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大打出手

自甜蜜又激情的生日约会后,日子飞快过了一个月,韩毓芬觉得是因为过的太幸福的关系,所以才感觉时间过的很快。在那之后,工作上出奇的好运,接连卖了几间房;跟霍正杰恋情稳定,他对她呵护备至丶嘘寒问暖;他正如生日当天所说,在他们正式交往一个月的当天,又送上一对耳环。这样还不幸福吗?

不过在她心中有个小小的疙瘩,对于生日当天他们做爱完,她对霍正杰说出「我爱你」,他却没有对她说他爱她。虽然她告诉自己,「我爱妳」这种话不必时常挂在嘴边,但是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就爱听这种话,而且随着交往时间久了,她开始对他以前的事感到在乎,但是他都没有要坦承的迹象。

同时,黄成基又再度跑来搅局,他故意打电话到公司佯装成客人趁机得到她的电话号码,从一个星期前频繁的打电话给她。她接过几次电话,他都说要约她出去,韩毓芬索性不接他的电话,但随之而来是烦人的简讯骚扰。简讯内容不外乎是对她从未忘怀,最爱的人始终是她等等,韩毓芬从不理会。

曾想过要不要告诉霍正杰这件事,猜他只会生气而已,况且每次碰面时,她总是欣喜地忘了这件事。方才黄成基又传简讯来,说他在她公司外头等着,若是她还是不出来碰面,他就要到店里头来找她。

韩毓芬气到不行,怎么他会如此死缠烂打,当初要分手时不是很爽快吗?看来她非得跟他说明白不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霍正杰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会回来,她得趁着这段时间把黄成基打发走。

来到公司门口,见黄成基站在不远处,一见到她就不怀好意地咧嘴笑。「小芬,妳终于肯见我了。」

韩毓芬把他拉到大老远的地方,才开口对他说:「你搞错了,我不是来见你的,我是来请你离开的。」

「小芬,我之前的提议妳考虑了没?」他完全不把她愤怒的语气当成一回事。黄成基踏前一步,脚尖碰到她的脚尖。「真是的,才一个多月没见妳,妳变得愈来愈有女人味了。」

「黄成基,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她重重呼了一口气,借以缓和内心的愤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他的表情变得难看,突然揪住她的手。「妳为什么可以当别人的情妇,为什么不能当我的情妇?」

韩毓芬双眼的怒焰足以燎原。「你不要再说『情妇』这两个字!」

黄成基也不想惹怒她,于是拚命地向她道歉。韩毓芬告诉自己,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得,所以转过头不去看他,没料到他竟趁机一把将她抱住。

「放开我!」她奋力去推他。

「我不放。小芬,妳和我分手之后,整整一年都没再交男友,我知道妳也是对我难以忘怀。」

少臭美了,分手后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一次。

韩毓芬打算再一次叫他放手,若是他不听,就别怪她不客气。正打算出声,居然有人抢先她一步。「你这个混蛋,立刻给我放手!」那是霍正杰的吼叫。

黄成基吓了一跳,迅速地放开韩毓芬,看见霍正杰自他的跑车步下,然后朝着他冲过来。真是糟糕,韩毓芬没想到这一幕居然被霍正杰看到,希望他不要误会才好。

在他向着黄成基快步走来之时,她发现霍正杰的脚步踉跄,仔细一瞧他的脸,发现他醉意正甚。到底是怎么搞的,她从未看见过他喝醉酒,而他也没有提过今晚有什么应酬。

「你好大胆,居然对我女友动手动脚。」霍正杰一把揪住黄成基的领口。

在韩毓芬面前,黄成基也不想显得太过窝囊,他说:「我知道你只是对小芬玩玩而已,你父亲正积极地帮你找对象结婚,反正都是当情妇,我觉得小芬可以有多一点的选择,再怎么说,我也是她难以忘怀的初恋情人。」

霍正杰眯起眼睛,但是怒火根本掩藏不住。「什么狗屁初恋情人。」说完就是一拳挥去。

黄成基左颊被打中,跟着摔到一旁,而霍正杰因为喝醉了,出拳之后重心不稳也跌坐在地。韩毓芬叫着霍正杰的名字边去扶他,还好他并没有跌伤。

「你没事吧?」她也问了黄成基一声,虽然他挺活该的,但霍正杰先打人毕竟不对。

摸摸嘴角,黄成基见手上沾了血迹。一直以来,他凭着运动员的身份和体格,在外通常人都敬他几分,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血气也是冲到脑门,二话不说爬起来也向霍正杰走来;而霍正杰一拳未消气,见状也迎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一块。

韩毓芬见过霍正杰的身手,他虽占优势,但今日似乎因为喝了酒,动作变得稍慢,所以也被黄成基打中手臂等部分,即便如此,黄成基很快就耗尽力气,跌坐在墙边。霍正杰醉迷糊了,任凭她怎么叫喊阻止,都要再攻击他;韩毓芬不想局面演变到最后要上警局收场,不得已,她挥手打了他一巴掌。「你清醒一点。」

霍正杰瞪着她,迷茫的双眼显然想弄清楚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趁这时候,韩毓芬跑向黄成基对他说:「你快点走。」

恢复一点精力的黄成基显然对自己的状况感到丢脸,现在若是离开岂不像逃跑?看出黄成基的想法,韩毓芬用祈求的口气。「求求你,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黄成基睁大双眼。「小芬,我知道妳还是在乎我的。」

他是不是搞错了?但一旁的霍正杰作势又要走来,韩毓芬匆匆朝他点点头。「快点走吧!」

韩毓芬回到霍正杰的身边,他紧抓着她的肩。「妳对他说些什么?」

「我叫他别来烦我。」

「真的吗?」他如释重负地趴在她的肩头。「我不准妳再跟他见面了,听到没?」

「听到了!你怎么喝醉酒?发生什么事?」

霍正杰没有回答,平稳的呼吸声好像睡着一样。

她想叫他的名字,头两个字陷在他的衣服里,她擡高头只道出最后一个字。「杰!」

他突然挺起身子,醺醺地对她说:「珍妮,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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