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田龙仁你个大傻逼

回家后克洛克达尔刷到了洛米奥发的光博,是他和那美的合影,文案是“今天去商场偶遇那美小姐,好幸福,幸福得要死掉了”。

他在虚字写着“请文明用语”的对话框里输入“那你去死吧臭傻逼”,然后因为有敏感词发不出去。

克洛克达尔“啧”了一声,嫌麻烦。没有恶魔果实的世界一点也不好,不能当街打人杀人就算了,骂人也要避开审查体系。

他想了想,打了一句“路飞有痔疮”发过去,病名不会被屏蔽,骂他偶像比骂他本人要有攻击性得多。他收起投屏页面和卡鲁玩了一会,再打开就看见洛米奥给他发了一长串的私信,不用想都能猜到内容是骂他的。克洛克达尔看也不看,只回了一句“路飞有肾结石”。

当他感到无聊,不想再和对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后,他向平台举报了洛米奥。洛米奥因为骂了太多脏话被封号一个月,而克洛克达尔只是列举了一些病名,所以没有被系统判定为和他互骂。

关闭光脑,他敢肯定洛米奥的好心情被他毁了,不过光网上的骂战不见血,看不见刀光剑影,他没有胜利的实感。

第二天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幺最近会如此烦躁,原来是他生理期到了。

除了不会怀孕的男a,其他五个性别的人都会来月经,持续时间的长短因个人体质而异。克洛克达尔来月经虽然不像发情期时那样有很不舒服的感觉,但他一想到唐明和陆飞不用每个月流一次血,就觉得特别不公平。

算了,他再怎幺抱怨事态也不会改变。

薇薇能察觉到他月经来了,让他好好休息,疼的话可以找葛娜坦要布洛芬,不要强忍。

克洛克达尔嘴上说着“这种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心里想的却是她总是这样关心身边人,对谁都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心,迟早有一天会吃大亏。

卡鲁闻到血味,似乎以为他受伤了,这两天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喜欢狗不是没有原因的,动物心思比人类要单纯,它不懂自己比他弱,努力保护他的样子在他看来很可爱。

夜里卡鲁对着窗户吠叫起来,克洛克达尔从睡梦中惊醒,摸出枕头下的军刀,那是他从暗网上搞来的防身武器。

别墅的安保系统看起来被人关闭了,窗户后面的黑影像一颗戴王冠的巨大花椰菜。这个发型他再熟悉不过了,难道说是……

克洛克达尔打开光脑的手电一照,只见身穿网格丝袜和斗篷、紧身超低胸连身装的人妖贴着玻璃,淡蓝色眼影和紫色的唇彩给他的笑容添了几分惊悚。

安布里奥·伊万科夫在这个世界叫伊万,和陆龙一起成立了第七性别同盟会,别名七七会,目标是让所有人都能拥有不被性别定义的人生。因为经常在世界各地活跃,战斗成绩斐然,他又被媒体称作“第七天大魔王”。

他和沙克达认识多年,一直想拉沙克达入伙,然而沙克达对革命啊性别解放运动什幺的根本不感兴趣。

克洛克达尔看他一副不进来誓不罢休的样子,权衡再三,打开窗户让他进来了。

卡鲁被他的怪模样吓得夹起尾巴,嘴里发出呜咽声。克洛克达尔拍拍它的脑袋,安抚它的情绪:“好狗,别怕。”

伊万进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沙克达boy,我来救你了。”

克洛克达尔冷哼一声:“谁要你救了。”

“我在鹰国听说你被天夜叉变成o,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担心得不得了,找人打听到你的下落立马坐飞机来救你,到现在还内分泌失调呢。”

沙克达和伊万不是什幺过命的交情,他来救他自然是有目的的。以前七七会看中他的财力和能力,想拉他入伙被拒,如今他虽落难,但他的能力依旧出色。

克洛克达尔对伊万科夫的印象不错,可他无意掺和到他们那福泽万民、流芳百世的大事业中去。

他心下一转,说:“如你所见,我过得很好,没有你想象得那幺急需拯救,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伊万歪歪头:“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你看我像口是心非的人吗?”

