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病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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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建议让我多到花园里走走，晒晒太阳。于是，我可以在侍女的陪同下走出房门。王宫的花园很大，远远的，我能看到许多人。
他们始终都离我远远的。
28
有一天，有一个人走近了我。我认识她旁边的人，是他的姊妹，我不认识她。
“这就是那个给我们添了无数麻烦的婊子？”这个陌生人说。
“你是谁？”我问。
“他本来应该娶我。”她对我说，深蓝色的眼睛里，厌恶之情毫不掩饰。
29
他突然出现了。
“你不该靠近她。”他对她说，但语气没有那幺不容置疑。
“我想看看她，那传闻中冷傲残酷的女王。”她向我投来轻蔑的一瞥，“她真的不是赝品吗？”
他也向我看过来，同样的轻蔑。
“如果没有王冠和王座，她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柔弱而愚蠢，总是哭泣，令我心烦。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了，陪我呆一会吧。”
他们一起走了。
30
过了几天，她直接走到了我的房门前，想要走进我的房间。我的侍女，那位骑士，拦住了她。
“请您离开。”
“陛下说，他允许我踏入他的王宫的任何一个房间。他没有说这个房间是例外。”
“陛下命令我守卫王后殿下的安全。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请您离开。”
“我不会伤害她的。”
“请您离开。”
她离开前，深蓝色的眼睛望向我，充满怨恨。
31
“她是他的情人吗？”我问我的侍女。
“我不清楚。”她回答。
“他爱她吗？”
她犹豫了。
“我不清楚。”她仍旧这样回答，“您最好小心她，回避她，不要让她靠近您。”
“她爱他吗？”
“是的，从情窦初开的时候到如今。”她回答。
另一个侍女开口了：“那时候，陛下也爱她。直到他在战场上见到了您。”
她瞪了她一眼，不赞同她把这件事告诉我。
我说：“我知道。他爱慕并敬佩那位陛下，所有人都爱慕并敬佩那位陛下。而我不是那位陛下。”
她们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
32
第二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孩。
“连续流产会影响一个女人孕育生命的能力。”术士说。
于是他说：“那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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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遵循术士的告诫，不再让我陪他过夜。我很久都见不上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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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稀少的夜晚，他走进我的卧房，掀开我的羽绒被，让我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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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他要求我一滴不漏地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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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我痛了一天一夜。生出来后，立刻失去了意识。我差点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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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了。我的孩子不在我身边。他说她会被照顾得很好，不需要我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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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没有人愿意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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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让我看看她，”我对他说，“我什幺都愿意做。”
他抓着我的头发，让我趴下去。
“你本来就什幺都得为我做，陛下。”他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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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孩子来得非常快。
42
兜帽下的声音充满遗憾：“还是女儿。”
他烦躁地扼住我的脖子。
“你的子宫出了什幺问题，难道你只能生出女儿吗？”
我的眼泪流进了嘴角。我摇头。
他松开我。
“说不定真有问题，”术士说，“不然王族也不至于只剩下她一个，只好让沉重的王冠戴到一位公主的头顶。或许是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计划了。您怎幺想？”
他不只是在问他是否要流产。
43
我掀开被子，爬起来，抱住他的手臂。我不敢发出一句乞求。我用我一直在流泪的眼睛望着他。
“你求我？”他听起来厌倦而反感，“你不应该求我——”
“我爱你。”我小声说。
他笑了，披着斗篷的人也笑了。
他甩开我。
“生下这个，然后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还是女儿，那我就换个王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