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裴家人,裴译忱跟裴清和在轮廓上有相似之处。
但最不像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眼睛。
裴清和眼型偏长,浅笑时眼梢微提,哪怕说着不容置疑的话,也是亲近的、温和的。
不像裴译忱。
他瞳仁漆黑,看人时如人眈寒潭,乌沉深邃地笼住所有视线感光区,偶尔兴致起来,袒露几分寡淡笑意。
像囚笼之外的唯一人类。
掀开帷幕,为漂亮的小鸟们添食加水。
然后情绪不明坐在一边,静静等。
等着它们秀出漂亮羽毛,或者一展歌喉。
没有人能看透他在想什幺。
仿佛他只是坐在看台之上,欣赏胆怯战兢的各类表情。
小雾也看不透。
视线相对几秒后,她选择按住裴译忱的手,拨开,趁机从椅子上起身。
推着他入座,再双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环上他的脖颈。
用近乎冒犯的姿态,面对他。
长软的睡裙下,下体是一丝不挂的,甚至有潋滟的水珠沿着大腿根缓慢渗下来,打湿他的裤子。
他不动。
不仅不动,还摆出一副懒洋洋仰靠的随意样子,掀着眼皮睨她,笑笑。
“胆子大了点。”
并没有。
她只是想让两个人面对面,用最坦诚布公的体位。
可她也知道,裴译忱不想回答的问题,一个字都不会让她知道。
想了想,敛下眉眼,柔软地缩靠在他的肩头。
像一滩水,有着温热的触感。
嗓音软稠稠,拂过他的耳边。
“早晨一起来,您就不在了,留下我一个人。”
她说,“我都不知道要怎幺办才好了。”
没有问他为什幺放安眠香,也没有问为什幺选择在她身边安排保镖而不是给自己,而是柔软的贴近,想趁机瓦解他的心房。
手指蜷成空心状,顺着肩颈肌肉缓慢抚蹭,快要摸到他硬直的脊梁骨。
被他抓住手腕,拎起来,反扣在身后。
裴译忱神色不明,盯着她看,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分表情。
片刻,就着扣住她手腕的姿态,漫不经心地捻了下湿润粉嫩的穴尖。
她惊叫。
听他说,“内裤都不穿。”
“是不是等着被肏。”
小雾下意识缩夹穴口,不小心夹到他徘徊揉弄的手指,又松下劲来,小声辩解,“我没有。”
“只是没来得及。”
想着怎幺样才能问出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见男人看了眼时间。
随意说:“玩个游戏。”
她看他,稍稍歪头,不解。
两个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雪凇后调拂过鼻尖,带点清冽的味道。
下一秒,感觉到男人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沿着她的大腿根,缓慢摸到腰间,在她细碎的呻吟中抽掉了她的腰带。
她一怔。
裴译忱用软布腰带蒙上她的眼睛,并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系得紧,让她彻底失去视觉,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感。
她乖乖让系,只是大腿分的更直,跨坐在他腿上,感觉到身下有个蛰伏滚烫的东西正顶到她的穴口。
隔着一层布料。
她喉咙微动。
“看不见的情况下被您要会……”
“怎幺样?”
“很想叫。”
裴译忱低笑,随意说:“不蒙眼睛你也很会叫。”
小雾脸上热热的,刚想问他是不是一直打算这样不让她看,就感觉到有个冰凉的大东西抵到了她的穴口。
她霎时身体一颤。
头发发麻。
连话也说得艰难。
“您……这不是您的……”
裴译忱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从旁边的玻璃鱼缸中传出来,闷而沉。
“猜对让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