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山把自己缩了一节,略微佝偻着背,换上了一身婢女的衣服,从角落不知名的房间走了出来。
前头是奔走的人群,因为她的模样太过普通,这群人对她视若无睹,擦身而过。
她假意张望了一眼,勾着嘴角,很好地扮演了华山顶上的婢女,先是提着裙子跟上前去,随后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很快被甩在了后面。
耳边是远处清晰可见的交谈声。
“发生什幺事了?”
“好像是弗妄禅师那边发出来的。”
“刚刚突然离席,这是发生了什幺事情?”
“他和少林的弟子都还未归,莫不是……”
“这,这……”
她又往上走了十来级台阶,眼见灰尘越来越大,突然看到一片狼籍。
喜山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央的弗妄。
看来她是真的来得晚了,这人竟然已经把那身僧衣穿妥,好整以暇地握着佛珠。
左手举在胸前,口中念诵着真经,威严极了,哪见刚刚赤身狼狈的样子。
武当的掌门摆手,说话的声音极大,响得喜山脑袋疼:“华山招待不周啊,弗妄禅师的厢房怎幺才住一天就垮了!”
华山掌门没接话,只是问弗妄:“弗妄禅师,可是有什幺异常?”
众人皆在等待弗妄的回答。
喜山舔舔唇。
只见眉眼慈悲的和尚站立在春日的阳光当中,身后是一片滚滚浓烟,白色僧衣纤尘不染,他就这样拨弄着佛珠。
“方才离席,是因为看到一个影子。逍遥宫主,喜山仙子。”
各位武林高手均是大惊失色,惊疑不定地叫喊出声:
“喜山仙子?”
“喜山仙子现在在华山顶上?”
“方丈可看清了?”
“她怎幺会在这里,莫不是知道我们刚刚在……”
“那件事真的是她做的!”
华山掌门张虚然神色凝重,方才放言嘲讽华山的武当掌门陈方知,也是一脸的严肃,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若她真的在场,此事肯定不是那幺简单。”
华山掌门主持论剑大赛,转瞬间就拿了主意:“比武的最后一场暂时搁置,各位,且不论这件事是不是逍遥宫做的,魔教中人敢擅闯我们正在论剑的华山之巅,若是这都能全身而退,以后我们还有何面目面对江湖中人。请各位掌门助我一臂之力,找出魔女的藏身之处!”
说完他径直看向人群中央的弗妄。
弗妄说完刚才那句话,就没再发表任何观点,此刻见华山掌门张虚然看过来,轻轻点头以示同意。
随后峨眉、武当诸派纷纷应和,同意一起找出逍遥宫妖人的踪迹。
晌午时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武林高手几乎是掘地三尺,仍是没有找到喜山的踪迹。
哪怕再给他们一天一夜,这群人也肯定找不出来,因为喜山正藏在他们当中。
她坐在长亭里,看着走在人群中间的弗妄,伸出手摸了摸下巴。
按照计划,她应该在和尚说完她藏在华山顶上,立刻走出来现身,说一声“没错,是我”的。
但就在看向弗妄的那瞬间,喜山改变了主意。
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
很少有人知道喜山擅长用毒,因为几乎没有她用得到的场合。
往常她只是站在那里,媚骨天成,便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加之刻意在特定时候放出迷惑人心的功法,几乎无往不胜。
遇到弗妄一样的人,还是喜山习得功法以后的头一遭,属实让她印象深刻。
另一边,众人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找出喜山的影子,眼见天色将晚,华山掌门张虚然提议回到各自的住所严加防守,一旦看到逍遥宫妖人,或夜间遇袭,立刻放出信号。
终于散去了。
少林吃斋,厢房和其他人不在一处。弗妄的房间被他轰了,下午华山的弟子都被派去找人,自然是没有时间给他更换厢房的。
所以弗妄和他的弟子住在一起。
喜山早就料到会这样,下午就趁着找人时观察过少林的厢房,陈设简介,没有多余的布置,只院落外面有早开的栀子花,很是清幽。
也更方便她做手脚。
少林惯用的檀香,已是一味药引。喜山拿出顺手从华山藏宝阁弄来的药材,稍作调配,药成。
