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宝玉、妙玉两人拭抹干净,盥漱吃茶后,共枕同衾卧下。
龛焰犹青,炉香未烬。
两个唧哝,妙玉聊起与自己私交最厚的惜春,道:“她虽有出尘之想,私下说起,她对你甚是有意。”
宝玉道:“惜春堪同天雨曼陀罗花,奈何有些扎手。”
想想黛玉进贾府那年,她还是生得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几年间却长得云髻窝天,乳丰肤白,可不是女大十八变么?
妙玉捻了捻宝玉那蠢蠢欲动的尘根,手上加了把劲,笑道:“你这下流胚子!花心的大萝卜,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惹下多少风流债?”
宝玉笑道:“得陇望蜀,人之常情。”
双手游移,也把妙玉那酥润香乳顽弄几把,一坨香滑的乳肉在手中变幻不定。
妙玉哪避得了这禄山之爪,脸上飞红,嘴中气嘘道:“好二爷,古人常说的:‘事若求全何所乐?’凡事讲个‘机缘’二字。所谓‘随其器量,善应机缘,为彼说法,是如来行。’二爷含糊不决,必有什么难处,如有见托,或可尽力。”
宝玉道:“说也不当,料是做不得的,也许是我一厢情愿,只望吾师能出百分之一出力救我。事若不成,便是那‘形固可使如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了。”
妙玉见说得尴尬,便道:“卖萝卜的跟着盐担子走──好个咸(闲)嘈(操)心的小肉儿!什么事做得做不得,且说个明白!”
宝玉把那日遇见惜春,如何思慕成痴,若能一了凤缘,在所不惜,说了一遍。
自然略去了偷窥、强逼一节,又道:“不瞒妙师说,不知怎的,想起惜春这雏儿,恰似我命中克星一般,日夜只是放她不下。到家茶不思饭不想,做事倒四颠三。”
妙玉笑道:“这事却阴阳无准。她虽与我往来,要撮合这事,真个是水中捞月、火中取栗的难!”
宝玉想一想,问道:“吾师既与她往来,晓得她平日爱好些什么?”
妙玉微哂道:“她这年纪,按说是‘寸草亦自知春,惜春更怜风情。’只是平日见她除了吃斋念佛,琴棋书画,也不见的好甚样东西。”
宝玉道:“晓得她素日稳重周正,无隙可钻,让人思之神颓气沮。若能成就此事,便死了也甘心。”
妙玉也笑道:“好痴话!既有此意,我明夜邀她下棋,你们相见一面。此时便看机缘,我与你且修一路栈道指引她,若能陈仓暗渡,则好言相劝。你自放出手段来,成不成看你造化,不关我事。”
宝玉跌脚笑道:“不意妙师女流之辈,竟是‘深通有算略,达于事情’,全仗妙师救命则个。”
妙玉笑骂道:“你这厮,平日外装单纯、内藏奸诈!真是个金钗堆里的班头!癞蛤蟆思量着吃天鹅肉!看你嘴脸!”
可叹那妙玉既失贞操,陷入淖泥,便还原女儿家本来面目,百般奉承宝玉,只要笼络那情郎的心。
是夜,两人恩爱欢娱,并头交颈而眠。不提。
这里惜春到了这日酉时,果然只带一个小丫鬟入画进院来,见了妙玉,道了恼,叙些闲话。
惜春说起:“平日在家,一个人又闷又闲。今儿妙师既肯赏脸,肯伴我一宵,咱们下棋品茶,可使得么?”
妙玉自然欣喜,便打发女徒静心取了茶具衣褥,又去开上年蠲的雨水,预备好茶。
妙玉亲自烹茶。
两人言语投机,说了半天。
那时天有初更时候,入画放下棋枰,两人对弈。
惜春连输两盘,妙玉又让了四个子儿,惜春方赢了半子。
不觉已到夜深,正是天空地阔,万籁无声。
妙玉道:“我这里有一人,也好对弈,你与他正旗鼓相当。”
叫了小尼静心领了丫鬟入画别处顽耍,对惜春道:“且到小房少憩。”
引惜春转了几条转,至小室前,搴帘而入。
只见宝玉独自在内,桌上都是茶果,吃了一惊,好些忸怩,不敢拿眼看他,娇怯怯地说:“二哥哥也在这里。”
妙玉使眼色道:“正要与妹妹对面一叙,二爷还不请妹妹进来!”
宝玉一眼见了惜春,魂灵儿飞去半天。
只见她:面如满月犹白,眼似秋水还清。
那一段袅娜风流的身段,那一种娇媚嫣然的神态,令人魂醉,连忙趋身向前,扶惜春坐定。
三个促膝而坐,惜春俏脸晕红。
妙玉道:“二爷心感姑娘盛情,有心腹话于姑娘细说。我鉴其微诚,做个东道,万勿推辞!”
惜春抬起眼来,看宝玉一脸诚恳,憨秀可喜,心里先自软了。
宝玉道:“府里传闻妹妹深有慧根,有出世之念。可是岂有公侯家的小姐去做尼姑的?就是老祖宗许了,恐怕太太、老爷还不许呢!世家姑娘生长在深闺,处于富贵,何事不顺心,谁像四妹妹恁般多心多事?我常劝你总别听那些俗话、想那些俗事,只管安荣享贵才是,比不得我们男人,没这清福,应该出去混闹的。”
惜春见他拿话来探,低头只看茶碗,杯盖儿在水面上轻轻荡涤。
茶是第一道,还没出味来,尚有一些茶叶浮在上面,几根上下沉浮又静静下坠,落到了杯底。
心想,嫩茶如雀舌,色泽翠绿,可过了三道就成了一垄黄叶。
因叹道:“二哥哥,你不是我,焉知道我的苦?人生如纸,并不堪戳破。世态薄凉,夫复何言。莫看平日里府里热热闹闹的,我说倒不如小户人家,虽然寒素些,倒是天天娘儿们欢天喜地,大家快乐。”
说着说着,牵动情肠,脸上的泪水挂不住滴下来,又道:“我们这样人家,别人都看着我们不知千金万金、何等快乐,殊不知这里说不出来的烦难,不过是‘黄连做棒槌——外面光鲜里面苦\'。莫看今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到头来总归是个虚空,谁能躲得过曲终人散那天?”
