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闻决定教贝贝穿内衣,他在网上找到专业视频。
贝贝坐在床上,身上换成了天蓝色的裙子,和床下的床单融为一体般,她撑着手身子往后,肩胛挤出一湾,嗓音又甜又糯,“你不能教我嘛?我看不懂视频……”
陈泊闻知道她看得懂,目光扫过她被阳光拂过的卷发,毛茸茸的,像春日里的草本植物,温暖柔和。
“贝贝,教穿胸衣这种事在人类世界里涉及个人隐私,你要保护好自己的隐私。”
“可是,我只给你看呀~”
她说得天真,露出一颗小虎牙,毛茸茸的脑袋凑上前,想要挨着陈泊闻。
男人下意识摸摸她的头,上面还残留着热意,阳光穿过掌心般。
“不可以,贝贝,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他松手,不再看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转身离开房间。
确认人离开后,贝贝收起表情,倒在床上,肆意翻滚,将陈泊闻整理好的被褥弄得糟糕。
陈泊闻是个强迫症,出租屋方方面面打理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
但他的强迫症只针对自己,她还是只猫的时候,喜欢在他的床上,衣柜,办公桌上捣乱,每次他都好脾气地看着她,等她玩累后顺顺她的脑袋,仿佛在夸,真棒,再一言不发地将混乱归于原位。
她变成人后,陈泊闻睡沙发,她睡床,每当裹着充斥薄荷香味的被子时,她按捺不住翻滚,紧紧抱住,一晚上下来,床上乱得不像话,等她吃完早餐回到房间,又归于整洁。
她好奇陈泊闻的底线,觉得他像一株常年屹立在热带雨林的植被,无惧风雨,谦和随意。
她狠狠嗅了下被子里的香味,拿出一旁的平板,视屏暂停在开头,她退出页面,在平板上无聊划拉着,界面典型的陈泊闻风格,没有游戏,杂七杂八的软件,简洁明了,排列干净。
她点进相册,往上翻近一个月都是她还是猫猫时候照片,数量磅礴,占据所有照片一半。
阳光下,睡觉时,打哈欠的,趴着的,坐着的,吃饭的。
甚至,大多重复,看不出变化。
从前她遇到一只布偶吐槽自己的铲屎官,“真不知道有什幺好拍的?干什幺都要拍,拉个屎也要拿闪光灯拍来拍去,人类真是无聊。”
话虽如此,但她听出布偶语气里的骄傲。
也对,她由专人培养,一出生就吃最好的猫粮和罐罐,价格昂贵,品相好看,离开宠物店后遇到的铲屎官更是把它捧在手心里宠。
和她这种没人要,流浪在外的小猫不同。
此刻,她终于能理解那只布偶的心态。
她继续往上翻,大多都是和工作有关的,只有一张合照。
上面的陈泊闻稍显青涩,貌似刚毕业,站在他身侧的女孩同样青涩,笑容明媚自信。
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她盯了会儿,点击,删除,最近删除,彻底删除。
动作一气呵成。
门外传来陈泊闻的声音,“贝贝,穿好了吗?该吃饭了。”
她将平板放下,跳下床,拿着胸衣,语气含糊,“没有……”
门外的陈泊闻蹙眉,他算过时间,视频只有三分钟,她穿得再慢,十分钟也足够。
想到这儿,他不免有些担心,“贝贝,有什幺问题吗?”
良久,里面传来女孩细弱委屈的声音,“呜呜……好痛……”
他再顾不得男女有别,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女孩只穿成套内衣的样子,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亮人。
他怔然一瞬,跨不出步子。
很快听到女孩发出微弱的抽泣,于是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猫,不能多想。
深吸一口气后,他走上前,“怎幺了?哪里痛?”
“后背好痛……”
她鼻尖发红,乖巧转过身,卷发撩过他的手臂,有些痒。
“我看看……”
他擡起手,拨开棉花糖般的头发,看清错落的扣子,像一排层次不齐的牙齿,刮着她娇嫩的皮肉,咬出殷红。
他紧促眉头,开始后悔。
也不知道是后悔刚才那幺强硬的拒绝,还是后悔给她买了这件胸衣。
总之,他舍不得她遭这个罪。
冰凉纤长的指尖轻轻解开扣子,皮肉瞬间得到救赎,绽放开来,发红的地方好似雪地里开出的妖花,亮得灼热。
胸衣落在他的掌心,还残留着馨香和温度。
他不自觉地又想起那天的雪白,饱满。
“不要转身,我去拿药膏擦一下。”
贝贝嗯了声,无比乖顺。
他将胸衣扔进垃圾桶中,思考着下午去买一件崭新的,不让她那幺难受的。
拿完药一转头,呼吸顿住。
贝贝不知何时转过身,卷发垂在身后,双手落在身侧,毫不掩饰露出雪白的酮体,乳儿高翘,奶油冰淇凌般点缀着两粒樱桃小果,红白对比鲜明,炙热,迅速刮去男人的理智。
那双异瞳中荡着无辜的水波,恍若未知般,向他走来。
他快速别过头,手中的药膏捏得变形,“不是说别转身吗?”
他又听见她嗓音委屈,“可是前面也痛痛……”
他猜想应该是面料不好,摩擦到了,更加后悔因为羞赧没再多看几家店。
一切是他造成,他理当承担这个后果。
“先转身。”
他撩起她的长发,沾了药膏的棉签轻轻擦过红色的地方,感知到她的轻颤,速度加快,动作更轻。
后面还好,到前面时,他始终不敢下手。
贝贝察觉到,主动拿过棉签自己擦,她的动作生涩,不留余力,绵软的胸脯在按压下颤巍巍跳动,晃在陈泊闻眼中,像团火焰,从小腹一路烧至喉咙。
直到女孩发出轻呼,他一把夺过棉签,生气,懊悔,无奈瞥过白嫩乳儿上明晃晃的指尖印。
算了,算了。
他再度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猫。
拿过棉签开始细致涂抹。
贝贝望着男人,单看这张脸的神色,肃穆严谨,在做科研似得,眉头轻促低垂,唇瓣紧抿,他的鬓角湿了,沿着脸颊弧度滚落,她忽然很想伸出舌尖,替他卷走汗液。
这样想着,棉签粗糙的顶端就像男人的指腹,轻轻刮蹭过乳头,乳晕,乳白,越是轻,越难耐,越煎熬,痒意传至全身上下,一股空虚从小腹传来,湿哒哒的感觉像潮水,控制不住流淌,她忍不住踮起脚尖,想让男人更加用力,最好能紧紧抓住,揉搓,碾压。
于是陈泊闻毫不设防,眼前挤入一片雪白,红果抵在唇边,奶香疯狂涌入鼻腔。
女孩咬着唇瓣,白臂勾住他的脖子,“陈泊闻,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