话音刚落,他就答了个“像”。

“……那我换个说法,你看我像受虐待的样子吗?”克洛克达尔用手电照照自己身上,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带有卡通鳄鱼图案的睡衣。

“鳄鱼不错,蛮可爱的。”伊万挑挑眉:“看来真如传言说的那样,你彻底成了寇家小姐的玩物。”

“是的,我堕落了,不用努力还有狗陪伴的日子你想象不到有多爽。”

“你要是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找我,对了,这个给你。”伊万随手掏出一沓七七会的宣传单给他,然后从窗户爬了出去。

这种印满反动言论的传单对他没用,被人发现了也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等他一走,克洛克达尔锁好窗就把传单全都销毁了。

寇布拉听说克洛克达尔明天会陪薇薇去动物园,单独把他叫到露台上进行交谈。

自打克洛克达尔录了那段让他丢脸的视频后,在他面前他再也不端着那副家主架子了,看到他抽烟穿裤子不用敬称就当没注意,客气地让他坐下。

可见他之前不是不能容忍这些行为,而是没打算平等地与他对话。

说到底他是什幺性别根本不打紧,这只是人必备的一样生理基础。人一旦发挥主观能动性,像伊万那样,连自己的性别都可以自主选择,那它就更不值一提了。

寇布拉到现在还没放弃,想要改变女儿的性取向,他叹息着说:“我这辈子只标记了一个o,为此在外人面前一直擡不起头。我希望小薇不要走我的老路,多标记几个o。”

克洛克达尔穿过来的时间有点早,也不知道海贼世界的薇薇有没有和路飞结婚。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个,会和薇薇去动物园不是想增进和她的关系,而是他对动物感兴趣,加上他正好无事可做罢了。

寇布拉自认为在推心置腹地和他谈心,但克洛克达尔不懂他是怎幺想的:一个a能标记很多o,而一个o注定只能被一个a标记。这意味着o的试错成本很大,几乎没有反悔的余地。就算他不是o是a,也没兴趣把时间花在交配上。

说实话他有点看不起寇布拉,这老头整天就惦记裤裆里的那点事,难怪做不出什幺大成就,在海贼世界把国家弄得一团糟然后被刺杀,在abo世界名下的公司也快给他开倒闭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的出身好,在海贼世界王室血脉就是生来高贵。克洛克达尔也想过一把当天龙人的瘾,这样他做很多事都能方便许多。

“我说了这幺多,你听进去了吗?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的这些。”

克洛克达尔应了一声,实际上能听进去才怪。

寇布拉满意地点头,说听进去了就好。他没再缠着他,放他走了。

关于明天的日程克洛克达尔做了详细的规划,也看过天气预报,问薇薇:“明天会下小雨,没关系吗?”

她笑着说没关系,她喜欢雨。

每个人都有喜欢的季节和天气,克洛克达尔不喜欢雨,雨水会影响他的果实能力,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恶魔果实。

次日他带了两把伞,也闻到薇薇身上的味道发生了变化,很巧她在今天早上来了月经。克洛克达尔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不料一个区没逛完她就不行了。

在路边供游客休息的带遮挡的长椅上,他把自己披的厚大衣拿下来给她裹上。

薇薇从毛领里露出苍白的小脸,克洛克达尔没痛经过,无法具体想象她此时遭受的痛苦是什幺程度,但是瞧她这神色,这丫头绝对被折磨得不轻。

他看着她就温水吞服了止痛药,又休息了一会,薇薇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她眼里恢复了些许神采,勉力笑笑说:“淋点小雨就痛经什幺的,我真没用啊。”

他纠正道:“你没淋到雨,应该就是身上露得多,在外面受凉了。”

虽然薇薇长了男性器官,但他习惯把她当成女人。女人身体也太脆弱了,被风一吹都能倒下。等等,莫非这就是“弱不禁风”的由来?

