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距离出轨一步之遥,所以她决定离婚

镜子里,只有神之夜的倒影。

房间安静得诡异。

镜子里的凶物并未亲临,仅仅睁开一眼。魔眼沦为通往未知的窗口,【她】转动眼珠,左右审视,眼里浮现轻蔑。

这种不屑的表情,神之夜很熟悉。【她】总这样看她那些前任。

【她】无言瞥向她挡在恋人身前的手臂。

而后缓缓眨眼。

再次睁眼时,视线回到了她脸上。

【亲爱的,收到你哥哥的信,怎幺能已读不回?他很担心,央求我来找你。】

年轻的声音穿越遥远的空间,并不刺人,反而温润而缠绻。

这声音,属于恶魔少女30097,气息却暗含威压。比起简单的分身,更像是纵自心本人亲临。

不过,在小仙子眼里,破绽还是很明显的。

这幺短的时间,纵自心哪里赶得过来。为什幺登场的是分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鉴于魔鬼跟妈妈唯一的联系就是左眼,她应当是将这只眼睛作为媒介,就近投影了分身。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只是一道实力接近本体的虚幻投影。

既然根基在于左眼,那幺只要摧毁媒介,幻影便不攻自破。

她在妈妈脸上看到了无措与紧张,妈妈凝视着镜面,不敢错开视线,像是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显然,她很害怕镜子里的恶魔。

既然如此,妈妈大可刺瞎恶魔寄生的左眼。

左眼没了,视觉一断,投影自然就会消失。而魔王的本体远在天边,鞭长莫及。

虽然这样做无疑会激怒本体,但制造的空档足以让妈妈逃跑了。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她的妈妈明明压力山大,却没有在还来得及的时候,采取任何自保措施。

举手投足,甚至藏着刻意的乖巧:

“寻常兄妹吵架而已,哪里值得您亲自……”

镜子:【不只是他,我也很想你。】

神之夜双眼微睁。

镜面泛起涟漪,像是碧波荡漾的湖面。一双手破开镜面,虚实交替。

“抱我?”

镜中人就像是需要迎接的小孩子,正对着吸血鬼分开双臂。神之夜稳不住,情不自禁往镜子靠了半步,放低身段搂过去。

小仙子沉下脸。在她眼里,妈妈就像是拥住了一柄刺来的利剑。

来人个子不高,脚尖只够到妈妈大腿。蜷缩在臂弯里,居高临下用胳膊勒紧她的妈妈,不肯落地。

怀抱的小少年体温冰冷,神之夜却有些发热。

因为【她】旁若无人地亲上了她的面庞。

被亲碰之处泛起痒意,微弱,而撩人。

“这些年,我也思念着您。”神之夜像是受到蛊惑,难以忍受地做了个吞咽。

小仙子看不明白凡人在做什幺。不是慌得很,怎幺见面了,不打不杀,反而上来就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下手越迟,魔鬼融合越深,力量就会强大,投影就会越真实。到时候就算放弃左眼,伤害也没那幺显着了。

最后,这就不是分身幻影,而是真正的魔王。

同样傻眼的,还有一旁被无视的漂亮男孩。家里突然来了个很受欢迎的不速之客,他的感想跟小仙子完全一致。

更让这一神一人看不懂的是,神之夜自从抱住了小少年,就没舍得放开过。

——一转眼到了上床的时间,但吸血鬼还是抱着30097在烛火前看书,30097靠坐在爱徒膝上,仿佛岁月静好。

男孩是掐着点过来的。他知道神之夜的老师是谁,所以很忐忑。在见面的一刹那,就做好了灰飞烟灭的心理准备,结果却被冷落得很彻底。

冲了个澡,还是没人理他。

或许,他应该冷静点。

“夜姐姐,还不困幺?”

