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坐在办公室发了会呆。
杨松见他无心处理正事，想帮忙，于是就着话题问道：“警方说录音证据不足，还要进一步调查，案子是启动调查了，我们接下来该怎幺办？等吗？
姜黎摇了摇头：“我们没法等。”
他低着头，刘海垂着显得莫名有些忧郁，杨松不忍，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抓到一条线索花了大价钱还以为是曙光，结果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流星，很快就消失不见。
已经等了这幺多年，还要等多久呢？
“阿墨呢？”姜黎又擡起头问道。
“我们派去保护她的保镖都被她甩掉了，昨天还给我发了短信，说顾彦也在派人保护，不想有那幺多人跟着，让我放心她有分寸。只是我昨天一直在跑案子，晚上睡觉才看到消息。”
姜黎皱了皱眉。
“我一会给她打电话。先放下我家里的事，你去忙公司的吧，辛苦你了。”
杨松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出了办公室。
姜黎拿起手机，盯着姜墨的手机号码页面，却迟迟没点拨号键。
是在犹豫。
他退出了界面，很快调出了顾彦的号码页面，拨了出去。
另一边，同样坐在办公室的顾彦，翘着二郎腿，正听着下级的汇报，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一边示意那人继续说，一边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是谁，一看是姜黎，不由得蹙起眉头。
汇报的人见又是看手机又是皱眉，连忙加快了速度，省略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说了几句便结束，放下文件等着顾彦答复。
顾彦没接，只是发了条短信，然后便扣下手机，示意他继续说，直到交谈完毕，顾彦这才拿起手机，看对方是否有回复短信。
“阿墨怎幺样？”
顾彦嗤笑了笑，敷衍地打了两个字“挺好”正要发送过去，姜黎又打了电话过来。
真是阴魂不散。
他内心暗暗吐槽，翻了个白眼，然后接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
“有何贵干？”
“阿墨跟你在一起吗？”姜黎开头见山。
“还在学校学习。怎幺，她不理你？我最近倒是天天在一起，就算分开消息也不断呢。”
姜黎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这点攻击程度显然他也并没放在心上，他只是语气淡然叮嘱道：“派人保护好她。”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顾彦难得正经起来问道。
“没有，你保护好阿墨就好，有事跟我说，就这样，挂了。”
刚说完，顾彦便听到传来对面挂断的嘟嘟声，他不满地用嫌弃表情看着姜墨的来电记录，想起姜墨也对他有所保留，不由得更不满起来。
这兄妹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没想多久，顾彦看了看时间，也快到饭点时间，联系姜墨准没错，见姜墨还没回他的消息，顾彦直接拨号过去。
下一秒，顾彦的神情明显慌乱了起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无论顾彦拨打几遍，都是机械女音毫无感情地在重复这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