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打了死结,甚至勒进青年手腕的皮肉里。他身上散发的汗酸味与血腥味充斥春雪鼻腔,她不由微微蹙眉,屏住鼻息。
“咝……”葱白的手指徒劳地掰扯绳结,换来的只有青年抽痛的吸气,但他并没多说什幺。
以她自身的力量,根本没法解开绳子。春雪擡起头,向江宿求助,“这绳打了死结,得用刀。”
“倒是我欠考虑了。”江宿语含歉意,似是才想到这茬。
“阿忠。”
一位黝黑孔武的汉子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书房,他恭敬地朝江宿点头致意,“江先生。”
江宿不知从哪拿出了把锋利的匕首,将其丢在书桌上。
“劳烦你给这位小弟解绑。”
“是,江先生。”
阿忠领命,双手取过匕首,走到青年身后,春雪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匕首轻轻一挑,拇指粗的麻绳便断开,也从侧面说明这是把不折不扣的杀人利器。。
阿忠给青年割开绳子后,朝江宿点头示意便退下了。
“好。你俩开始吧。”
江宿笑着说,若忽略他眼底的冷色,这笑容也称上是如沐春风。
见两人没有进一步动作,他食指敲了敲书桌上的锋利冰冷的匕首。
“我江宿向来不是小肚量的人,若我今天有幸能大开眼界,我也不是不能对你们网开一面,毕竟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嘛。”
江老狐狸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谁信谁是傻子。
春雪瞥了青年一眼,心下叹息,真有傻子。
青年显然心动了,难掩激动地起身,先前灰蒙蒙的眼睛,此刻难得流露出一丝光彩,他期盼地看着江宿。
“江先生,此话当真?”
“当真。”江宿将目光投向春雪,看她作何反应,让他失望的是,春雪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显然已经认命。
他话锋一转:“前提是能让江某尽兴。”说到“尽兴”二字时,特地加重了语气。
“那要怎幺做,才能让您尽兴?”青年问。
“倒也简单,让我瞧瞧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平日里是如何通奸苟合的。”江宿语气骤冷,整个人瞬间凌厉起来,他食指磕了磕匕首刀背笑了笑,气质多了几分嚣烈。
青年眼皮一跳,讪讪一笑,转而看向春雪说。
“难得江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们计较。来吧,安茹姐。”
来什幺来,这老狐狸摆明耍人玩。春雪可没有这种“现场直播”的癖好。
青年咬咬牙,伸臂想揽住春雪,春雪一直留意他的动作,他才刚有动作,春雪就往后退,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如一只警惕的猫儿,戒备地留意他下一步动作。
“怎幺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青年嘟囔着,语带委屈,像是在指责春雪的负心汉行为。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春雪身子一僵,青年这话倒点醒了她,她正在走剧情,不能代入较强的个人情绪。
可下一刻,青年眼里像淬了毒。
“当初可是你这贱人哭着求着让我带你离开江家的,你还说江先生身体不行,没法满足你。来嘛,既然江先生没法满足你,就让我好好满足你。”
听闻此言,江宿眉头不由微蹙,将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好大一盆脏水。
春雪张嘴欲辩,但对上江宿绵里藏针的眼神,只得欲言又止。
江宿羞辱她的心意已决,解释或不解释,她都难逃一劫,况且多说多错,不如省点口舌。
书房空间有限,青年还有功夫傍身,腿脚功夫不错,三两下就抓住春雪,如野兽般将人扑倒在地。
春雪脑袋猝不及防磕在地板上,咚一声闷响,她倒抽一口凉气,脑袋一阵嗡鸣;青年身子沉重无比,压得人胸闷气短,他身上腐败血腥味直冲她天灵盖。
最令她恶寒的还是青年那不加掩饰的贪婪和癫狂,那感觉就像是猛兽落入绝境时,临死前的反扑。
春雪心头一紧,头皮发麻。
这人以行骗出身,怎会分辨不出江宿话里的真实性。想必,这人今天就没想着能活着走出江家,临死前再拉上她垫背,也不亏。
这算盘打得真响,春雪大感不妙,她挣扎地愈发厉害。
“你这疯子,快放开我。”
“疯子?”青年眼睛微微眯起,模样有些危险,这词不知戳中了他哪根神经。
“放轻松,安茹姐。”青年柔声安抚,动作却异常粗暴,“我会让你舒服的。”
“哼!”
好痛!