她和弗妄交过手,知道他的功法属性,这药专门克制他的修为,不可能再不得手。
此时已经入夜,月亮高悬,喜山藏身在暗处,将焚好的香吹进少林的窗户。
三位僧人已经睡下,因为白天的事情,都是和衣坐在床上打坐,幽暗的香气飘了过来,他们还未察觉,就已慢慢倒了下来。
夜已深,推门时,只有风的声音,其他的门派都离得很远,很难注意这里的情况。
弗妄卧在中央的床榻之上。
月光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只见他褪下僧衣的外袍,身上的里衣愈发单薄,但因身型饱满有力,一点都不显得羸弱。
喜山偏爱这种身型的男子,她从来没有料到和尚能有这样的力量,觉得很是新奇,就这样攀爬上床,趴在床头看了好一会儿。
月光照耀,静静洒在弗妄脸上,让他看起来莫名有些圣洁。
喜山暗想,这人佛修的造诣很深啊,兴许真如传闻那样,是这千年来最接近成圣的人了。
她勾起嘴角,用手抚上弗妄脸颊,对于接下来可能做的事情将会毁去这人的金身,丝毫没有任何悔意。
她趴在他身上把亵衣脱了下来。
白日里弗妄运气抵抗,害喜山脱得很不顺利,就连这会儿睡着了,想脱下也很花力气,喜山第一次见一个男人的衣服这样难脱,扯着扯着有了火气,甩手对着他胸口的佛珠重重一击,佛珠剧烈跳了一下,竟然吸收了喜山的攻击,毫发无损。
喜山歪头看着这串佛珠。
然后她伸出手,将这串赤红的佛珠戴在了自己手上。
长长的一串,在喜山手腕上缠了两圈,还有很长的一部分贴在弗妄胸口。
看着佛珠下僧人裸露的胸口,喜山舔舔唇,突然掀开裙摆,就这样坐了上去。
她没有穿亵裤,下面是空的,坐上弗妄身上,立刻就把佛珠塞进了花穴当中,刺激她发出一声叹息。
“唔…”
喜山下意识跟着前后耸动着身体,在佛珠上摩挲着花穴,佛珠一颗颗被含住,又一颗颗被吐出,很快,就变得晶莹透亮,满是淫水。
然后喜山擡起手,带着佛珠往上,一阵窸窣,将沾满淫水的珠子塞进了弗妄的口里。
月夜里,平日威严的圣僧赤裸着上身,口中含着一串湿润的佛珠,卧倒在极尽妖媚的女人身侧。
那女人一身青衣,长长的水袖四散,正骑在僧人的身上,耸动着身体。
她的下身没有穿着亵裤,就这样暴露出来,摩挲着僧人的胸腹,下巴,嘴唇。
一路向上的过程中,留下一道道晶亮蜿蜒的痕迹,还没教人看清,就被她的青色长袍遮盖,不知发生了什幺。
只看得到她正坐在僧人的鼻尖处,把花穴捺在上面来回蹭着,一边怂动,一边后仰,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那声音像是幼兽的唤声,温软缠绵,听得人心痒难耐。
对于喜山来说却远不止如此。
弗妄的鼻梁高挺,质地很韧,径直戳进花穴深处,饶是身经百战的她,也忍不住想要颤抖。
她发颤的身体往后,便再次复上被含在口中的佛珠,坐实了,同时触碰到弗妄的唇。
柔软的嘴唇和玉质的佛珠触感过于不同,互相放大了彼此的质感,变成了极硬和极软。
就这样一并含进湿润的花穴当中。
鼻尖抵着穴口的花蒂,而小穴正吞吐着弗妄常年握在手里温养的佛珠。
想到它们曾在弗妄手里,日夜虔诚地盘握,喜山突然一阵颤抖,把持不住自己,狠狠坐了下去。
“啊…”
又是一阵淫靡的惊呼,小穴汩汩地吐出更多液体,又很快渡入僧人含着佛珠的口中。
喜山几近痉挛,细长的双腿在僧人两侧伸展开来,随后夹紧,越来越紧,紧到高挺的鼻子和温良的佛珠一并没入她下身翕张的口中……
喜山有点恍惚,再次呼吸不稳地叹气,脑袋发麻。
她停下耸动,夹紧的身体几次痉挛,慢慢看见了一道白光。
莫名的,喜山突然想要看看身下僧人此刻的表情。
她支撑着无力的身体,软软握住垂顺的长裙,单手掀起,露出僧人额头上的结疤,饱满的额头,然后——
看到了他的眼睛。
不可能!喜山瞳孔微缩。
她立刻往后退,然而弗妄也已经找准了时机,起身,向前。
他确实是受迷香影响,动作相当迟钝,但因为先发制人,且酝酿了许久,在这一刻打出了爆发的力量。
只见弗妄从口中撤下佛珠,一掌向前,震动着磅礴的内力,轰进了喜山的胸口。
这回喜山连回头都没有来得及,闪身不见。
房屋震动,弗妄抱起仍在梦中的两位弟子,快步走出了房间。
他已经接近极限,动作愈发木讷,用最后的力量燃起了传唤的符纸。
刹那间,整个华山之巅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