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知鸾便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山洞,不过没了石盘也没了那块神秘的星空,不敢多待,很快就飞离山洞,回到云崖峰,一路上令她诧异的是,那山洞的附近来时还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怎幺变成草木葱绿的崖底平地了?
更奇怪的是,云崖峰的大殿不见了,只剩几间茅屋,光秃秃的,除了草就是树,知鸾心里有些害怕,她昏迷了很久吗?
压下恐慌,朝云崖峰下飞去,她得找谷塘问问。
飞到宗门内,知鸾傻眼了,一个个都不认识,长老也变了,甚至宗主都不是谷塘他爹,如果不是熟悉的建筑,她甚至怀疑这里不是渡崖宗。
无奈知鸾又飞回云崖峰,除了这里她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了。
习惯性地坐到那颗树上,望着师父的闭关地点,远处似乎有些动静,下意识的知鸾飞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对着一个男人语重心长的说着什幺,那个男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才想着,双脚已不受控制的来到那人的面前,抓着那人的衣袖,下一秒直接扑进怀里,呜呜直哭,真的是师父,吓死我了,还以为自己又到了什幺奇怪的地方,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月霁崖皱眉,低头看着怀里抽噎哭泣的少女,眼里出现少见的疑惑,又看向自己的师父素一道人,眼神分明在问,哪来的蠢货?但见素一道人对他摇头,他果断的将人从怀里撇开,语气冰冷,“你是何人?”
他冷冰冰的话让知鸾回过神来,嘴里下意识地回答,“我是阿鸾呀,李知鸾!”
看着眼前这张冷酷的脸,知鸾突然意识到,她一直觉得违和的地方在哪里了,是年龄,这张脸明显更年轻,气质远不如师父清冷内收,他的冷带着戾气,而师父更温和内敛。
见此情景素一道人若有所思,拈诀一算,须臾心中了然,“阿霁,远来是客,不可无礼!”
月霁崖没有言语,抱剑站到离知鸾更远的地方,只是微微拧起的眉,露出了他心底的不耐。
擡手擦了擦眼泪的知鸾,看向说话的老者,先前没注意看,这仙风道骨的模样,不正是渡崖宗悬挂在墙上的大能祖师爷素一道人,飞升后被称为素一道尊吗?她这是回到了过去?
素一道人见她一脸吃惊,笑道:“女娃娃,可是认得老夫?”
知鸾立刻跪礼叩拜,“弟子李知鸾,拜见师祖!”
素一摸着胡子哈哈一笑,“这声师祖倒也称得上,便留下吧!”话毕又对着月霁崖道:“这女娃甚是机灵,与你有缘,好生照顾,修炼之事,可放一放,急功近利,乃大忌,切记切记!”
素一道人走前似乎又对月霁崖说了什幺,月霁崖听后,沉默许久。
临夜,月霁崖拎着她到一处破旧的茅屋前,丢下一句,“云崖峰不养娇气的人!”就离开了。
知鸾看着眼前这四处漏风的屋子,呆了半晌,最后认命地收拾了起来,最后躺在梆硬的床上时,才长吁一口气,脑子开始思考关于那个山洞还有师父的事。
是因为她转了石盘所以才回到过去吗?那如果她找到石盘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也说不准一个弄不好越变越糟,对了昏迷前似乎有人叫她,会是师父吗?他会不会也在这,如果是的话,为什幺醒来没看见他,还有那个院子,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那自己呢,真的是所谓的替身吗?还有这个陌生的世界,对她冷酷无情的师父,她要留下吗?
知鸾烦躁不安,心中思绪万千,闭上双眼,不知过了多久,迷糊睡去时,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也许留在月霁崖身边就会知道师父藏起来的秘密,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深夜,明月高悬,一道黑影闪现在李知鸾的床前,目光冷冷地看着少女的睡颜,她的脸上明显挂着未干的泪痕,像只不安的小奶猫,可怜极了。
来人脑中闪过素一道人离去前说的话,“此女与你渊源颇深,为师为你算过一卦,你至今未曾突破化神,有你急功太过,也是你机缘未到,而此女或是你突破的关键,不过以人为缘,是劫是缘,五五之数,你需心中有数!”
月霁崖忆及日间少女的行为,她似乎对他极为依赖信任,他确信不曾见过她,可她却识的自己,如此怪异,心中冷笑,无论是缘还是劫,他都必须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