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巍峨的高山,穿过高耸的树林,萧燃一行人终于看见了那‘幸存者之城’。
那座城高耸入云,十分宏大。墙面是淡淡的卡其色,外形酷似西方的城堡,全靠复古的圆柱作为支撑体,城墙高台上还设有炮台,正中间是高耸伫立的城门,此时正紧闭着,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座荆棘围绕的桥,可直达城门。
他们越过那座桥,站在城门前正思考着要如何敲门,身后便突然传来了一道极其不合时宜却又熟悉的声音。
“萧燃?!”
一行人皆齐齐转过身去,只见披着黑色帽兜,只身一人的陆砚语气有些不可置信,指着萧燃的指尖微微颤着,“你怎幺在这?!”
萧燃眉尾轻佻,似对他出现在此处也有些诧异。而后,他语调平静地回,“我为什幺不能在这?”说完,他也不再搭理陆砚,转回头打算径直走上前推开城门。
后方陆砚见他如此举动,瞬间便想与之较劲,也快步上去想抢在萧燃之前推开城门。
萧燃斜睨了他一眼,眸中闪着几分鄙夷,仿佛赤裸裸地在说,“幼稚。”
就在二人的手掌即将触到城门时,那一直紧闭的城门豁然打开。
从内,穿着一袭红裙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轻撩了撩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嘴边噙笑,美艳的桃花眼中带着细碎的亮光,让那张本就娇媚的脸,在耀眼的阳光下美得夺目。
好美的女人......
这是宋渃婳见到女人后的第一个印象。她美得张扬,是少见的浓颜,那双微微上翘的眼尾好似只需轻轻一挑,就能将人的魂都勾走。
“你们好,我是这座‘幸存者之城’的城主,南熹。”她将那双白皙的手深伸至萧燃面前,朝他轻轻一笑,既显风情又不艳俗。
宋渃婳下意识看向萧燃,随意交叠垂下的指尖蓦然一紧,似突然有一只手紧箍着她的心脏般,勐地抽疼了一下。
萧燃依旧维持着双手插进裤兜的姿势,一点没变,也没握上那只玉玉葱白的手。
不知怎的,宋渃婳见萧燃没动,居然松了口气,那只攥紧她心脏的手也似是豁然松开了般。
南熹也没介意,笑了笑,自然地将手收回,脸上一点也不见难堪的情绪。“萧燃先生,陆砚先生,谢谢你们能来我这做客。”
萧燃轻呵,“我没想来做客,只是好奇你给我这张邀请函的目的是什幺。”
不等南熹开口,陆砚也不甘落后道:“你不是说请我来这用我最强的异能来检查守卫吗?他怎幺也在?!”
宋渃婳闻言不禁看了陆砚一眼,不由地觉得这人多少有点中二魂在身上。而同时,南熹也极会击打他的弱点,知晓打蛇七寸的道理,只在邀请卡上用不同的寥寥几字就能让这两人同时来到此处。
这说明,南熹极其了解他们二人。
“二位稍安勿躁,不如我们进去慢慢说?”她再一次看向萧燃,“这样萧燃先生也可以知晓我请你来的意义。”
话已至此,他们一行人也已经来到门口,也自然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必定是要进去探查一番的。
萧燃向后面的成员们点头额首,“走。”他擡步就要往里走,尾指突然被一根软软的手指缠上。他顿足,回头。宋渃婳垂着头,看不清情绪,但那只裸露出来的耳朵却泛着点点红晕,似是有些害臊。
他看着那只被宋渃婳食指勾住的尾指,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擦的笑意,没有将手抽回,反倒紧扣着那只娇娇软软像猫肉垫子的指尖,牵着她往里走去。
宋渃婳也不知道为什幺,可她就是想和他有一丝牵扯,所以鬼使神差地勾住了他的手,仿佛只有这样她那一直莫名忐忑不安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可宋渃婳不知道的是,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也被称作,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