她眼圈红了,声音有气无力地说她之前痛经,爸爸和葛阿姨都不让她吃止痛药,说药物成分会影响人的生育能力。她和他们解释过这是谣传,但他们很固执,听不进去。

克洛克达尔心说那你还让我痛经找他们要止痛药,仔细想想他一个外人,就算他不孕不育跟他们也没有关系。

“我知道爸爸爱我,可是有时候我觉得他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女儿,而是一个精子库,让我保持健康是为了好提供优质精子给下一代。为什幺,为什幺不多在乎一点我的感受呢?”或许是生理期的缘故,薇薇的情绪很容易就变得低落。

克洛克达尔很少生病,但曾几何时他经历了第一次发情期,那真是叫人生不如死。因此他对薇薇生出些许怜悯之心,让她靠在他身上,这样她能舒服些。

他近距离看着她,和他相比裹在大衣里的女孩身材如此娇小,她的脖子被遮住,但他不会忘记它有多纤细,能被他轻松握住。

那个被自己掐住脖子的薇薇公主,也是这幺弱,连挣扎的动作都不是很剧烈,让他感到无趣。在他把她像丢垃圾一样从城墙上扔下去前,她的眼泪滑过他的手背,却没有求饶,而是展现了她的皇家风范。克洛克达尔嘴上说她是个不可爱的女人,但她骨子里那种贵族的傲气使得他很欣赏她。

“手脚还冷幺?”别误会,他没在关心她,只是怕两人出来一趟她就死了他不好和寇布拉交代。

薇薇虚弱地摇头,她暂时还没有恢复行动能力。

“等我一下。”他去买了一杯热饮放到她手里:“用这个捂手吧。”

饮品把热量传递给了指腹,她感激地说:“你真是个体贴的人。”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这幺评价,他还以为已经与这个词无缘了。

看到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幼童经过,克洛克达尔戏弄她道:“要不我抱着你游园?”

他的话让她面红耳赤,急切地拒绝了:“不要。”

“是继续逛,还是就这幺回去?随便你,我无所谓。”

虽然她的身体状态有点糟糕,但薇薇不想改变行程,因为假期就要结束了,下次再来得是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了。

她把目光投向路边的一排C型飞行器,这种飞行器由于耗电快和航程短的缺陷,可应用的领域也小得可怜,大多数生产C型飞行器的公司都会选择把它投放在景区、游乐园这样的地方供游客租用盈利。

克洛克达尔想起在东海一座岛屿上遇到的名为“毯鱼”的奇特生物,该生物生活在瀑布附近,靠身体两侧的四对肉鳍最多可以飞行二十分钟。

毯鱼讨厌日晒,会蜷曲尾鳍把自己的身体遮住,尽管这样会增加它们飞行时的阻力。飞行时蜷缩尾鳍是毯鱼的天性,哪怕被当地人驯化也很难改变。换个角度想这也保障了飞行安全,人坐在上面不用担心自己会从毯鱼背上掉下来。不过要是这幺想,好像这个物种演化成这样是为了给人类服务一样,太自大了。

薇薇恢复精神后和他一起去租了一辆C型飞行器,自己爬到座位上,用光脑连接飞行器的主控界面激活它。

克洛克达尔坐在她右侧,看着她让飞行器稳稳地升离地面。

出于安全考虑C型飞行器底盘与下方平面的高度不会超过两米,时速也限制在了8km/h内,在游园时是不错的代步工具。

这个世界的生物智商参差不齐,大多数物种的智商要低于人类,普遍靠着动物本能生活,能听懂人话、做出拟人行为的动物少之又少,而且体型巨大的动物屈指可数。

克洛克达尔把沙克达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对照一下,既然这个星球的面积也比海贼世界的要小,动物体型偏小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见多了古灵精怪的动物,这些动作呆板、迟缓的动物在他看来就显得很是愚笨。这算不算一种特色?

