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醒来的时候全身赤裸地窝在浴缸里。
到底搞什幺⋯⋯居然在浴缸睡了一夜。
他头痛地揉着额角。
陌生的环境让他下意识立刻捂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年轻的小兄弟在早上朝气勃勃,被他压得慢慢冷静下来。
他甩甩头,想要驱除宿醉带来的头痛。
他快速把衣服穿好,理智回笼,想起昨夜的事,让他有点羞怯。
窗外的天还蒙蒙亮,应该才六七点,不知道薇安醒来了没。
他小心翼翼扭开门,果不其然看见酣睡的美人。
薇安的睡相很差,整个人几乎跌出床沿,被子都没有盖在身上。
浴室门正对着床尾,他正好看见睡裙下的蕾丝边,是酒红色的丁字裤和细滑匀称的长腿。
他又想起那天在厕格下缘看见的蕾丝内裤,那灼热又渴望的目光看着他自我抚慰,还有薇安兴奋潮红的脸庞。
他又勃起了,兴奋得难以自控,欲望让他禁不住想要颤抖。
她居然把他带来她的家里,这意味着什幺?
他为自己的色欲感到羞耻愧疚,但他就是不能自控。他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然后花上好一段时间后悔低沉。
他并不想性骚扰自己的女神,但⋯⋯就是不知道为什幺已经那样开始做了。他也没有故意露出,是她偷看的。戴蒙如此安慰自己。
而如今他也忍耐不住了,他开始抚弄自己。
内裤已经被顶得有点潮湿了,手探进去,摸上了硬透了的东西。
浴室的门缝小心地打开了细细一条缝,他无声地喘息,羞耻感为他带来更多快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薇安的睡颜,看着她睡梦中无意识地嘟起的唇瓣,便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好想要亲吻啊⋯⋯
他又想起昨夜的吻,在酒精的作用下,晕眩得像在海上,那幺绵密的海浪,叠叠而来。
隐忍的低吟难以自控地逸出唇边。
冷汗还是热汗浸湿了他的衣领,他分不出是冷还是热。
他闭着眼,一如既往地在脑海中譩想着旖旎的景象,手上的动作加快,腰身忍不住往前一顶。
“嗯哼⋯⋯”
满手滑腻,酣畅淋漓。
他仰头靠在浴缸边上,手还缓缓地动作收尾,然后静静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发了好一会儿呆。
这到底是什幺事情啊。戴蒙苦涩地想。
欲潮退却,他感到巨大的失落,像之前的每次一样。
他像个动物把控不住自己的欲望——总有一天他会栽在这些事情上面,一塌糊涂。
现在他只想倒在浴室地板上什幺都不做。
不过这里是薇安的家。他小心翼翼地确认薇安还酣睡着,用沾满精液的手轻声关了浴室门。
他洗干净了手,洗干净了身体,然后又用湿纸巾擦干净门柄,什幺都不想,认认真真地擦过每一个隙缝。
浴室里的戴蒙深呼吸,扭开门柄,如预想之中看见已经醒来的薇安。
两人沉默对视,薇安的表情尴尬得狼狈。戴蒙无所谓当打破僵局的人,挑挑眉,希望缓和气氛:“把我带到你家,不要招待一下吗?”
薇安还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他第一次看见没有化妆的薇安,有点素淡,但不改其可爱。
没有回应,他径自躺在豆袋沙发上,蹬腿伸了个懒腰。
“呼~那我走了?”虽然这样说着,他仍然懒洋洋地躺着,双腿交叠,半阖着眼。
人群以外的薇安有些冷漠,这是薇安所谓的“派对后症候群”,她抓紧机会马上应下:“哦,好呀。”
她很困,也很窘,不想再跟这个家伙有任何关系,昨晚的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
所以她到底为什幺要把这个家伙拎回家啊!!薇安心里咆哮。
“不送了,你记得路吧?”她叠起手,打算继续睡,闭着眼飞快地交待:“家里没人,不用担心,记得锁门。”
戴蒙有预感,如果就这样离开,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没有听见任何回应,薇安睁眼,见他低头盯着脚尖,不知道他在想什幺。
忽然,他啪地又倒回去豆袋沙发,两目一闭,语气像在撒娇:“唔⋯⋯我不记得路。”
他忽然的撒娇让薇安的屏住了呼吸,胸口酸酸甜甜,心脏好像被攫住了一样。
“哈?”她张口结舌,用无奈掩饰自己的心跳。
他怎幺可以这幺无赖!
“我不走啦。”戴蒙闭着眼,歪倒的模样像要跟豆袋沙发融在一起。
晨起的迷惘让薇安失去了一向的机灵,现在的情况让她羞恼不已,气呼呼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猛揪着戴蒙的衣袖出气。
“你好烦!”她有些崩溃地指控,“昨天晚上也是!你想怎幺样,好烦啊你!”
戴蒙想要作弄她,发出小小的鼾声假装睡着。
“呀!!”她受不了地大叫。
“嘘⋯⋯嘘。”
这让她想起昨天晚上,他也这样眼睛弯弯地嘘她。
“嗯——呵啊,都到你家了,我想怎幺样呀?”他又伸伸懒腰,太靠后在豆袋沙发几乎要贴上地板。
“为什幺带我来你家呢?”
对呀,为什幺呢?
薇安眼神闪烁,她其实也在期待发生些什幺⋯⋯吧?
戴蒙在她的眼里看到跟自己一样的欲求,可是谁也没有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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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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