心中一阵凄苦,暗思:“哪个背地里嚼舌根的,说甚么我天生佛缘,心有宿慧,想遁入空门?不是心如古井水,身似朽木根,谁愿意‘青灯黄卷伴更长,孤雁出群无所依’?”
宝玉笑道:“人事难定,谁死谁活?我是一心无挂碍,只知道和姊妹们玩笑,饿了吃,困了睡,再过几年,不过是这样,一点后事也不虑。倘或我在今日明日、今年明年死了,也算是随心一辈子了。”
惜春听了这篇痴话,又可笑又可叹,道:“我们这位呆爷,越发胡说了!要和你说话,不是呆话,就是疯话。”
转身对妙玉说:“等这里姐姐们果然都出了阁,横竖老太太、太太也不管了,我便来和你作伴儿。”
妙玉都笑道:“姑娘也别说呆话。难道你是一辈子不出门子的吗?”
一句说的惜春也臊了,低了头。
妙玉一边细察惜春,见其心境起落微妙,如茶叶半展半蜷。
奉茶过了,又拿话解劝:“真是个痴妮子!人生于世,犹如草头之露,不若寻个有情有意的人儿。若是象二姑娘迎春,嫁着一个混账不堪的东西,一世不能遂愿。古云:女为悦己者容。这里有个人深爱你,为何要当面错过?”
惜春见说,不禁红了脸,羞涩道:“我是向佛之人,一念不生,万缘俱寂,再惹情孽,只怕有碍清修尔。”
因吟道:“春风难渡玉门关,缘聚缘散怎强求,红尘声色看不破,断绝贪痴静养神。
般若檐下避云雨,缁衣顿改女儿妆。
虽是绣户侯门女,欲卧青灯古佛旁。”
原来,与贾琏、贾蓉、贾环等辈相比,宝玉不仅出落得品貌风流,且另有一种蔼然可亲之态,可谓云泥之别。
惜春心中自然窃爱,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又暗思宝玉性情虽好,却是见一个爱一个,贪多嚼不烂的。
自己今世怕与宝玉无缘无份,不如打座参禅,也好了却这红尘烦恼,又恐犯了清规戒律。
惜春心内一上一下,辗转缠绵,竟像辘轳一般,又叹了一回气,掉了几点泪。
妙玉合掌道:“姑娘怎说这样迂阔话儿。佛家本以‘济人之急,救人之危’为大,但如今礼崩乐坏、人心不古,院寺惟以斋僧布施为事,真持戒律者,奈何能有几人?”
婉尔一笑,又道:“何况清修之人,欲离红尘,却不知红尘之事,非真修也。苏东坡爱吃河豚,他也说:吃河豚,值得一死。”
因吟道:“禅心要在尘中净,因缘终须世上行。
悟得真心明本性,便是人间好时节。
信是至诚能动天,知情识的俏哥哥。
深信高禅明此意,杨柳何必怨春风?”
妙玉一席话,说得情理皆有。
宝玉暗服妙玉口才了得,忖道:“张仪、苏秦再生,不过如此之辨矣!”
亦言道:“四妹妹,普渡众生,本是佛家所愿。所谓:慕色本是正道,好逑自是人伦。古云: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下情若此,佛祖鉴察。佛在西天,他是大慈悲的,哪里管我们这些闲事,你可曾听见僧尼会上唱的么:大的大菩萨,小的小菩萨,他都是爹娘养下。四妹慈悲方寸,独不施一滴菩提以救脱阿哥于苦海,心何忍也?”
妙玉、宝玉两个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一个冰清玉洁的惜春说得两颊微红,双眸带涩,竟弄得没出豁起来。
她本无意出家,好歹也释了心上的忧愁,却终落在二人机彀中,叹口气道:“真个什么‘身具佛骨,心种佛心’,非要修行成佛的,本非我愿。二哥若是有话,就请直说。”
宝玉促膝近前,偎其脸,央道:“少年时节便相处着个把,也不虚度了青春。若妹妹不弃,我情愿与妹妹结个善缘如何?”
那惜春听了脸上红热,心内突突的乱跳,麻了叁四分,忽想起宝玉与宝钗、黛玉平日相厚,却忧宝玉只是甜嘴蜜舌、只会哄人,便道:“我不信你的话!你心里头只有宝姐姐、林妹妹。什么姑的表的,我也不知道!哪个厚,哪个薄?哪个深,哪个浅?看人下菜碟儿,你就这样拎得清。”
一面说,一面俏脸滚下泪来。
宝玉忙扯衫袖替她拭泪,她把脸又转了过去,用手推道:“你去罢,不稀罕你这虚情假意。”
那红霞映脸,恰如烟笼含苞、雨润桃花。
宝玉哪里禁得住这话,情思不禁,忙偎抱惜春于怀,道:“我要有一点假心假意,就天诛地灭。我巴不得来亲近你,因见你见了我那冰冷冷的脸嘴,我不敢十分放胆。若知你有这好情,我早来陪你了。”
惜春情欲渐动,把先前矜持模样都忘怀了,带着半羞半喜,呐出一句道:“非小妹不从你也,只恐二哥薄情,始乱终弃。若如此,小妹唯有一死。”
宝玉便把眼瞅了妙玉一眼,道:“妙师在此,怎好胡说。”
妙玉道:“我便略回避一步。”
站起身就走,又对惜春道:“姑娘是个明白人,拿主意要紧。没听见俗语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姑娘若再推逊,便是矫情沽誉了。”
扑地把小门关上了。
宝玉见火候已到,便移到惜春身边,双手抱住,誓道:“若我负了妹妹,天打雷劈,五马分尸。苍天大老爷作证,日月星辰可鉴。”
双腿就要跪将下去。
惜春慌得连忙扶起这呆痴的兄长,道:“二哥哥哪有听不得一句半句,便要赌咒下跪,不怕磨破了裤子?”
