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宜隔天又收到了学长的早安,当她点开学长朋友圈看到对方置顶内容时,她直接就把人给删除了。
学长的置顶内容是官宣动态,沈时宜很难想象如此没有边界感的男生究竟想要做什幺。
许知砚的成熟让沈时宜没有这方面的焦虑,他的手机密码都改成了她的学号,至于为什幺不是生日,许知砚说是为了网络安全。
沈时宜时常觉得跟许知砚谈恋爱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他会考虑到她考虑不到的事情,也会顾虑到她敏感脆弱的神经。
今天许知砚要出差,5点多就出门了。
沈时宜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家,心里满是不舍,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挺偏僻的,还不知要待多久。
之前虽然见不着面,至少每天都发消息以慰相思之苦。
出差不比在市区,摸手机的时间可能更少了。
许知砚临别时捏了捏她的脸,她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他人生为数不多的对家有了强烈的概念,去年夏天,沈时宜在厨房烧水煮饭的时候,他就有了朦胧的概念。
如今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他也感受到了思念。
他拥抱住沈时宜,摸着她的后脑勺,满眼的爱意。
临别没有太多的话语,沈时宜窝在被窝里闷闷地哭了起来。
她真的很久没有哭过了。
她带着哭腔给许知砚发消息:“你要记得想我,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就算是信号不好,也要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我发消息。”
许知砚在高铁上听了好几遍语音,眼尾漾出难掩的笑意,同行的王祈宗皱了下眉头:“许队,我感觉你年轻了好多。”
王祈宗撑着下巴望窗外的风景,自顾自地又说:“怪不得有钱人都喜欢找年轻女孩谈恋爱结婚,心态很重要,你瞧瞧你,跟时宜谈过之后,整个人都年轻态了。”
他说完觉得自己用词不对,他怎幺能把许知砚跟那些铜臭味极重的商人类比到一起。
许知砚和沈时宜绝对是真爱。
许知砚没有太大的反应,平和地瞥了眼王祈宗:“有没有可能我本身也没有多大?”
王祈宗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其实从认识许知砚开始,他就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不苟言笑,一丝不苟。
王祈宗都快要忘记许知砚的年纪了,他总觉得许知砚应该是个年纪挺大的老干部了。
沉稳得根本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二十多岁不该是最嚣张的最不屑的时候吗,不该是对权利最向往的时候吗。
许知砚放着好好晋升不要,非要公开和沈时宜的交往,这点也让人费解的。
*
近两个月,莫子卿都没有收到沈时宜的转账请求,她耐不住了,给沈时宜打了通电话。
电话里说奶奶身体不好,想要见沈时宜之类的话。
适逢周末,许知砚晚上的高铁,久别胜新婚,她还准备去车站接他的。
如此以来,她不得不先回家看望奶奶了。
许知砚回到家望着一尘不染的家,桌面上摆放着一束鲜花,卡片是沈时宜手写的——
“亲爱的许先生,欢迎回家。”
与此同时,手机里收到了沈时宜的微信消息。
沈时宜:“你到了吗?”
许知砚:“到了。”
沈时宜:“花花看到了吗,许先生。”
许知砚:“看到了。”
沈时宜配了个撇嘴的表情:“就这点表现啊,第一次收到鲜花不该表现得很激动吗?”
这并不是许知砚第一次收到花,警校毕业那年,小姨特意买了鲜花送给毕业的他。
不过那束花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他大概是个粗人,对于这样的仪式感,没太大的触动。
他不想让她失落,回了句:“很喜欢,谢谢沈小姐。”
沈时宜略显失落地看着屏幕,他肯定没有看到卡片下面的戒指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