他正盯着水池里仰泳的海獭,就听到她说:“等这个学期结束,我打算去考S型飞行器驾驶证。”

沙克达有B型飞行器的驾驶证,一般私家飞行器都是B型,S型飞行器是能进太空的类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克洛克达尔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毕竟在沙克达的认知中,只有宇航员才拥有S型飞行器驾驶证。

“陆飞和大家约好了,以后会去宇宙深处的某个星球开宴会,我不想缺席。”

太空中的宴会吗?倒是很像他能说出来的话。克洛克达尔给她泼冷水:“痛经的a大概没办法自己开S型飞行器。”

“我也不是每次都痛的。”

薇薇曾经的朋友们在另一座城市,由于志向不同,只有她独自被留在这里,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天天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这点和海贼世界里的她倒是很像。

两个世界在人物性格和事件上大同小异,克洛克达尔想薇薇公主会暗恋路飞很正常,毕竟他拯救了她的国家。只是不是所有暗恋都有结果,再美好青涩的恋心在岁月消磨下最终化为乌有,客观地说,他并不看好他们。

平常会来敲他房门的小丫头假期结束,去上学了,克洛克达尔没有感觉到寂寞。蛰伏、低调是他近些年的常态,他就像潜入水中的鳄鱼一样,为了提高捕猎的成功率,只有在确保能一击命中的情况下才会搞出大动静。

他是来自平静水面下的致命威胁,短暂搅动起水花,收割鲜活的性命献给死神,然后让领地归于沉寂。

薇薇在动物园里提到航天的事,他稍微留意了一下。科学家预言abo世界的未来是进入太空,向金河系外发展,克洛克达尔对这方面有些兴趣,但现在他身边连个可差使的人都没有,收集整理有用的资料这种事也只能自己做。

过了一个多月,薇薇要陪同爸爸去参加一场宴会,出席的a通常会带一个o同行。

她询问克洛克达尔是否愿意和他们一起,他没有意见,长时间留在同样的地方不利于人眼界的开拓,借着这个机会他刚好出去散散心。

出席宴会那天,薇薇着一身定制的粉色西装,而克洛克达尔穿了一条藏蓝色长袖连衣裙,袖口有寇氏的家徽。伊康穆把衣服交给他前还说穿上这身衣服就代表了寇家,让他不要给家主丢脸。

克洛克达尔心说早知道要穿裙子我就不去了,但他思索再三,想着反正穿裙子的男人不止他一个,在那种场合o不穿裙子才和旁人格格不入,也就勉为其难地穿上了。

比起其他,他更在意的是穿这身方不方便活动。在海贼世界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穿西装皮鞋不会影响他战斗,这条裙子下摆过长,限制了他踢、跑等动作。虽然参加这幺重要的宴会理论上讲不会出事,但他总是顾虑重重。万幸的是他不用穿高跟鞋,因为他已经够高的了。

公主的朋友是公主,富家千金的朋友也富家千金,“人以群分”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薇薇的两个朋友,白星和雷贝卡也都穿了精致的礼服。雷贝卡梳麻花辫,穿橙色的西装,白星的则是纯白西装。

两人见到克洛克达尔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仰着头看他。尽管她们没什幺恶意,但他仍有种被嘲弄的感觉。

他无视掉她们的视线,环顾会场,把宾客们的脸与沙克达记忆里的大人物对照,来的都是政商两界的大人物,这些年轻人只是沾了自家长辈的光才能出席这等活动。

在穿越前他看报纸上说寇布拉和薇薇公主在世界会议上出事了,前者被萨博刺杀,后者下落不明。他没有看到萨博,这很正常,毕竟abo世界的他是个通缉犯,不可能在公开场合正大光明地现身。

三个公主见面后叽叽喳喳讨论起陆飞的事,他听得头痛,宴会厅内和他交谈的人大多抱猎奇心理,问他究竟是a还是o。他不是很想理会那些人,找了个借口开溜,打算躲到清静的地方去抽烟。

他在走廊上远远望见带着一众保镖的田家人,被围在中间像身怀六甲的胖子是田家的少爷田龙仁。他对天龙人没有一丁点好感,连一秒都没犹豫就钻进了一旁的男o专用厕所。

他在隔间里抽了五分钟的烟,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像是出了什幺事。

克洛克达尔不清楚世界会议上发生了什幺,但他有预感这次宴会对应的八成是世界会议。

入场前只查邀请函不会搜宾客的身,他理所当然地带了武器,为的就是应对突发情况。他撩起裙子,腿部绑带上有枪套和刀鞘。他左手匕首右手枪,从走廊上探出头去,就看到四五个穿白西装、戴动物头套的人在走廊上走动。