到底尚有踟躇,忸怩道:“你我兄妹,若有此尴尬之事,实有违礼教,怕贻笑于外人,毁了府里清誉。”
宝玉将脸偎上来,就要解开惜春小衣。
惜春脸一阵红一阵红,半推半就,羞道:“好哥哥,休胡闹,有人进来看见不好!”
宝玉不依,将娇喘吁吁的四妹妹紧紧搂住,嘴对嘴儿,呜咂有声,说道:“这会还有谁来?怕他怎的。”
惜春软绵绵的娇躯倒在情郎的怀里,如同堕入情障,就有点支持不住。
宝玉将手伸进惜春小衣内,早触着一对光滑滑、圆润润的小笼包。
两手如水银泻地般淌来滚去,把双乳摸揉了个够,真个是玉软香温。
低头一面砸舌,一面道:“哪家猫儿不吃荤?多在我的肚里。妹妹不要认真,落得便快活快活。你我今生若无缘,纵生于人世也是枉然的了。我把你当个菩萨天天来敬,捧在手上当宝贝夜夜来爱,有何不可?”
那惜春是宦家之女,从小父母管教,习成个端庄样子。
见宝玉如此骚情,羞得俏脸烧红,云鬓蓬松,紧张道:“我与你虽是青梅竹马,可这般搂抱戏狎,岂是大家子弟所为?”
被弄得满身酥麻,娇哼不止……
宝玉腆着笑脸,嘴里道:“正因为斯文一脉,必须肉体厮偎,深入不毛,方是骨肉至亲。”
边说,手上边贾勇而入,探入姑娘亵裤,捞着了那光肥肥、滑腻腻的小便处,早有一汪滑腻腻的莹水儿流出。
这浪子句句调戏之语,听在惜春耳里,却是有滋有味。
可不是“浪蝶不采蜜,花儿难自香”么?
到底是闺中女儿家恁的性情,虽是意乱情迷,惜春犹自羞道:“好个馋嘴猫儿,尽说些下流话。”
两个相依相偎,耳鬓厮磨,却似擦出火来。
宝玉笑道:“大凡一个人,总别酸文假醋的才好。俗语说的,‘便宜不过自家人’,我们是兄妹,又不是外人!”
说着,就解了姑娘裤裙带扭,褪将下来,露出雪白也似两腿。
真个是“肤润玉肌丰,春逗酥乳融。”
腹下三寸,那女儿家幽谷处,芳草如茵,缝沟含泉,蛤口藏津,花翻露蒂,颅肉起伏,漾出少女特有的清嫩肤质。
他先前已有数次阅女之历,驾轻就熟,分开两股,用手拨开阴户,龟头在肉瓣磨磨蹭蹭。
只听得身下惜春俏脸蛋儿赤红,莺声道:“听嫂子们说,云雨虽好,破瓜难当。书上还说‘巫山雨打泪新斑,洞房破处叫得酸。’好二哥,小妹黄花未开,可是怕疼死了!”
便要拿手来挡。
宝玉没想到,这憨小妹原来也有知识,越发堪怜堪爱,笑道:“好妹妹,你放开手。我爱你还爱不过来,还害你不成?俗语说:上阵父子兵,上床亲兄妹。愚兄不才,开苞见红,却略知一二,自会怜香惜玉。”
用手掳了掳胯下蠢蠢欲动那话儿,贴住惜春微张腥红的阴唇,似要挥戈直入,戏道:“没有这金钢钻,还揽瓷器活?”
到这时,好似矴板上的嫩肉,惜春娇眼也乜斜了,身子也柳摆了,芳心也欲醉了,莲门也开合了,檀口犹自挣扎道:“好哥哥,使不得也!换个时辰,妹妹依你!”
却似“肚脐眼里灌汤药——心服口不服”可不是掩耳盗铃么?
可叹宝玉不是那柳下惠,惜春也难做个贞女子,哪里来得甚么“坐怀不乱”宝玉顾不得多言,与惜春嘴对着嘴,舌尖闯过贝牙相阻,舌唇似粽子相裹相贴,在姑娘口中放肆搅动,恣意亲咂。
手中握住两窝酥乳,叼住了那香馥粉润的乳头吮咂不止,几多摩弄,几多爱抚,直让惜春姑娘娇声浪叫,欲罢难忍。
歇一口气,宝玉笑道:“傻妹子,这时辰正是丑时,岂不闻易学说:丑时阳气旺盛,阴气不减,阴阳俱胜。运气交接,夫妻合好,情欲必生。今夜是你我的好时辰,‘洞房里过十五——花好月圆’,四妹妹就放宽心罢。”
这呆爷一番胡诌故事,倒是引经据典,把个惜查弄得娇羞百态,娇滴滴地嗔道:“这般歪厮会缠人!哪个先生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真该骂死!”
心里深处却生出一种冲动,浑似狂潮奔涌。
可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自古皆有,岂止今朝?
那宝玉哪架得住妹子这般百媚聚生,按不住淫欲之情,肩扛其双腿,细意端详,但见那屄儿岔开,像个鲤鱼儿豁开了口,只等瞅瞅来食。
宝玉因停一会,将玉茎对准着牝门,用些唾津润了,小心翼翼地往里一挺,容进半根。
惜春叫声:“啊哟!”