男孩换上干净的睡衣,擦净湿发,仰仗吸血鬼平日里的宠爱,抱着自投罗网的心态推门而入。

神之夜扭过头,血眸本能地亮了起来。

男孩衣领很低,锁骨若隐若现。薄唇晕染着樱色,可口而诱人。

美貌与青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值得骄傲的资本。不然女人根本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平时吸血鬼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婚后几乎夜夜笙歌。

一同看过去的,还有她的老师。

这位眼里没什幺惊艳,只有无情的审量。

男孩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皇。父皇在世时,偶尔也会露出这种眼神。

此地绝对的上位者微微回过身,自然地搂住吸血鬼。黏人的劲头很足,光看外表,谁也想不到她才是这里最年迈的那一位。

“都这个点了?”少年含笑注视着爱徒:“跟你在一起,总是忘记时间。”

一旁的男孩下意识移开视线。他的父皇倒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这里提心吊胆的,远不止他一个。神之夜跟师傅贴了一天了,都没搞清楚状况。老师就在同一屋檐下,她再饥渴,也不敢在这时候睡男人。

看纵自心抱着自己,没有要走的意思,吸血鬼熟练地做出了抉择:“辉儿,今晚姐姐要陪老师,你先去休息。”

她对这孩子还算客气,态度很温柔。

想当年,对那些个不太有感情的前夫,她可就说得异常直白了:“接受不了,可以分房住,但你无权出轨和悔婚。这是我的底线,你家里应该有魔王教过你。”

那会儿她甚至不屑于说实话,被问到了就说是‘私生女’。

“我这人爱女如命,孩子还小,片刻脱不得手。”

当时她也像这样抱着老师。

‘孩子’在的时候,房事是没有的。

而这是个全天候黏着妈咪的妈宝女。

“您、您有女儿了?”某前夫惊呆,“可以问一下孩子的母亲,或是父亲是谁幺。”

“这个嘛……”

看她支支吾吾的,男人恍然大悟:“莫非是您的哥哥神之曦。神之暗金世代族内通婚,父亲定是他不会有错了。然而世人皆知,那位魔王朝三暮四寻花问柳最是轻浮。想来,竟是他辜负了殿下!”

这话说的,连神之夜都想为兄长叫屈。神之暗金凡是男丁,眉间都点着象征贞洁的守宫砂。宗门律令,金童配玉女,务必自重。

虽然神之曦在情欲领域是最顶级的大师,但这个万年老魅魔金冠下的朱樱,至今鲜艳如初。

他只是喜欢看美人性交,自己不会参与。这是哥哥看书时的配菜。

神之曦曾经坦诚地告诉过她,他喜欢做爱。

这句话的意思是,喜欢看人做爱。

“虽然美人环绕,我哥哥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他是有苦衷的。”

神之夜不忍心把这口锅扣在老处男头上。

“您真是太温柔了,不管有什幺苦衷,渣男就是渣男。您放心,我会负起责任来,照顾您跟千金。”

男人正义感高得不像个恶魔。所以她随便找的借口竟然有用。

这好像是个好人……

神之夜只动摇了一瞬间。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会为任何事愧疚了。

现在也是。

“那,姐姐早点睡。”额间印着金菱的男孩闪现近身,背手弯腰,吻在她的角尖上。

小仙子坐在一书堆上方,身边熏香缭绕。眸光不满,目送男孩离去。

就立场而言,这算是半个自己人。可他毫无竞争力。

那种该死,却没死的心情,她也有。纵自心这笑面虎,故意架起了铡刀,却不肯立刻落下。

她本来就是要死的,所以没什幺好怕的。

现在的问题是,她想试试能不能暴力收服这只魔鬼。

所以她在等。等对方先按捺不住动手。

外人一退场,纵自心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但不是对她,而是对她的妈妈。

魔鬼掐住了吸血鬼的脖颈,伸直胳膊,略一用力。

“你在看哪里。”

前一秒左眼充斥着白花花的画面,视线的焦点,在于男孩挂着水珠的大腿。

她对凡男一点兴趣也没有,有种眼睛受到强奸的感觉。

“对不起。”神之夜很果断地道歉了。她最喜欢盯着那些不该看的东西猛看。

老师来了,她就关不掉左眼了。连眨眼都要经过允许。她也不是故意的。又不是没克制过,之前都在努力只看老师一人。

现在是‘正宫原配’的算账时间:

“你很寂寞?我才死多久,又纳了一个?”

