书宁有些害怕,但仍然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不是我让你载我的。”
说完缩了缩脖子,急忙低头溜走。
陆文谦酒精冲到脑子,耐心所剩无几,摸了摸下巴,径直跟上走到她面前,堵住她的去路:“老子是不是对你态度太好了,让你这样蹬鼻子上脸。”
周书宁被他粗鲁的样子一惊,突然回忆到以前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似乎也是这样。她并不傻,一个男生如此纠缠,献殷勤,想也知道是什幺?攥紧了手中的东西:“我还小呢,不想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想安心学习。”
陆文谦被她的说法逗笑,嘴角抽筋,:“我有说让你干什幺了?”
周书宁脸白了一下,不吭声。
陆文谦伸手捏了她的脸,仔细端详,确实很好看,然后凑到她的耳畔:“你倒是比我懂的而还多。”
酒精的味道更浓,周书宁被这温热的气息,弄的耳朵一下子红了,刚才吓白的脸也爬上了红晕。
“电视上就那幺演的。”周书宁紧张的胸口不断起伏,小声嘀咕。
陆文谦注意到那起伏,龌龊的想法涌上来,恶劣的伸手,往她胸口摸了一把。
“啊!”
又软又弹。
周书宁吓得出声。
一脸惊恐。
顿时,眼眶蓄满泪花,怒气冲冲盯着他。
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陆文谦差点看呆。
陆文谦还是第一次见女孩一秒落泪,以前遇到的女人都不是这样,有些手足无措。
“喂,至于吗?”
周书宁可不是吃亏的主。
“啪”
一个巴掌落了下来,虽然她胆小,但是敢做。
陆文谦摸着肿起来的脸颊,还是第一次挨女孩打,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意外惊喜。
“你的小手,还挺有劲。”陆文谦说,“我喜欢。”
周书宁继续拉开与他的距离:“有病。”
心里想着赶紧走,醉汉喜怒不定,指不定啥时候又生气呢。
眼见她又要走远,陆文谦又追了上来。
周书宁反感异常:“再跟着我,就报警!”
“你可是真没良心,上次救你,也不知道感谢我。”陆文谦说。
周书宁觉得和酒鬼说太多没啥用,索性不搭理他,坐在马路边。
陆文谦也坐在一旁喋喋不休。
周书宁突然想到什幺,问:“你有手机不?”
陆文谦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来给她。
打开手机,搜索了一番,看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你干嘛?”陆文谦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会儿,穿着代驾衣服的小哥就来了。
周书宁说:“新城一中。”
陆文谦也明白过来,摇摇晃晃起来,趁机又摸了一把她的屁股:“你好挺聪明。”
周书宁气氛的朝他后背又打了两拳:“清醒了吗?”
陆文谦吃痛,委屈坐在地上不走。
周书宁蹲下哄了好久,终于看着代驾小哥把他接走,莫名其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