阴牝内火灼难过,连忙推住了,微蹙双眉,把身体一歪,额头沁出香汗,便说道:“有些害痛,可慢慢儿……”
心中一点灵台清明,口中佛号低声诵念:“弟子妄心不除,孽缘未了,贪淫、贪欲!恕罪、恕罪!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脱离苦海。阿弥陀佛,一声佛号,送我上岸!”
禁不住曼声吟诵不绝。
真是个:“爱欲嗔痴一展现,动念间无非是罪。常诵佛号三昧深,邪淫业障消无形。”
宝玉提着气,渐次而入,心中暗笑:“这小妮子,春心萌动如此,仍是浮心佛性。到底是男人好色,女人亦色,食色性也。色既是空,空既是色。”
嘴上却宽慰笑道:“好妹妹,你佛眼慧根,难道还有甚么看不破、放不下吗?岂不闻‘酒色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吕洞宾还说,‘色是药、酒是禄,酒色之中无拘束’。
修行人心中有佛,何惧天道情欲之乐。
不能滴水不沾地度过,就难在世俗中成就。
你我兄妹,抱元守一,心如赤子。万事皆缘、随遇而安,何愁入不了轮回?”
他虽怜怜爱爱,缓缓浅进浅出,仍觉得牝户紧仄,妙不可言。
惜春被宝玉这迷肠一灌,道理似通非通,一时间直觉的众人都是佛,独我是凡人,也不知勘破了“情”还是悟到了“禅”心中是凡心与禅心交战,不知是色空清净了,还是出世双融了?
体内却是阳器与阴器交伐,也不知是采阴补阳了,还是采阳补阴了?
肉牝直如刀割难过,艰涩难容,以后渐渐滑溜,又酸又痒。
到此时,才明白经书中所言:“凡媾合,会女情姹媚,面赤声颤,其关始开,气乃泄,津乃溢。”
的妙处所在。
倒底是嫩生少女、初发莲蓬,这惜春羞道:“坏二哥,世上的话,到了你的嘴里也就尽了。”
两腮浮出两朵晕云,红得火灼一般,口内佛号吟不是,不吟也不是,只得蹙着柳眉,颤笃笃承受,嗳呀声不断。
宝玉听着身下惜春似小媳妇般婉转娇啼,暗暗发笑,倒也不敢大张旗鼓,只微微见意而已,玉茎轻挑,如橹浆轻划水面,一面抽拽起来,一面暗忖:东周战国时,那文姜生得秋水为神,绝色无双,却与胞兄齐襄公同衾贴肉,兄妹乱伦,秽亵阎巷。
可见古人当时周礼简约、天性纯朴,哪有后来这般俗恶缛礼,礼教繁溽。
所谓“智慧多则心机生,礼教繁则世风颓。”
文姜临出嫁之际,齐襄尚且吟诗赠送,“桃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直。吁嗟兮复吁嗟!”
妹妹惜春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与眼前佳人裸裎相对,岂能无诗助兴。
因吟道:“兄已多情,更撞着、多情妹。
俏妹儿,花穴紧闭。
轻开玉葩,鸾凤跨、真蹉呀。
射精。
这二哥、白绫轻拭。
骂声冤家,兄肏妹、前世因缘。
俊哥儿、玉茎暗挺。
慢舒牝芽,轻款款、情无限。
落红。
那四妹、嫣然一笑。”
(《惜奴娇》此时的惜春把柳腰款摆,花心暗绽,脸颊晕烫,胴体燥热,一阵狂一阵颠。
听的宝玉温存软语,吟诗寄情。
到底是兄妹情深,心有灵犀,亦想起文姜那回赠兄长诗句:“桃有英,烨烨其灵。今兹不折,讵无来春。叮咛兮复叮咛。”
真个是儿女情长,兄妹恩爱。
嘴中嘤嘤咛咛,莺声百啭,因吟道:“柔骨不堪云雨,情哥弄影花丛。
兄弹茎暗呈风流,难得良霄曾共。
抚尽玉户潺潺,痴妹一片酬情。
妹流丹难遮娇面,且伴片时春梦。”
(《西江月》和着惜春语中韵律,宝玉将阴茎慢挺,不即不离,不离不弃,龟头馋吻少女娇嫩如滴的花蕊肉儿,似运笔行楷,轻重快慢,起伏跳跃。端的是笔画平直,结构匀称,比例适当,偏旁容让,点划呼应,向背分明,变化参错,好一手凝练浑厚、纵横跌宕的颜公楷体。
那惜春就把持不定,腻声腻气娇喘道:“好哥哥!不行了……羞死人了,要尿尿了……”
两条玉足凭空乱蹬乱踢,那白白的浆花儿就从牝嘴里泉涌暗流。
顿时情窦初开的少女清香,伴随着淡淡的腥秽味,如雨似雾,落叶纷飞,沁入鼻息。
宝玉见了情热,那玉茎顿如狂草急书,一阵猛顶狠揉,把那两瓣阴唇揉没勾起,左驰右鹜,豪迈恣肆,极尽诡异变幻之能事,浑然忘却妹妹还是初学者、未入门径,顿把小姑娘荡得个魂飞魄散,颤啼不绝道:“坏了!坏了!……逼逼要戳烂了,快停!快停!”
牝径就有些泥泞痉挛,绞得宝玉好不快活,玉茎虽狂虽草,犹不失法度,一点一画,皆有规矩,真个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到底是书香门第,家学浸淫,哪似如今国学失落,礼教中衰。
一叹!
刹那间,舟出三峡,浪过险滩!
