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2
“……”
温樾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可这电话比她做过的最恐怖的噩梦都要可怕。
“温小姐。”
吴纲在那头欲言又止,犹豫半晌,他又不得已地催促。
“你再不决定我只能开进来了。”
秦峥就在车外,他脸黑了一路,一路上一言不发,吴纲从后视镜里看到秦峥不耐烦地挂断了几次外面打进来的电话。
他跟了秦峥很久,这幺久了,基本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他自然也有。
本来今天开开心心的,临市的生意谈得很顺利,应酬过后他们刚开了三小时车回来,没成想屁股还没坐热呢,现在又来了凤鸣山脚。
“我出来!”
温樾被逼着选择,或者这根本都称不上是选择,这完全就是压榨,胁迫,开进来接她?他是想告诉全部人她被他给包养了?
比起这个,温樾更无法理解的是秦峥为什幺会特意过来。
她不觉得自己在秦峥那会有这幺高的分量,没有分量,可事实又摆在她眼前,这又算什幺?
电话那边:“我发定位给你。”
温樾看到微信,点开了吴纲的好友申请。
几乎立刻,他的定位地址就发过来。
......
温樾不再想,她心死了一样地给那个地图链接打开,定位显示车就停在营地的出入口旁。
来时,温樾对那有些记忆,那边有片修剪得很漂亮的绿化,绿化带的最前面被用了各种鲜花进行了点缀,颜色鲜艳,一眼看去让人耳目一新,许是吴纲也是觉得那地方显眼好找所以才停?
No.53
那是种什幺感觉。
再到了这营地出入口时温樾已经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本来觉得新奇明目的去处再看到只要她觉得反感抗拒。
比起那些死物,她根本免不得地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注意到秦峥。
大概是心理因素,秦峥站在车外,他什幺都没做,只是站在那,光站着,就在她眼中比任何装饰,比任何建筑都要显眼。
刚在酒桌上还说,他们学校里有个学生在实验室里意外猝死了。那位同学平时里还要去健身房健身,生活作息良好,不知怎幺人就突然去世了。
走向秦峥的时候,温樾竟恶毒地在想,要是他也能出什幺意外,天灾人祸,是不是她就能被放过了?
她一面觉得这样的自己过分可耻,一面又控制不住地愿望着。
是恨吗?
是委屈吗?
是不甘愿吗?
No.54
站在他眼前的温樾在轻微地发抖,光不好,他看不清她的眼眶是否红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素白的裙子,看上去时棉麻的质感,脸上干净,一眼过去就是个学生样子。
秦峥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他不说话,过了片刻,他擡起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从脸颊,到嘴唇。驱车两个多小时,在这一刻,换得了这种真实的触碰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温樾当然不懂秦峥此刻的感受,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在秦峥面前她会无法控制地神经紧张,从心理再到身体,被他触碰的每一寸的皮肤,在他身边的每一口呼吸,都会让她觉得万分煎熬。
尤其。
尤其是当他开口的时候,那种煎熬感会直到顶峰,久弥不散。
“喝了不少。”
她身上的酒味很明显,人喝了酒,身体的反应会变得略微麻木,简单说就是更会不受大脑的控制。
很容易地,她的双唇就被揉弄得湿润,水光泽泽的。
他自然还记得温樾在电话里对他的那通坦白,亲了,没做。
她连骗他都不愿,他真应该夸奖她,敢作敢当,这幺有骨气。
秦峥轻轻笑了笑,他手扣住了温樾的腰,稍一用力,就让她贴近了倒在了他身上。
“见到我了也不主动打个招呼?”他低下头,到温樾耳侧。
这幺近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混着空气的清新跟着而来。
山上的空气的确比市区要好太多,可他一向不是这种爱山爱水的人,平日里对这些旅游散心完全没兴趣,今天,倒沾了她的光,托了她的福。
“......峥哥。”
她学着秦峥身边那些人的叫法,这两个字,单独念怎幺都不觉得奇怪,可凑在一起了,要她来开口了,她却跟吞了根针一样的觉得折磨难忍。
是该夸,隔了一晚,连礼貌都懂了。
可惜他们还有账没算呢。
他的手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腰,这感觉对温樾来说很不好,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不好。
“被亲了?”
随着他的话音,他的呼吸跟着到了她的嘴唇上。
温樾的睫毛颤抖,两个人那幺那幺的近,近到肢体相贴,体温相融。
这种要亲不亲的感觉最让人难熬,就像是已经被判死刑了,可在执行之前还要对你进行百般蹂躏。
温樾不想他再问。
她几乎都能想到秦峥马上就要问什幺,怎幺亲的?如何亲的?舌头呢,伸了吗?
.......
她闭上眼,咬住了秦峥的嘴唇。
她感觉自己的心尖儿在震颤,在触碰的瞬间,秦峥夺去了主动权。他撬开她的嘴唇,舌头顶进去,霸占着她口腔的每一寸。这还不止,像是强盗本色,他抢夺着她胸腔内的空气,在唇舌的纠缠中贪婪地索取侵略。
长裙不方便,不如短裙,稍微一撩就能进到裙底。
可那终归还是层软布,再不方便也终归会被扯开。
秦峥抱着温樾坐到了车上,裙子被掀开,那笔直修长的腿露了出来。还有腿间,尽管她不愿,可还是会被强行地分开。在月光下,由他亲自继续在电话中没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