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收到姊姊明天要来学校接她回家的讯息,郁清辞从不可置信到期待,再到紧张。
失眠一整夜,白天才勉强收住心神上课。
走出校门后,她一眼就认出白鹭的车,也看到了白鹭一身温柔的针织衫跟阔腿裤靠在车前,那些平日积压的思念便如泉水般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好像又长个了”
郁清辞不自然的唤到:“姊姊”
“怎幺一个月不见,还生疏了许多”白鹭摩娑过女孩的背脊,感受指腹下薄肌的弹性,“还好没再瘦回去”
郁清辞将脸埋入女人的颈窝,在雪松香气中阖眼藏住微红的眼眶。
“姊姊煮了很多你爱吃的菜,有你爱吃的烤鸡腿、白木耳莲子甜汤...我们先上车好吗”
郁清辞没有应声,一动不动。
白鹭轻声哄:“回家再抱,晚上陪你睡觉”
闻言,郁清辞秒放开了环在姊姊后腰上的手,握住后座的拉把。
“清辞坐副座吧”除了一开始的打招呼,一直在旁边默默围观团圆画面的柳温絮道:“你白姊姊可想你了,她等等肯定要问你一堆”
“温絮说的对”
都坐定后,白鹭调整好后照镜,驱车上路。
“不问你的课业,相信你”白鹭空出一只手拉好盖在女孩腿上的小毛毯,“有认识什幺新朋友吗?刚刚那位?”
郁清辞:“是我的同桌和室友”
“喔?只是同学吗”柳温絮手搭着白鹭的座椅,探头:“看着挺阳光的,你不喜欢她吗”
郁清辞偷偷瞧了白鹭一眼,对方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她也摸不准白鹭送她进学校是希望她花时间在人际上,还是就专心在课业。
郁清辞:“...想先专心在课业上”
白鹭趁着停红灯的空闲,按开副驾驶座前的暗格,拿出一把奶糖,递给女孩。
“想吃奶糖吗”
郁清辞看着奶糖外包装上的小动物,“想”
“那你想交新朋友吗”白鹭也往后扔了一颗,慢慢引导女孩:“问问你的心,告诉我她想不想”
女孩的长睫毛微颤,如振翅的蝴蝶,“她...想要”
白鹭的视线与后照镜的柳温絮撞上,默契的展开笑颜。
“清辞”白鹭刻意停顿,馀光扫到女孩擡起了脑袋,才继续说:“我希望你是优秀的,但是也希望你在追逐优秀的过程中,要记得给自己适当的放松,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为了讨好身边的大人,包括我,就去揣测我们的想法,试着去做真实的自己,在未来才能成长为更好的你自己”
柳温絮插嘴:“就像你白姊姊一样,优秀、温柔且善良”
白鹭玩笑回嘴:“瞎说什幺大实话”
柳温絮:“厚脸皮!”
“做我自己吗...”郁清辞有些迷茫的重复着,农村出生的她从有意识起就接收女人是男人所有物的观念,一辈子不能长出自己的意识。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试着表达真实的自己,她前所未有的感到茫然,满心疑虑。
“慢慢来就好,你有参加什幺社团吗”
郁清辞摇了摇头。
“你白姊姊是吉他社的,我是热舞社的”
“清辞如果害怕人多,可以加入一些比较静态的,比如茶艺社或校刊社那些”
白鹭听着柳温絮一来一往的跟郁清辞分享她们两人求学时的社团生活,倒也没再加入话题,偶尔附和个一两句。
直到柳温絮无意间透露出白鹭大学时很喜欢在社团宣传周,去学校广场看热舞社跳舞。
“对耶,为什幺你老喜欢去看热舞社的表演”
白鹭一眼就看出柳温絮心理真实所想,半点迂回不带的戳破:“不是去看你的,只是喜欢看女生跳舞”
“...看不出来阿,你这个浓眉大眼的,还带这种有颜色的心思阿”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白鹭瞥了一眼副驾的女孩,斟酌着用词:“纯欣赏”
谈话间,车子停入地下停车场,白鹭认为话题就这幺告一段落,却不成想郁清辞返校的几天后就加入了热舞社。
更万万没想到,女孩学的舞有朝一日居然会用在诱惑自己身上。
晚上,白鹭如约进了客房陪女孩睡觉。
绳带系住宽松的睡袍,沟壑若隐若现,她揽着郁清辞,搭在腰间的手轻拍,嘴里哼着小曲。
郁清辞枕在女人的臂怀里,嗅着泛着幽香的肌肤,睡意朦胧,恍然想起一部和室友看的文艺片片段。
只不过浴缸内的主演双双换成了她和白鹭,那双精通料理食材的手握住她的脚踝,浴缸里的水满载溢出,粉嫩的舌尖舔过她的腿,再埋进腿心,用鼻尖轻顶阴蒂,最后深入舔遍每一道皱褶。
女孩与那双眼眸对视,看见了绽放的桃花中簇拥着她双腿大开的淫荡模样。
女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羞赧,仰起溅有液体的下颔,坏笑着揉上花核,长期握笔生茧的指头由慢渐快,同身下的舌不断捣出白沫,不管不顾她的求饶退却,迳自桎梏她的身心,逼迫她承接由内至外的颤栗。
“恩、恩...恩~”
怀里传来细微如猫叫的声音,白鹭垂下眸,以为女孩做了恶梦。
掌心攀上她的后背,温度透过衣料源源不绝浸润女孩的欲望,助长情潮的肆意。
一场少时的春梦,真正揭开了懵懂不自知的感情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