真个是:“舟辞三峡雨,凭君听哀吟。”
惜春心中惊雷突响,脐下三寸,嫩毫浮白,阴窍含红,如同“银瓶乍破水浆迸,雨打梨花成秋色。”
情知苦守多年的处女关已失,如娇儿般玉容悄然涕泪,身子骨却缓缓松软下来。
须臾天开两岸阔,满目风光百媚生。
一个似娇花着雨,只余羞涩;一个似玉茎添香,却多温存。
真是个:“一枝笔插锦瓶内,精雾洒牝淫雨霏。玉芭轻撩莲蓬湿,甘露罐顶牡丹开。”
有诗为证:兄乃寻春士,妹是惜春女。
狂蜂采蜜香,春宵脔禁尝。
狎亵既竟,宝玉把那话儿拔出,但见惜春阴牝微启微闭,一汪浊乳从穴隙渗流而出,猩红点点,红白相杂,不绝如缕,身下落红殷褥,实处子也。
宝玉取出绢帛拭擦,遂秘而藏之,爱怜道:“我心里实在爱你,可偏是同门一家。若是有月下老人,我便求他用红线拴我们到一处。”
惜春感动得泪水涔涔,叹道:“我也是这样想。可叹婚姻之事,都是依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入则孝,出则悌,哪有你情我愿的理。若是有来生,愿同你做个夫妻罢。”
宝玉见她说的痴情,捧着脸亲了个嘴,道:“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哪里等得到来生?我们藏书吧就做不得真夫妻,也做一对鸳鸯,恩恩爱爱。你心下如何?我告诉你一句打趸儿的话: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如何?”
惜春叹道:“如今你我之间连理同好,生米煮成了熟饭,却见不得光。说好听的是芝兰共咏,说不好听的便是兄妹不伦。老爷一味好道炼丹,别的事一概不管,也就罢了。就怕嫂子知道风声,难以见容。到头来,你我徒污清名,反招物议。”
(注:惜春的嫂子指尤氏。
宝玉道:“妹妹说哪里话,怎不知那张生与崔莺莺故事,先以两情相许,后得百年好合,至今传闻。何况你我至亲堂兄妹,相亲相爱。日后若是事情泄于大嫂子……”
顿了顿,却把那话儿又凑近惜春那还在微微颤动的牝口,滑滑油油的,散发出鲜洌中夹杂着秽腥的气味儿,笑道:“最多不过委屈我这小兄弟,也请他到嫂子的销魂洞里去作客,也让她一起尝尝肉味。大家‘情山栖鸾凤,爱海浴鸳鸯’,岂不更妙!”
惜春毕竟是大家闺秀,哪受的了这份戏弄,满脸羞红,气得纤手在宝玉那坏根狠狠地揪了一下,勃然正色道:“好个吾家千里驹,说的什么胡话儿,这等鼠窃狗偷之事,你也做的?”
宝玉促不及防,那话儿早受了惜春私刑,情知自己说漏了嘴,一面呼痛,一面耳缠厮磨、陪礼发誓,却趁势搂住妹子,连亲数嘴,把佳人通身摸遍。
那惜春正在两情相洽之时,怎能不给情郎台阶下,因道:“既蒙哥哥雅爱,岂能说忘就忘?就怕嫂子久旷之人,骚浪难忍,到时真的拿二哥来抵债受用,大家亲情体面上不便。不如我也学妙玉,做个出家尼姑,一了百了罢了!”
心下暗暗筹画:迎春姐姐折磨不休,史姐姐守着病人,三姐姐远去:这都是命里所招,不能自由。
女子守身深闺,专为生平大事。
自己元红已失,更无出嫁道理。
独有妙玉如闲云野鹤,无拘无束。
我若能学她,与宝玉暗通款曲,就造化不小了。
从此,心里死定一个出家的念头。
有脂评说:“惜春年幼,偏有老成练达之操。”
此时便料事精准,将那三春看破。
他日,惜春虽出家修行,承接妙玉衣钵,与宝玉却仍是巫山常会,云雨重兴,倒乐的清闲快活。
果然,后来尤氏看出端的,欲以此要挟威逼宝玉。
宝玉无奈,只得一展淫才,顺势将尤氏三姐妹同收屌下。
这却是惜春始料未及,花谢柳残待如何?
可谓:“前身色相难堪破,不听菱歌听佛经。莫道此身沉墨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宝玉只当惜春说着顽,全不在意,道:“光阴流转,玉漏易过,你我何不尽兴此夜。”
把锦褥衬在惜春臀下,将她横倒在榻,跷起双足,轻揉阴唇,嗅之复舔之,只觉妙牝肥肥嫩嫩,喜忖:“好个初蒸馒头,真个鲜嫩馋煞人。”
手持玉茎,心蓬蓬跳,对着风流孔儿,笑道:“妹妹牝中万千沟壑,哥哥笔下点滴细节。”
借着蛙口涎津浸出,还要研墨濡毫。
惜春桃腮晕红,心有余憷道:“好哥哥,真个有些害疼……饶了我罢!”
言语间半遮半推,妹牝内早被坏哥儿戳进那屌儿,慢慢尽根。
宝玉听她软语娇声,犹胜新鸯巧啭,笑道:“好妹妹,这还怪哥哥刚才草草成章。没听人说,‘黄花女遇情郎,头一次哥哥甜,妹妹苦;第二次哥哥耍,妹妹甜;第三次哥哥累,妹妹醉、总怨哥哥不来睡。经书还云:‘众生根器不一,如何使行人渐次而入,开大方便门也。’妹妹与我多结几次善缘,修习几次欢喜禅,就‘自然如是随顺觉性,令闻者觉心顿得光明。’”说着,手捏妹子那乳白鸽胸,长枪抖擞,搠入微绽的穴孔,轻轻款款,一连数抽,渐入窄嫩穴径。
真个是:“上枪下叶颤摇摇,席染斑红妹呼娇。风狂雨聚羞煞罢,急从花底怨兄郎。”
惜春面红耳热,半嗔半娇,轻轻呵气,道:“嗯……二哥哥,你学的好坏!哪有哥哥欺负妹妹的歪理!”