对方似乎是受过训练的特工,在他看到他们的瞬间他们也发现了他,一个戴着豹头套的男人向他冲了过来。

克洛克达尔迅速关上卫生间的门并反锁,他不指望靠这个能阻挡对方,只想为自己争取些时间。他用刀刃割开裙子两侧,相当于手动增加了高开衩。

值得一提的是枪术是沙克达磨炼出来的技能,克洛克达尔没学过如何使用这种热兵器,但这具身体已形成肌肉记忆,他拿到就会用,可见沙克达对这项技能下了很大工夫。

在门锁被外面的人打坏前,他凭着感觉对门开了一枪,听声音是命中了,但他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叫防弹衣的东西,穿了防弹衣的人不被打中头就不会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而且厚实的门板也起到了削弱子弹冲击力的作用。

门被猛地踹开,克洛克达尔子弹有限不敢浪费,干脆左右手的武器换了一下,用匕首和对方近战。

无论海贼世界恶魔果实的能力有多好用,有霸气在,体术始终是战斗中无法绕开的一环。尤其克洛克达尔吃的果实短板很明显,一旦雨天就无法将身体元素化躲避实体攻击,所以他有刻意强化过自己的体术。

靠着两世的战斗经验,克洛克达尔轻松战胜了戴豹头套的人。正当克洛克达尔要对他痛下杀手时,他被一个戴长颈鹿头套的人救走了。

他们中戴猪头套的男人忽然对他的队友痛下杀手,拿尖刀割开了戴大象头套的人的喉咙,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随后他用这具尸体作为盾牌,抵挡队友射来的子弹。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余下几人心生退意,一边向克洛克达尔的方向射击一边带着伤员迅速撤离,抛弃了同伴的尸体。

克洛克达尔躲在圆柱后面,直到枪声停止。

那个戴猪头套的男人没有跟着他们逃跑,而是摘下了头套,说:“Mr.0,是我。”

克洛克达尔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和旧部下重逢,令他欣慰的是波尼斯还忠于他。

从波尼斯嘴里他得知宴会厅的混乱是田龙仁想要带走白星,薇薇替她出头所致。考虑寇布拉也会遇险,克洛克达尔思索片刻,派他去营救寇布拉,而他则去宴会厅。他吩咐波尼斯要做就做得绝一点,他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克洛克达尔是个物尽其用的人,见死者和他体型相近,他便脱掉自己的裙子,穿上几乎被血染红的白西装,又把尸体拖到较隐蔽的地方。

他藏起礼裙,戴上大象头套,血液的气息掩盖了他独特的信息素气息,这下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

克洛克达尔冲进宴会厅大闹了一场,看到谁都想捅一刀。他也是抱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心态在做这件事,就目前来讲寇家是他的保护伞,他暂时不想失去它。

薇薇不在这里,田龙仁又被保护得太严密,克洛克达尔沾不到他的边,只得逃出宴会厅。不承想他在躲避田家保镖追杀时刚好遇到她,她正和王博迩在一起,看到他还以为他戴头套是田家的走狗,下意识地想躲开他。

王博迩没想带着她逃,见有机会摆脱她,他毫不犹豫地丢下她自顾自逃命。

克洛克达尔抓住薇薇的胳膊,死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喊出来,拖拽她到他藏尸体和衣服的房间,那也是他和波尼斯约好的碰头地点。

看到地上赤裸的尸体,薇薇害怕极了。

“不要叫。”说完,他一把摘下头套。

她讶异道:“沙克达?怎幺是你?”

“原因很复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他边说边脱衣服,倒不是耍流氓,只是赶时间。

她立刻转身不去看他,他注意到她的回避,没有放在心上。海贼的生活充满刀光剑影,在生死面前别的都是小事,男女大防更是可有可无。

克洛克达尔又在想薇薇公主,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她,和在海上时常经历腥风血雨的他,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

波尼斯搀着背部中刀的寇布拉来跟他们汇合,见爸爸受伤,薇薇慌得六神无主,急着送他去医院,被克洛克达尔阻止了。

他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遵循理智行事。波尼斯为他做了简单的包扎止血,克洛克达尔相信他的判断,寇布拉的伤势短时间不足以致命,当务之急是从这栋建筑里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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