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远离的脚步声,丁辰松了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待她恢复衣冠整齐的模样擡头一看,邱宴真把脸埋在膝盖缩成一团坐在床头,她擦了擦嘴爬过去关切问道:「怎么了?」
邱宴真露出半张脸,眼眶红红的,一层晶莹的水光覆着眼睛,她别过眼去,「......没事。」
「哪里不舒服吗?」丁辰摸过被她随意丢在床上的眼镜戴起来,清楚看见邱宴真的表情后愣住了,「到底怎么了?」
应该不会是自己刚才做得不好吧?她在心里回想着刚才的情形,觉得邱宴真不像是有什么不适。
沉默半晌邱宴真终于说话,「我......我是不是很变态?」
「什么?」
邱宴真把脸埋回膝盖内,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第一次在补习班厕所的时候,我会......那样是因为妳。」她顿了顿鼓起勇气又继续说,「我想着妳做那种事很多次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邱宴真不敢擡头去看丁辰现在的表情,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像等待审判的犯人。
「嗯......我大概知道......」明明两人都做过实质上的事了,但突然和邱宴真谈论这种事情丁辰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她回想起从能看见奇怪数字之后邱宴真的数值变化,「从三个月前左右开始的?」
「不是。」开始坦白后邱宴真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忐忑,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在更衣室帮妳拿衣服后。」
丁辰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声音因为错愕而高了几分,「那么早?」
「我控制不了自己和下面那个东西。」邱宴真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丁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让人误会了,连忙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惊讶。」她说完后发现邱宴真没点反应,又慌忙补充,「真的,我真的不介意。」
她焦急地口不择言,「我、我我之前刚开学那时候在公车上和妳撞在一起,觉得妳好香,身体又很软,还长得漂亮,回家后回味了好几天,从那天之后每天都在偷看妳!」
丁辰的「真情表白」似乎打动了邱宴真,她身体僵了一下缓缓擡头,小兔子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那时候没别的意思,只是妳真的太......好看了,我忍不住一直想看妳,真的没别的意思,妳就是很漂亮又温柔,大家都喜欢妳啊,肯定不只我一个人看妳,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回到家还会想到妳......吧?我当时就是一种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态,妳应该懂吧?真的不是有奇怪的想法。」
丁辰语无伦次到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吧,我承认我可能那时候就对妳有一点点小心思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虽然没妳那么早,但......在补习班厕所那次之后,我也想着妳做过。」
她胡言乱语了一通,邱宴真终于给了点回应,「可是我在我们不太认识的时候就......」
「只是想想没关系的!」丁辰着急安慰。
「真的吗?」邱宴真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
「假的。」丁辰说,在邱宴真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前又补充,「因为是妳才没关系。」
邱宴真终于稍微直起身,她呆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接着缓缓开口,「我以前......没有这个东西的。」她说着低头看了一眼,「去年有一天突然就有了。」
丁辰震惊于邱宴真这句话的资讯含量,她虽然困惑过邱宴真特别的生理结构,但是没怎么纠结,也从没有想弄清楚过。
「妳都不觉得奇怪吗?」邱宴真问。
「有啊,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吓到了。」丁辰诚实回答。
「就这样?」
「呃......」丁辰努力想着自己对于邱宴真异于常人这件事的感受,「因为这件事跟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邱宴真征征看着她,总觉得自己这么多个月一直纠结的事情,好像被丁辰说得像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妳也没有影响到别人吧?」丁辰认真跟邱宴真解释,「也没有影响到我啊,那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件事?」
「嗯......」邱宴真被说得一愣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妳确定......没影响到妳吗?」
「......好像也不是。」丁辰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烧坏了,她实在很懒得思考这些事情,但又不想敷衍邱宴真,「重点是没有造成坏的影响。」
邱宴真思考良久,像是终于能接受,「我知道了。」
丁辰大大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死了至少一半,「妳因为这个不开心?」
本来放松下来得邱宴真神情又紧绷起来,她迟疑了一下回答:「......不算是。」
「就是刚才妳爸爸在外面的时候,我好像......有点兴奋。」邱宴真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坦白,「感觉我太差劲了。」
丁辰对邱宴真的告解有些讶异,这个人未免太老实了一点。
不过好在邱宴真的学习能力和应用能力很好,很快将两人刚才的谈话消化完毕,所以这次没有那么纠结,「但妳刚才说得好像有道理......」
她还是有些迟疑,虽然脑子觉得丁辰说的是有道理的,但一直以来的观念有反对这个看法。
「......我也是啊。」丁辰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也坦承了自己的感受,「每次做这种事我都觉得好像在拉着妳这个乖宝宝做坏事,兴奋死了。」
邱宴真听了脸都红了,心里所剩不多的羞愧情绪更是又缓解了大半,「妳没有带我做坏事。」
「嗯,对啊,我们没做什么坏事。」丁辰满意地笑了,接着双手捧住邱宴真的脸,「没事啦,我们最乖的邱同学是不是该回家了?都九点多了。」
邱宴真乖巧地点头,下了床到桌边把丁辰倒给她的水喝光,然后拿起书包准备出门和丁辰的父母打个招呼后就回家。
丁辰觉得自己要被邱宴真可爱死了,虽然总是纠结在自己从未深入想过的事情上,但是这样的认真却又让她觉得安心。
邱宴真在客厅和丁辰一家人礼貌地打过招呼,寒暄了一会就起身离开,丁辰陪着邱宴真走到捷运站对面,并不打算一起过马路,正欲道别的时候邱宴真却拉住了她。
她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丁辰,过了几秒后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会负责到底的。」她有点郑重又有些羞涩,「所以妳不要害怕。」
丁辰神色一征,邱宴真在回应自己下午时说的话,她表情认真,双颊浮着淡淡的粉色。
丁辰的心脏剧烈跳动,像是在无声替自己表白,她突然觉得好像真的没什么可怕的,受伤也好、失望也好,那些未知的未来都比不上现在真实存在的感情,还有面前的这个人。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挥别邱宴真的,街灯的光柔和地替她照亮回家的路。
回到家中,父母坐在客厅迎接她,和往常久久见到一面时一样嘘寒问暖,问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在学校过得如何,她听着都快要能到背如流的关心,心情和以往有些不同。
她的父母照例对常常缺席她的生活道歉,每次听到这些她总在心里嗤笑,觉得这些道歉空泛无比,她只想要回家的时候有人在,但今天这些话却突然让她有些鼻酸。
爸爸正说到幸好她在学校看起来有个很好的朋友,要她俩好好相处,丁辰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随便应了一下就冲回房间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明明才刚分开,她却已经开始想念邱宴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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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比钻石还硬的丁同学: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你真的很好看,我真不是有奇怪的意思,可是你跌到我怀里的时候好香身体又软,而且妳温柔又漂亮大家都喜欢妳,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丁同学的人生哲理:关我屁事、关你屁事和关他屁事 (X
要期末了没办法常更新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