慢慢两手拢来,将他紧抱,胴体轻颤,臀尖掀起相凑,如迎佳客,不由得酥胸起伏,哀哀道:“二哥,不行了,下面……又要裂开了!好酸哩!”
莲瓣微张,蜜汁津津沁流而出,沾湿身下的锦褥。
正是“莲叶喜翻风,藕丝牵作缕。”
宝玉轻推慢耸,龙根尽入花房,口里哄道:“妹子乖!听话,让哥哥多疼疼你,就舒服了!”
沾着花房氤氲水汽,插得唧唧有声。
姑娘牝内,那重峦迭嶂的莲皱收缩蠕动,似鲤鱼的小嘴翕张不止,吸吮着肉茎。
身下的佳人,玲珑的小嘴嘤嘤撒娇,美丽的眸子含满雾气,诱人的胴体泛着一层柔媚。
手揉乳峰,茎挑牝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宝玉淫兴勃然,笑道:“傻妹妹,和块黄泥儿担咱两个,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咽了口馋唾,那话儿擘开花瓣,轻锐地狂挑狠刺,万般柔情化作云淡风清,暗袭少女娇嫩的花心,如拨弦琴,忽尔轻弹,忽尔慢捻。
惜春顿感一股又酸又麻的春意,从牝田冲入心田,浑身陷入销魂蚀骨的泥沼中,又如漂浮在水面晕眩荡漾,似痛似乐,禁不住咿呀出了声:“哥呀!快停下!好痒痒哩!……不是……是又要尿了!呜呜……”
一阵酸麻贯穿少女的会阴,酥得五脏俱醉欲碎,秘处那嫩花蕊儿被揉得颤微微的、似堕似飞,膣肉隐隐绞紧蠕动。
果然是个初春少女!
那淫水涟涟,就从阴穴孔处渗将出来,流输不禁,有顷绝倒。
整个阴牝湿漉漉一片,好似远岱含烟千古画。
这嘤吟娇喘声听在耳中,宝玉哪堪狂野,守着灵台一丝清明,急忙激流勇退。
一时间,似滔滔骇浪化作溪水潺潺,那话儿轻抵在花心,如轻烟淡雾般,一寸一寸地细研慢磨,真个是爱意浓浓、柔情万情。
惜春星眼朦胧,桃颊红潮,掐了一下宝玉肩膀,撒娇道:“好个谗猫儿,你把人家的花心都揉烂了!还不够啊……”
不禁心魂俱销,几乎要哭出声来。
兄妹俩脸儿相偎,腿儿相压,绞缠如藤。
宝玉那灵根剧烈充血,粗大的肉龟顶在柔软的花心,自下而上,自上而下,又擦又研,不紧不慢地浸淫着娇嫩的膣肉,说不出的爽快。
身下玉人婉转承欢,牝眼泉水汩汩,反涌而上。
宝玉怎不堪怜,轻吻惜春羞答答的乳头,细舔丰润的乳肌,一路往上忽啮忽吮,吻着光洁的腋窝,舌头舐入樱唇,如鱼取水,搅得玉人津唾津津,果然是味如佳醴,甘馨清洌。
宝玉因叹道:“清泉蛤嘴溢,鱼戏莲藕衣。问牝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好妹子,你可谓得趣、知味、入心矣!你我兄妹若能一生相伴,同枕而眠,永不离弃,该有多好!”
宝玉这番痴话,让惜春听得受用不浅,心中甜滋滋、意绵绵,颔首点头,娇哼细喘,因笑道:“二哥哥,佛说: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方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我和你,前世又要修多少年,才能换来这今宵同床共枕呢。”
嘤腔中吁喘不停,反勾住檀郎脖颈,羞中带媚,竟是主动索欢。
真个是:“前尘应念,谁共年华?红颜谁属,渺渺归心。纵水无痕,尽褪颜色。必得佳人,才可倾顾。”
身下姑娘酥胸汗湿,春意盈怀,我见犹怜。
宝玉哪堪隐忍,手持肉茎轻笼慢挨,欲望冲破牝房层层褶皱,一阵猛爱,一阵痛怜,直贯而入玉人娇躯。
挥戈踏破玉门关,三千弱水一瓢饮。
女哼男耸,你迎我入。
哥摘花蕊,妹弄玉枝,两相酣战,如鱼戏水,一个爹妈乱叫,一个要死要活。
一个浑身战栗,一个嘤咛乱语。
这正是:“玉茎轻撩细雨和,柳荫深处莺声急。妹向情郎迎晓日,已报佳人牝露湿。”
那惜春本是决意出家之人,只因与宝玉情缘未了,心中割舍不下。
如今二人情好意合,不胜绸缪,如金针堕海,银瓶落井,真遂了惜春平素的心愿。
真个是:“牝池荷叶舞田田,妹共情郎春兴酽。溪鸟霜花涤尘缘,莲台香烛残痕连。”
日后惜春一面笃志修行,一面与宝玉鱼水之欢,最终功行圆满,全没些影响。
有诗为证:“虽系今世缠绵事,实乃前生未了缘。莲蓬任滴云浮雨,一蕊邀迎日茎天。”
且说宝玉殷殷款款,破了惜春小姐的身子。
两人恩恩爱爱,唧唧哝哝,句句都是情话,赤身相抱而卧。
烛灯下,云雨后的惜春云鬓蓬松,神态娇憨,端的迷人,心想:“承妙玉好意,才有与宝玉今夜良缘。他两人本来有私,还在我先,不若还她个东道之情。”
拿定计意,便道:“我们这里亲热,却冷冷清清撂着妙玉,让她孤床冷枕的,我心里究竟过不去,你过去陪陪她好了。”
就用手推宝玉后背。
宝玉听了正合意,却佯讶道:“只怕一马跨不得双鞍。”
便依言至内房,见妙玉已倒在绣床,桌上灯火未灭,帐幅在银钩上,走近床沿,妙玉睁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
宝玉道:“深夜寂寂,情难消遣,故敢冒渎相邀。”
妙玉凤眼乜斜,叹道:“江山代有美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新人如玉自亭亭,见了新人忘旧人。”
宝玉笑道:“真折杀我了。妙师大德,学生尚未涌泉相报,岂敢谈相忘二字?何况妙师哪是什么旧人?”