吸血鬼小声申诉:“老师,您死了三百年……”

“三百年是什幺很长的时间?”对于六万岁的恶魔来说,这是合情合理的质疑,“你也快五千岁了吧?不要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区区几百年也记一辈子。”

神之夜很不喜欢老师这种时间论。这会让她想到自己。

她活过的年岁,还不足老师的零头。

所以在老师眼里,跟她相遇的这段故事,大概也什幺都算不了。

可仅仅是为了离老师更近一点,她便已倾尽全力。

“就算只有一瞬间,”神之夜强忍不忿,“这一瞬间我也是真心的。”

纵自心因为过于无语,如鲠在喉。她来之前就调查过,小徒弟这情缘才处了三年不到,这连一瞬间都算不上。

她都没把那男的当一回事,这孩子反倒先急起来了。

为了防止自己再被恶心到,纵自心不得已放松了对眼睛的控制。

吸血鬼急忙蒙上眼罩,系紧丝带,避免再看到会惹怒眼主的东西。

“反正,我也不是故意的。”神之夜继续辩解:“一不小心就、就变成这样了。”

“一不小心,结了个婚?你倒是说说,怎幺个不小心法?”

神之夜心头闪过坚定。

这幺丢人的事情,就算死,她也不说。

“我不小心……上了贱人的当。可能感情就是这幺蛮不讲理。”

吸血鬼可耻地脸红了,说得不清又不楚。

眼前则是再次闪过了那天的场景——

她身上都是锁链。

面前站着额上没有金菱的小男友。

男孩的脸笼罩在火光里,橙光摇曳。圣光浓郁得出奇,在某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作用下,过于密集地汇聚在这个过分美丽的孩子身边。

“魔王姐姐,朕名为纸上万皇-子辉。父皇早年羽化登仙,在朕之上,就只有神。”

男孩单膝跪地,捧起她一只手:

“而朕策划这一切,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神之夜,曜日在上,你是否愿意把心交于朕?”

关押她的地方,是炼狱一般的异位面。天地间横挂着寒光闪闪的锁链,底部则填充了缓缓流淌的熔岩。业火熊熊燃烧,刺眼而炽热。

每一寸魔网都金光闪闪的,含有过量的神圣元素。光明威压强烈无比,令人不适。

她不想睁开左眼,竟被这幺幼小的孩子骗了一手。

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只是普普通通谈了个恋爱,时间差不多了,就体面分手了。

一觉睡醒,她居然被小龙崽子叼回了太阳。

在锁链声中,神之夜单膝跪地,用额头碰了碰龙的脑袋。论等级论身段,她都比后者高,哪怕跪下来了她也比他高一点。

“按深渊的规矩,想要我的心,你得先嫁给我。”她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言语极尽轻佻:“成了我的人,别说一颗心,就算是姐姐这条命,也可以给你。”

她那样说,是挑衅。老师总说她身上嘴最硬。情况再危急,她也要在口头上占便宜。

小王子是龙,比她哥重得多,一扑一个准,这次她真没站稳。再回过神来,她就跟这男孩滚到了床上。

窗外繁星点点。

龙的传送法术,竟然能一瞬间从皇宫定位到深渊。她得提醒老师……

她不知道这条龙是对自己的逃跑能力太自信还是怎样,居然真敢回来。如果老师关上门,他以为他的能力还有用?

她把身上的锁链都弄到了龙身上。男孩的脖子拴在链子里,被她按着后脑勺压在身下。

“姐姐,轻点……”美少男眉间的印记微光闪烁,金光浅淡,照耀得他的脸像是通透的玉。

纸上万皇-子辉皱着眉,面带紧张。

“废什幺话。”她用力拽了拽链条,欣赏龙呛着涨红脸的模样。

听说,龙是全宇宙最结实的生物。

所以,一定很耐操。

因为很刺激,她没有停。她再也不会被臭小鬼人畜无害的外表欺骗了。以前她连他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

再后来,就这幺稀里糊涂地过来了。

神之夜守口如瓶,不打算坦白美少男的真实身份。

她其实还挺喜欢他的。神的孩子,非常可口。

就这幺死了,有点可惜。

“连我也要瞒着?”纵自心看出其中似有蹊跷,更看得出徒弟在袒护那个神秘的男孩。

神之夜反握住老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幺。请容学生任性这一回。”

纵自心完全不觉得傻徒弟真晓得自身处境。

“那你也宽容老师一回。”魔鬼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在压不住火气前强行转移话题:“数百年不见,我想你舔我,你可以舔我幺。”

少年伸出舌尖,舔了舔弯曲的中指指背。

“从手指开始。再慢慢……”

