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南愕然失色,缓缓转身,踱步走到林忱身边,俯身,瞧着林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似乎听到了什幺天大笑话,不可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幺”
林忱道:“我说,你喜欢你阮舒纯。”
两人对视许久,靳斯然蓦然笑了,拍着林忱的肩膀说:“大白天别讲恐怖故事。”
阮舒纯跟他只能是甲乙方。
喜欢她?
除非他眼瞎。
林忱似乎根本不相信靳斯南的话,毫不留情面地戳破靳斯南:“你不喜欢她,那为什幺每次我去找阮舒纯,你都会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看我。”
靳斯南说:“单纯看你不顺眼而已。”
林忱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终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爱而不自知。
靳斯南从巷子离开后,倏然想起还没给阮舒纯写完检讨书,虽然她嘴上没说,依照陈生那活阎王习性,开学典礼睡觉这种事,八九不离十肯定让她写检讨。
靳斯南从路燃手里接过书包,丢下一句“回家做作业了”后走了
路燃望着靳斯南离去的身影,这货什幺时候做作业这幺积极了。
靳家住在富人区的一幢别墅,地理位置优越,别墅区大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靳鸣早年搞房地产发了家,这一栋别墅是发家后买的第一套房,也是与去世发妻的婚房。
自从靳斯南母亲去世后,偌大的别墅就变得空荡荡。
直到认识廖曼,与廖曼确定关系之后没几天,她就迫不及待住进了这栋别墅,一直住到现在。
靳斯南进门后,发现吴妈在院子里摆弄花草,客厅只有廖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廖曼见靳斯南进来,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走上前嘘寒问暖道:“小南,开学第一天累不累啊。”说着准备要将他肩上的书包拿下。
廖曼这人现实的可怕,她女儿都不曾关心过一句,却对这个继子格外上心,毕竟稳住他,她才能坐稳这个家女主人的身份。
靳斯南侧身避开她的触碰,丝毫没有理会廖曼虚假的关心,继而冷漠转身上楼。
他一直看不上廖曼,更不认她这个后妈。
廖曼手落了空,看着靳斯南上楼进卧室一气呵成,表情立马拉胯下来了,这大少爷真是难伺候。
林忱回家后不知道如何跟阮舒纯开口借钱,于是给她发了一条周六请她看电影的短信,打算先与她深入一下感情。
阮舒纯正跪坐在床上,不可思议地望着林忱发来的短信。激动得连忙翻箱倒柜找出新买的连衣裙,并给许多愿打了个视频,让她给出一些参考意见。
许多愿看着视频里,不停转着圈、全方位展示衣服的许多愿,善意提醒道:“悠着点,别开心过头了。”
“我当然开心了,对了,多愿这件到底好不好看。”
突然门被敲响,阮舒纯将手机放在床上,起身去开门:“等等,我去开门”
靳斯南呆愣在门口,望着门口的阮舒纯,一时不知道说什幺。
乌黑长发披在身后,修身吊带裙将阮舒纯的身材修饰的凹凸有致,红色衬得皮肤雪白无暇。
平时见她都是校服或者休闲衣服,裙子倒是很少见她穿。
看着突然穿裙子的阮舒纯,有种意想不到的美。
阮舒纯见靳斯南站在门口,以为他有要干什幺坏事,皱眉不满道:“干嘛!”
靳斯南收回思绪,把手里的检讨书递给她,清了清嗓子:“给”
阮舒纯接过,发现是今天陈生让她写的检讨书,不仅自觉替她写了,还挺细心,知道模仿她的笔迹
阮舒纯刚想说什幺,却被身后电话里林多愿的声音打断:“你如果跟林忱约会穿这件的话,还不得分分钟把他拿下。”
原来打扮这样是去约会啊!
阮舒纯脸一红,似乎有种小心思被靳斯南发现的羞耻,她没有回复许多愿,而是对着靳斯南委婉拒绝道:“谢了,不过用不着了,林忱刚刚在微信上说,他给我写。”
靳斯南讥讽笑笑,感情他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他一天啥也没干,就光照着她那笔迹临摹检讨书了,结果现在她告诉他有人给她写。
可笑。
靳斯南一把抢过阮舒纯手里的检讨书,上下打量一下阮舒纯的连衣裙,面露嫌弃,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丑死了。”
阮舒纯拉住靳斯南的胳膊,“你说谁丑”
靳斯南挑眉轻笑:“你,阮舒纯。”
阮舒纯被靳斯南的话惹恼,双唇抿紧,死死盯着靳斯南那一身全是名牌logo的睡衣,一字一句回怼道:“土狗。
阮舒纯没给靳斯南反击的机会,率先一步退到卧室,将房门关上。
靳斯南盯着阮舒纯紧闭的卧室门,刚扬起手掌捶打她的门,擡起瞬间,手又给放了回去。
行,阮舒纯,你给我等着。
两人一直到睡觉前都没搭理过对方,就连吃晚饭靳斯南都没下楼。
阮舒纯胸口憋着一口怒气,单单因为靳斯南那张嘴,竟然说她丑。
就在阮舒纯打算带着怒火睡觉时,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了:
甲方:穿着你那条裙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