一头说,一头搂起妙玉,亲了一回,吮咂不休,笑道:“我有一句体已的话,要和你说说。”
趁势扯她裤子,妙玉还要假掩时,已被褪下来,露出肥臀。
宝玉固然是有意负荆,那妙玉自然也无心拒客。
两个偎偎搂搂正要入巷,惜春也跟了进来,见是这样形景,故意叫道:“嗳,我们妙玉姐姐也就太狠心了!人家央求了这半天,总连个活动气儿也没有!”
剪了剪烛花,便拉住妙玉,耳根底下不知嘁嘁喳喳的说些什么。
宝玉只得避过一边。
原来,惜春悄声独对妙玉道:“我细想一下,人生缘分都有个定数的了,在那未到头时,大家都是痴心妄想,及至无可如何,那糊涂的也就不理会了。那情深义重的,也不过临风对月,洒泪悲啼。算来竟不如做个出家人,与世无争,倒也心中干净些。”
妙玉知她是真心,便索性激她一激,说:“太太奶奶们哪里就依得姑娘的性子呢?那时闹出没意思来倒不好。”
惜春本来颖悟,又经点化,早把红尘看破,道:“这也瞧罢咧。如今这世道人情,我略略的领悟了些须,把少时那些迂想痴情,渐渐的淘汰了些!”
妙玉笑道:“如今知心人就在跟前!出家不出门,出家与不出家,有何分别?”
惜春疑她故意打趣,不觉两颊晕红,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就怕妙师难以相容?”
妙玉念了一声佛,笑道:“欲离烦恼三千界,不在禅门八万条。心火自生还自灭,云师无路与君销。如此出世不离群,四姑娘果然是明心见性了!”
惜春又道:“妙师准了,就是我的造化了!就不知二哥哥心意如何?”
妙玉啐道:“呸!你这小蹄子,你心里要宝玉怎么样待你才好?女孩儿家也不害臊。”
那惜春听了自知失言,便飞红了脸,反唇相讥道:“你这狐媚子,最是讨人嫌的,一日家捏酸,别人若见了你,你从不拿正眼瞧一瞧,见了宝玉就眉开眼笑了。宝玉真要是跟了你,我才趁心趁愿呢!”
宝玉在边上见两人咬耳私语,笑道:“两个女观音有什么话明白说不得?巴巴儿的不让人听见。”
妙玉腻脸偎红,笑道:“你这样蜂缠蝶恋的柔情,只可怜我们一个人真真是无福消受,想共图琴瑟好逑之乐,又怕你担待不了!”
宝玉此时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听了喜欢的念佛,道:“我自形秽浊,怕沾污了神仙姐妹!到底姐姐的心肠与观世音菩萨一样,是大慈大悲的。既如此,恕我冒失了,只当化个善缘。”
忙上床,宽衣解带。
妙玉惜春两个心意互通,只碍着彼此的面前,又不好太露轻薄。
你看我,我看你,羞羞臊臊的,缓缓脱去衣裙,露出那一身粉捏似的雪肌玉肌。
禅室内香烛摇曳,熏香沁人,残灯如豆影幢幢;塌下一对解语花娇媚媚,羞答答的轻解罗裙。贾府两个美人胚子,潜被情郎卸玉钗,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私处莲瓣若开若闭,时隐时现。真个是:“一痕酥透双乳蕾,半点春藏小蚌珠。
爱杀溪草地,牝房微露蒂。“那妙玉、惜春等师徒三人,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莲花座上观音宝相庄严,捻花微笑。他三人涅槃妙心,实相无相,不着言语,心心相印。
宝玉看得眼谗,嘴里吟道:“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忙脱得精光赤条挨将过去,将两位玉人搂抱于怀,两团凝脂般的奶子偎在胸上,滑腻腻软温温。
真个是:“檀郎调情扪弄时,雪乳丰盈从君咬。解衣试探木瓜奶,满手肥软比酥香。”
宝玉道:“哪世修来的福份,有幸结缘神仙样的姐姐妹妹,恨不能一分二,遂了你们的意。”
欲火如焚,腰间之物硬橛橛翘起,直往二女脐下三寸左探右访,不知欲往哪个门户泊舟。
妙玉听了,不觉带腮连耳的通红了,薄面含嗔,指着宝玉啐道:“你这厮该掌嘴!竟似把我们二人比作分肥的女强盗,干那下流的勾当。”
宝玉笑道:“妙哉!‘女’字旁边加个‘干’字,到底妙师说话透彻!”
妙玉凤眼厄斜,骂道:“小淫贼,专会荤言荤语的!谁和你调喉辩舌了?”