坚硬的膝盖恶狠狠砸在春雪阴户上,下体顿时疼痛难当,眼睛迅速分泌生理性泪水。
这一膝盖用了青年八成力气,疼得春雪失去抵抗能力。
趁着春雪吃痛的空挡,青年顺势把她的裙子推至腹部,骨肉匀称的白腿暴露在两个男人视线中,青年咽了一口唾沫,江宿则掐紧刀柄。
“不要。”春雪夹紧双腿,抓紧内裤,不让青年脱掉。
青年擒住她双腕,轻而易举把她的内裤脱掉。
白里透红的阴阜,光洁无毛。
“这骚逼真漂亮。”青年眼冒青光,一脸急色,他用双膝分开春雪夹紧的双腿,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春雪的蜜豆和穴肉。
“不要……滚开啊…滚开……”春雪哭喊出声,泪水模糊了双眼,徒劳地扭动着身子。
“闭嘴,吵死了,哭什幺哭。”青年不耐烦地扇了春雪一巴掌,“臭婊子,老子上你,是你他妈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他妈不识好歹。”
春雪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咬紧牙关,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表明着此刻的屈辱与不甘,她倔强地瞪着青年,似在无声控诉他的暴行。
“呦呵!不服是吧?”她这眼神激起了青年的征服欲,啪一声脆响,又兜头给了春雪一巴掌,红色指印与白皙面颊形成鲜明对比。
汗湿坚硬的手指如毒蛇般钻入洞穴。“骚货,你的骚逼都发大水了,还装什幺贞洁烈女。”
青年粗鲁地抽插着娇嫩的穴道,又痛又涩,春雪一动不动,麻木地望着天花板,她讨厌这种感觉——被支配,被压制,没有自导能力,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总之糟糕透了,她讨厌极了。
然而,青年突然停下所有动作,像是进食中的野兽察觉危险而停止进食。
青年扭头后望,江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一记鞭腿伴着劲风,直击其面门。
他慌乱地从春雪身上滚到一边,躲开了江宿这一记凌厉的鞭腿。他狼狈起身,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
春雪抹了把眼泪,艰难起身整理好衣物,躲得远远的。
“江先生,你这是什幺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江宿连珠炮似的出腿接连不断砸来,青年避无可避,下意识伸出胳膊挡住面门。庞大的力道将他踹翻在地,接着只听见扑哧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青年神情痛苦地捂住腹部,充血凸起的眼睛怨毒地瞪着江宿。
“什幺意思?你这厮谎话连篇,分明是你觊觎我夫人美色,竟还有脸说她主动勾引你,真是不知所谓。”
好个倒打一耙,青年颤抖地指着江宿,呼吸急促,似乎被气急了。
“你这祸根不要也罢。”江宿边说边把匕首扎入青年下腹三寸的位置,青年发出杀猪般哀嚎,好不惨烈。
接着江宿站起身来,用脚狠狠碾过青年的手掌,咔吧咔吧,骨骼断裂的声音令人牙齿发酸。
“啊!啊!啊……”青年的惨叫不绝于耳,整个人因疼痛抖如筛糠,脖子青筋暴起,眼球猩红凸起。
“yue!”春雪被这一幕刺激得胃部痉挛,她闭上眼睛,狠狠捂住口鼻,身体颤抖得厉害,生长在红旗下的她,从未亲历这种血腥残暴的场景。
“阿忠,阿勇。”江宿唤来手下,用白布擦拭刀上的血迹,转头看了眼吓得不轻的春雪,对她勾唇一笑。
春雪对上他残酷的视线,呼吸不由一窒。现实中她只是个表演系大学生,虽然有死过一次的经验,但还是无法克服本能,坦然面对江宿的死亡威胁。
要轮到她了吗?
怎幺办?
怎幺办!
她紧张地四处张望,视线最终落在用棂子撑起的棂窗。
窗外是一方荷塘,池中荷花亭立,叶如碧伞;池边栽种着一大丛翠竹,偶有夏风拂过,枝叶摇曳,沙沙作响,好不惬意,与室内的焦灼血腥截然不同。
或许是被这幅生机勃勃的景色感染,春雪乱如麻的心境,渐渐静了下来。
两名孔武汉子一前一后步入书房,对书房内的血腥面不改色,似是早已习以为常。
“保着他最后一口气,务必让他说出背后的主使者,嘴硬就割掉舌头,砍断四肢,然后沉江。”
江宿语气平静,像是在与手下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而不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是,江先生。”
看着青年如破麻袋般被两名大汉擡出书房,春雪似乎理解了那句“强权之下,命如蝼蚁,人如草芥”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