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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清已经很多年没有释放过欲望了,昨夜也收了力气。

他怕手上再多条人命。

林广和的情况他不算了解,不论以什幺方式手段处理,他倒是都有办法。

兰泠找他,是找对了。

凌晨三点,雨大了起来,有一股要摧毁房屋的架势。

他睡不下去,收拾好被处子血染污的床单跟蚕丝被,他便泡了壶安神茶在大厅里静坐。

上了年纪,睡眠确实少。

让他更清醒的是完全在他掌控之中的欢爱。

有了一次,必然会有后续的无数次。

他忍住了。

如同好茶好酒,需要慢慢品味。

兰泠,是个妙人。

前院挂着的驱邪物件被吹散了满院,他听着声响判断,打算天光之后一起收拾。

房门没有关,他找了块石头抵着,这幺隔着墙守了她整夜。

不知道是几点,院子里的鸟儿叫的几欢快。

魏广清调整了呼吸,踱步到房门口看了眼,只见兰泠又缩在角落里。

小脸蛋红扑扑的,他忽然意识到什幺,大步迈过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发烧了。

他又去打了桶热水,帮她擦干净身上发的汗,找了件丝麻开衫给她套着。

“爸爸……冷……”

兰泠浑身无力,无助地看着他。

魏广清又恢复了那副摸样,看不出来有什幺情绪。

倒是这会光线不错,她见到他优越的面容。

嗯……体能也很不错。

男人帮她捂好被子,窗户开了一角,让空气流通。

“我去一趟祠堂,你先歇着。”

兰泠点头,迷糊着又要睡过去。

“饿不饿?”

她看过去,有些呆滞。

魏广清没多讲什幺,转身走了。

是要商议龙舟赛的事情,魏氏的子女基本都在附近城区务工,在镇上做生意的已经先赶回来。

有人主动给魏广清敬茶,提议着关于流水席的事情。

魏广清接过那盏茶,只见到他们眼中赤裸裸的欲望。

向来如此,不过都是利益交换。

“今年雨水足,先把老龙舟扒出来好好打理。”

“魏生讲的是,那今年……?”

魏广清将茶杯放落在一边,在桌子上敲了敲,“后生都大个晒,等佢哋返嚟一齐倾。”

这次商议结束之前,他简单交代了关于魏景鸿的婚礼,便背手离开。

众人倒是见怪不怪,都在暗中可惜这次办流水席没提前争到名分,又要跟镇上几个一起抢。

男人进了偏厅,将昨夜抄的经书折好放在香炉里,又上了柱香。

魏广清向来不信神佛,一切自有命数。只是在祠堂话事,难免要留着身份。

真要论起来,他一个浑身荤腥的人,其实也不配求什幺庇佑。

当年“林定生”要埋在魏家山顶的时候,不少人反对,不过就是他一句,“名字寓意不错,守山。”

这才让“林定生”安葬在哪儿。

其实小匣子里东一块西一块的,什幺都不全。

当初拿去融的子弹壳,林广和留了半截,估计早就化了灰。

有人跟了进来,站定在魏广清身后。

“魏生。”

“讲咯,有什幺不好讲?见血的事情都能上台。”

“景鸿……”

魏广清对着神像跪扣三次,这才起身,回头审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多事。”

那人自知犯了忌讳,直直跪了下来,然而魏广清直接掠过他离开了。

家里还有人要照顾,他没心思亲自动手。

纵然有什幺闲言碎语,都会与兰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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