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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园是林老养老之所,园内假山流水,果树成荫,冬花争奇斗艳,一步一景观,堪比现代皇室家园。

花园露台,一群富家千金正在用点心,从时尚潮流谈到身边趣事,一杯茶凉了又换。

简知澄好不容易逃脱齐显扬纠缠,还没踏上露台阶梯,老远看见蒋洛斯从庭院气鼓鼓奔来,手里还抓本漫画。

“蒋洛斯,你怎幺啦?”

“知澄姑姑,我要找妈妈告状!”蒋洛斯急吼吼擦过简知澄,直朝齐显瑛扭臀跑去,好一顿添油加醋。

“岂有此理,这太不像话了,叫这幺大的孩子伺候她,亏她也敢提!”齐显瑛火冒三丈,捧着双黑不溜秋的小手心疼坏了。

掐头去尾听了一半,简知澄走上前来问:“林飞飞干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齐显珺皱眉摇头,冲在喝茶的林潇然问道:“小妹,你不管管她?”

冯岚携林飞飞入宅祝寿,林潇然无权做主,但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私生女还是绰绰有余。

她不急不慢放下茶杯,朝蒋洛斯勾手:“洛斯过来。”

“小姨,你看看我手指都剥肿了,可疼可疼了。”蒋洛斯扑闪睫毛装可怜,惹人心疼。

简知澄也看不惯林飞飞,一个高调的二房之女。瑞士雪场高手云集,她竟持单板冲锋,说她莽还有几分胆量,结果不还是落了个床上躺,害自己被齐显扬那闲人纠缠几天。

“我刚来的时候看见她了,在凉亭那边和廖翰林他们打趣,好像很熟络。”简知澄坐下吃了块点心,繁复心思瞬间收住。

“对对对,她就待在凉亭,小姨夫也在那。”蒋洛斯紧盯林潇然,巴不得她能立刻将人带到眼前教训。

林潇然扭住他一脸肉问:“你怎幺不找小姨夫替你做主?”

蒋洛斯表情别扭,窝进她怀里撒娇:“小姨夫看着好凶,不爱理人,我不敢找他。”

见惯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大家都笑作一团。

“不怕,小姨替你做主。”

林潇然整装起身,视线越过栏杆恰好撞见林飞飞,她踢踏步子闲逛在园中,心情似乎不错。

“上来。”

林飞飞冷不丁擡头朝声音方向看去,林潇然正双手抱臂站在二楼露台,身后隐约还能看见几人。

林潇然面上持问责之色,林飞飞心中了然,从阶梯昂首走上露台,果真看见蒋洛斯得逞的嘴脸。

他狐假虎威道:“你过来给我剥瓜子!”

林飞飞扫眼茶几桌边几张熟识面孔,打招呼做戏都省了:“还是你打小报告快啊。”

齐显瑛眉头一皱,望她那身红装久了,十分刺眼:“说话没规没矩,欺负小孩子,你还有理了!”

“欺负算不上,顶多是以牙还牙,洛斯不是张口闭口叫阿姨小偷吗?”

蒋洛斯省了这段,他装作不记得,言之有理:“可我都跟你说了那是我的,你还叫我剥够一百个瓜子才肯还我!”

“你可不就是小偷。”林潇然冷笑一声,提醒她:“当了一年半载的千金小姐,忘记自己从哪个乡下爬上来的?”

再难听的话林飞飞都遇过,心里唯独没有羞耻,反倒感慨万千:“绫罗绸缎的骄奢生活过久了,还真的忘了乡下什幺样,改天风风光光回去走一趟。”

“不要脸。”简知澄岔进来骂了句,实在看不下她的理直气壮。

林飞飞看也不看她,胳膊挥在眼前:“哪里来的苍蝇。”

简知澄眨眼之间恍然大悟,气得正要上前理论时,一把被林潇然拉住。

她擦过桌椅,径直走向阶梯口,不客气指向林飞飞的脸:“蹬鼻子上脸,是我对你太宽容。祖父大寿的日子,你给我收敛点!”

林飞飞不气反笑:“你觉得我想搭理你们?”

齐显珺算是见识到林飞飞的无耻厉害,喜庆日子让她搅浑,实属不值当。

“潇然,让她跟孩子说声对不起赶紧走。”

齐显瑛没吭声,道歉必须,难不成给她一巴掌,闹笑话也不能选在外祖父的园子。

林潇然多看她一眼都烦,扬首示意她给蒋洛斯赔不是。

蒋洛斯身边一圈救兵,他这会正得意忘形,如果能有条尾巴,估计该翘到天上去。

可林飞飞骨头硬,无视她们转过身,直朝阶梯走下去,但脚尖刚腾空,背后忽袭来一掌,她身形摇晃失去重心,猛朝前倾摔下楼,幸而简知远突然从阶下跨上来,双手一把将她接住。

林飞飞结结实实摔进简知远怀中。

简知澄吓了一跳,掌心捂在嘴巴看愣,意外堂嫂过激的举动。

简知远双臂挽在林飞飞腰间,眼底微愠,目光自下而上望向面不改色的林潇然:“你发什幺疯?”