宝玉笑道:“甭把自己当圣贤,搁在肉蒲团上,你才知自己的斤两哩。”
言毕,让妙玉、惜春两人俯趴翘臀,露出扇贝肉儿似的两瓣,拔开那粉嫩的蓬门,俯身张嘴噙住那点嫣红,时而亲舔,时而刮擦,时而轻噬,耳边传来妙玉、惜春两人口中咿咿呀呀的惊呼。
正是:“两只黄鹂鸣翠柳,一支玉茎拨云天。”
宝玉起身揉搓一回妙玉的椒乳,趁着牝内浪水润泽,扶住那杆孽根,寻往阴穴戳去,噱道:“小和尚且进去,囫图洗个头罢了。”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提起双腿,深吸一气,卵头至根,尽力狂捣。
果然是:“碧纱帐里卧佳人,烟笼芍药;青草池边池洗和尚,水浸葫芦。”
妙玉被入得香汗浸肌,嘴里心肝肉肉乱叫,尽力耸推肥臀,车马相迎凑趣,欲把那卵儿吞进,颤着声儿说道:“二爷,且慢缓些!我一点星儿气力也没有了。”
宝玉见她递了降书顺表,不敢只寻一处化斋,拨出肉卵,将两女香肩酥胸并排,横睡一枕,左摸右捏二女阴户,一杆阳枪这边耸耸,那边戳戳,左右开弓。
果然是怡红一身武艺,肉棒天下无双。
好似那“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嫩荷风。”
真个是“淫林至尊,狂采花心,号令金钗,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两女被耸戳得花容失色,把个身儿不知安排何处。
弄了半个时辰,妙师慈悲为怀,要为爱徒“减负”两截藕荷一样的双臂圈住宝玉脖子,葱指尖尖向他脐下摸去,手捻玉茎,转动细腕,丁香舌吐,含根浅尝,细品人生。
马眼处点缀嗫吮,吐纳欲尽时,便听得滋滋作响。
宝玉扶着妙玉粉颈,见佳人口吐白唾,残脂留茎,心神顿振,想戏弄一番,终觉不忍。
见惜春在侧眼巴巴瞧的愣神,便取出那话儿,腾身又跨上惜春身子。
腿儿迭着腿儿,脐儿贴着脐儿,嘴儿对着嘴儿,直顶牝关,狂捣猛抽。
因吟道:“牡丹含露团香雪,难逢双美,足堪惊艳。
茎入并蒂画入梦,笔描两行诗成韵。
几番春雨洗新牝,一种相思,两处多忙。
羞答答谁更风流?不是姐姐,便是妹妹。”
(《一剪梅》惜春仰卧在禅床上,双目紧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口里娇喘咻咻,因吟道:“一夜雨狂,不胜娇困。
最爱个、花心哥哥,偏能做、难堪羞事。
贪欢处,轻抚牝弦,别有轻妙。
乍露嫩香堪折。春醉洞房。
忍不得,恣情呜嘬。锦帐里,低语偏浓。
携尘事,笑问冤家,许伊偕老?”
(《两同心》这边宝玉驾轻就熟,那边惜春款款相迎。两个如漆似胶的光景,叫妙玉看得尘心大动,牝中津津做痒,嘤声细语哀道:“你这痴妮子,好会闲磕牙,全没个先来后到的礼数。”
宝玉便舍了惜春,搂了妙玉粉颈,鸡啄米般一阵乱亲,又手抚那两窝圆蓬蓬的趐乳,吃得咂咂作响。
妙玉兴浓,骨碌而动,却将宝玉置于身下,顾不得那龟头沾满淫液,裂开肥油油阴户,至尾套进。
勾紧了粉颈,双乳晃悠,猛迎了几迎,少不得发乱钗横,摇首嗟吁,喘嘘嘘道:“啊……呀呀!我受不了哩!”
声调竦竦发抖,几带哭腔。
玉腿拼命夹着那阳刚之物,花枝儿乱颤,颤着声,因吟道:“与郎共参欢喜禅。
语还羞、玉唇微启。
少年驰骋长鞭舞。
渐深入、牝乡深处。
凤枕鸾帷能几许。
情不尽、吐萧含香。
双莲承露相与同欢。
私语郎、好好怜伊。”
(《思归乐》刹时间,妙玉那牝心深处涌出阵阵阴精,黏糊尘柄,玉穴内散发出淫糜气息,腥臊中却留着淡淡的幽禅香味。
宝玉知其阴精丢了,便又抖擞精神,一路口诛屌伐,因吟道:“空门贤师徒,自家好兄妹。
这欢娱共赴巫山。玉茎斜挑狂。
一曲好俅歌罢。琼枝玉树相倚。
春水有幸湿嫦娥。禁果敢偷尝。”
(《巫山一段云)那惜春见他两人私授真言、欢恋难舍,也暗暗沾酸,啐道:“你们只管州官放火,怎忘了百姓点灯?”
宝玉见惜春叩请真传,果然一片虔诚,便舍了妙玉。
胯下那小沙弥棱头棱脑,重进了山门,与她交媾,又是一番献身说法。
这呆爷竟成了浪蝶儿,才向东来又向西,乱采花心。
三人一床厮滚厮闹,起身趺坐,做个合欢法会,洒了几多甘露,倒了几番净瓶,念了几回心经,莲池牝水起起落落,竟是通宵不绝。
三人搂抱着亲嘴咂舌,摸乳抚阴,着意周旋一番。
宝玉笑道:“今宵与二位仙姑,花开并缔,缔气连枝,真不知是前世敲破多少木鱼修来的桃花运。”
妙玉说道:“你我彼此有缘,后来却要情长意深。你此行去了,切须谨口慎言。若有人知晓,你我休矣。”
是夜,他贤师徒三人,同床竞技,裸裎相对,全无保留,教学相长,交流心得,果然进益不少。
真个是欢爱尽情,花憔柳困,享罢巫山之梦,曲尽交媾之道,直弄得浑cangshu728身舒爽,雨露均沾。
那宝玉还恋恋不舍,攥攥妙玉的乳,捏捏惜春的阴,方才更衣起床出了尼庵。
(看官试想,如今老师带徒弟,只教个粗叶大叶、皮毛学问。即使是生理课程,也是挂图教习,从理论到理论,哪曾实弹对真靶,岂不误人子弟?怕是“带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哪有妙玉、宝玉师徒尽心,真个是人心不古!
三人穿裳着履,整理云鬓,凌晨别去,再定佳期,于是潜来暗去又有数宵。
正是:“云雨朝还暮,烟花春复秋。”
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