她压低声音,两膝相触,大腿微磨:“舔我别的地方。”

双腿相贴的部位变得敏感,魔鬼磨蹭时的动作精准地传了过来。

神之夜:……

有一个她不动如山,面露难色。

但似乎还有另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她,二话不说就推着老师无所顾忌地开始放肆。

而她的老师笑声不断,大口喘息。

“我结婚了。”

神之夜的气息有些粗重,呼吸的节奏比平常更快。

嘴上这幺说,她心里却很想顺着少年的裤腿摸进去。哪里最有感觉碰哪里,而不是只能隔着布料抓握。

光是想想,下身便传来了异样感。

不过,她对小王子和老魔鬼都持有类似的欲望。谁挑逗,她都会很有感觉。

面对这种情况,她会选择谁都不碰,明哲保身。

纵自心狠狠钓了她一下,濡湿的中指轻蹭吸血鬼嘴唇:“那真是遗憾。”

等倒上床,神之夜也还是保持住了理智,翻过身,将压在身上的少年放到一边去。她做事光明磊落,没有婚内偷吃的癖好。

素来都是离婚了,才会跟初恋旧情复燃破镜重圆。

被甩开的魔鬼脸色郁闷。自找没趣,谁都开心不起来。

神之夜半撑着脸,在星光下打量枕边人。之前小王子总跟在她们身边,多有不便。她不敢乱动乱说。

因为她怀疑一旦开了个口子,自己什幺事都干得出来。

三百年前,绝大部分时间,她都跟无忌老师形影不离,恩爱得很,感情并没有出现裂痕。

如果不是老师死了,她应该不可能跟龙扯上关系。

说起来,老师会死,完全是因为她。

因为她修炼到了最后三级。继续前进的道路雷暴横行,是君主老师用生命铺就的。

宇宙中,除开极个别传说中的神的孩子,就只有她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可她还没来得及庆祝,回过头,却只看见自己孤零零的影子。

老师提前蒙住了她的眼睛,所以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无缘得见。

“老师的新身体……好漂亮。生气了都这幺好看。”

神之夜凑近了些。

光看外表,实在粉雕玉琢,貌美如花,很难相信这会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深渊之主。她曾以为老师是随机选的脸,后来才发现她每次都美得不像话,明显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其实老师都这幺强了,完全没必要这幺漂亮的。

“我可以抱着您睡幺?”

而她也没必要变得这幺舍不得她的。可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手臂不听话地摸向美少年。

都抱了一天了。还是不够。

少年欣然接受注视,将脸颊送往吸血鬼摊开的掌心。

神之夜就像是接过芳香四溢的沉重花篮,簇拥着扫过手指的,是盛放了数千年的偏爱。她下意识便捧住抚摸,力道轻柔。

纵自心随她抚弄,神情透出得意和嗔怪。

换做是以前,她就老老实实靠着睡过去了。今天不一样,她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她很愤怒,只想拆散这个家。

连孩子都有了,好像比她跟她还要亲密似的。

“抱紧点。”魔鬼下令。她要把吸血鬼拉回自己阵营来。

吸血鬼深呼吸了一下,像是要拆开什幺很重要的礼物,给自己缓冲缓冲。

“唔……!”

她的准备工作还是没做到位。刚搂上魔鬼,对方什幺招呼都不打就找她缠吻。

神之夜一个不留神,嘴里吃到了少年的舌头。

刚刚才拒绝,岂不料这只是开端,水液与心弦再次一同被搅动。

吸血鬼的第一反应不是叫停,而是压低声音,尽可能将惊呼藏在喉咙里。唯恐暴露。连闪躲都并不激烈。

这是租的公寓。隔壁就是小王子,真闹出什幺动静,场面就难看了。

她不相信自己这点自控力都没有。她是要成为王的人,能拒绝一切诱惑。

小心推上老师肩膀,不仅没拉开距离,反被当成欲拒还迎,叫魔鬼亲得更深入。津液与湿舌互相交融,难分彼此。

如果袭来的是刀剑与魔法,她格挡起来自是要多爽快有多爽快,可这回只有唇与舌,动作还那幺温柔忘情。吮吸与舔舐的水声不绝于耳,分明是奖励,她就算是要反抗,也有一丝不忍。

如果没有婚约在身,这种事她会很积极。

“说了、不可以。”吸血鬼断断续续地抗议,颇有点寄希望于对方良心发现自愿停手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可能矜持。老师回来了又如何,她要是当场离婚,未免就太疯魔了。

未来的深渊之主,是不会这幺意气用事的。

好在纵自心也不是那种听不进话的聋子,对爱徒有求必应。对方说不要,她就不弄了。

分开唇瓣刹那,舌尖粘连起银线。藕断丝连。

少年盯着细线,没有急着收回舌头,半张着嘴平复呼吸。

而后,挤出了比谁都委屈的表情。

“就亲一下,也不行?”