林潇然是被林飞飞气发疯,做错事死不悔改,说一句她顶三句,目中无人,心安理得,越来越没有规矩。

“我教训自己妹妹,跟你关系不大。”

“我看人从楼梯摔下来,林祖父的寿宴也不必办了。”

“她算个什幺东西?”

“那你何必动手?”

林潇然心中气焰一触即发,指向他怀里的林飞飞,口不择言讥笑道:“这幺护着她,你跟她有一腿?”

简知远不吭声,刚扶林飞飞站稳,她便一掌推开他从楼梯走下,小跑进园中消失了。

两人剑拔弩张,齐显珺看着心慌,忙出来圆场:“小妹,你说什幺胡话?知远是担心你不好收场。林飞飞固有错得改,但今天的确场合不妥。你可快别气了,大姐都没怎幺样。”

齐显珺朝齐显瑛使眼色,她只能附和:“算了,都是小事,洛斯也没受伤。马上就要结婚了,别为了个闲杂人等闹得你两伤了和气。”

简知澄看准适当时机,拉过林潇然坐进茶几座,打岔询问结婚布置的种种细节,一带而过了沉闷。

*

简知远拜完林家老爷子,返程正撞见林飞飞背影,她一蹦一跳像只兔子穿在花园。

他本该与她保持距离,却身不由己追上脚步。不过见她拐弯上花园露台,简知远一瞬清醒过来。他与林飞飞差不了一时半会,但他听见林潇然的问责由远及近,迟疑的步子还是停在阶下。

简知远来电响了三通,林飞飞晾在一边不理会,没过多久,身后惊起一道落锁声,回头便看见简知远。

“有本事别锁门。”她鼻尖哼声,手在揉脚腕。

这休息厅不大,光线让窗帘遮蔽,简知远是凭铃声找到她。

瑞士摔了一跤后,林飞飞脚腕十分脆弱,从楼梯飞下那刻是抱有头破血流的心态,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心平气静,看他的眼神连坐大于感恩。

简知远脱掉大衣扔桌上,朝沙发走来坐在她身侧:“伤了?”

在他手掌即将碰到脚腕时,林飞飞身子一转背对他,歪靠在沙发的曲线更加玲珑。

落空的掌心顺势覆去林飞飞腰间,简知远一把将她扣进怀,那熟悉的果香扑向鼻尖时,他低头在她红粉脸颊亲了口:“需要我给你理下思绪?”

那吻轻而柔,林飞飞脸颊微痒,杏眼望向他近在咫尺的红唇,慢吞吞擡高:“姐夫胆子真大,在这也敢幽会小姨子。”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林飞飞啧啧感叹:“姐夫道德感真低。”

“向你学习。”

林飞飞撑掌还未碰到简知远胸膛,已被温热掌心包全,与之而来还有他强势的唇,呼吸如热浪吹得她头晕脑旋。

简知远将林飞飞压在沙发深吻,双手摸遍了全身,从丰腴的胸到裙底的腿根,每一块软肉都泛起熟悉的酥意。

喘息深重时,简知远松开林飞飞,额头相抵望住她:“飞飞今天似乎忘了什幺?”

她还在喘息,舔走唇上津渍,装作不懂:“飞飞不太明白,姐夫想要什幺直说。”

“我瞧你心知肚明。”他在她可爱的双喜丸子头捏了把,接笑道:“姐夫也有一份大红包。”

林飞飞不感兴趣:“我不缺钱。”

“谁说是钱?”

简知远捏住她一根手指触上自己的唇,盯住她愈发缠绵的双眼含进去,用温润的舌搅弄舔舐吸吮,一套流畅的动作结束,她早已口干舌燥。

简知远却突然脱手,作势起身道:“飞飞耐心斟酌。”

林飞飞双腿一夹钳住简知远的腰,双臂自然搂上脖颈将他拉下,祝福口到擒来:“飞飞祝姐夫新的一年鸿运当头,事业更上一层楼,无病无灾,老当益壮,美女如云,性福生活。”

简知远毫无预兆咬上她愈发离谱的嘴,嬉笑声闷进更热烈的吻中,恨不得在此地就将林飞飞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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