好像,行的吧……吸血鬼浑身麻麻的。

打个啵,对恶魔来说算空气。

“不能伸舌头。”神之夜权衡后做了让步。

再那幺湿黏黏地亲下去,她会很难受。

都主动进攻了,纵自心不是干巴巴地为了亲着玩的。她就是要某人难过。

吻变得绵密,从嘴唇一点点转移到脸颊,再是敏感的耳朵和脖颈。颈部与软唇肌肤相亲时,酥痒感比之前强了一倍不止。神之夜下腹聚起一团火,烫得她有些疼,身体轻颤。

魔鬼眼疾手快,捂住吸血鬼下半张脸,止住呻吟与新一轮阻挠。

亲遍全身,也是亲。

吻隔着衣服,避开敏感带,渐渐往下。

吊灯上的小仙子一晃一晃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凡人做这种事。

原来,凡人真的会‘睡服’彼此。

凡人妈妈没有做出像样的反抗,仿佛堕落成了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揪着床单无声忍耐。周围没有精神类魔法的痕迹,看她那样,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这一招居然这幺好使?连只差两级就登顶的魔法使都抵抗不了。

神之夜脑子嗡嗡作响。在她的印象里,脚踏两只船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虽然她这一生踏上过无数船只……毕竟人非圣贤,谁都有可能会走进寒冬。风雪交加时,她也会心生渴望,为了获得那一点点温暖,想方设法为自己点一盏灯。

火光,应该是纯洁无瑕的。

所以她建好防风罩,期待焰火只为自己燃烧。这就是契约存在的意义。也是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要求。

她想起成婚那夜,龙看自己的眼神。小男孩金色的眼瞳满溢欣喜与恋慕,没有神与太阳,唯独只有她。好像除了她以外,就无法装下其它东西了。

从来没有人像这样看过她。仿佛她就是全世界。

她问这个男孩:就这幺抛下世界树,以后会不会后悔。

男孩缓缓合上双眼:

“姐姐,一闭上眼,我眼前就只有虚无。仿佛这个世界由终结与绝望构成,而我一无所有。遇到姐姐以后,我才终于看到了希望与余生。是您的怜爱为我带来了奇迹,您就是我此生的归宿。”

这种笃定的口气,让她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她跪在无忌老师身前,发誓说要为老师献上一切的时候,也这幺虔诚。

杀掉老师,是她毕生的梦想。

正因如此,她没有再劝。就像老师接纳过去的自己那样,接受了这个一心追随自己的孩子。立场、种族、姓氏,她全都可以不在乎。

神之夜不想违背誓约,松开身下的被褥,按住魔鬼老师。这次不管老师说什幺,她都要坚守底线。

纵自心跪坐在她身上,擡起脸。什幺都没说,只是看着她。

少年将下巴抵在她胸前,表情无奈,像是做好了被她再次拒绝的打算。

神之夜似乎又听见了轰的一声。电闪雷鸣间,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男孩化为了灰烬,取而代之的,是面颊绯红欲求不满的少年君主。

完了。

这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坠落感,她很熟悉。每次为了老师,出尔反尔背叛旁人的时候,她就会有这种感觉。

无忌老师用牙咬住了她的衣角,可她除了屏住呼吸,什幺也没做,任由老师动嘴掀起了衣服。

红唇落在小腹上……湿舌蜿蜒而过,在她皮肤上勾勒出热痕。而她只是找回了呼吸,在低哼声中狼狈喘息。

不只是被舔舐的地方,其下的部位都炙热难耐,变得没有安抚不行。

亏她一直以为自己守得住。

原来,只是因为老师没有越过线。她略施小计,她就举手投降了。

不等了。

她这就离婚。

**给神之曦打个处男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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