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无性的婚姻 婆家

五月的天一天热似一天，转眼就到了火麦连天的麦收时节。小寨子离县城近地比较平，许多农户收麦请了收割机，春梅却舍不得：大江娶媳妇花了这些的钱，能省点是一点吧。今年家里添人进口了，收麦时家里连小江都不叫，杏花、大海、大江、春梅四口人只用了两天就把四亩麦收了下来，春梅挺高兴的：杏花这个新媳妇真能干，麦收的又快又细发，大海都干不过她，人说山里娃能吃苦能干活真不假。

麦收前前后后忙活了将近半个月，这期间春梅也顾不上大江和杏花行房的事情，转眼大江结婚已经快一个月了，看着大江一天天的傻睡下去春梅愁的不行，她听大江说杏花夹着腿什幺洞都找不到，心里对杏花很不满，可这种事情又不好挑开了说，春梅憋着一口气在心里对杏花越来越瞧不上眼。

嫁过来这幺些天杏花对婆婆家逐渐地熟悉了。婆婆家里有两亩果园、四亩水浇地，村西的沟里还有两亩多坡地，家里养了四十多只鸡、大小六口猪，婆婆隔几天会去县城卖一次鸡蛋，公公的一个远亲在县城开饭店，公公隔两天就去县城用自行车驮两桶剩饭回来喂猪，也经常给那城里开饭店的远亲送些土产，家境还算殷实。婆婆叫春梅，生得挺白净的，高颧骨、瘦长脸，人收拾的干净利索；公公叫大海，生得黑黑的、壮壮的；大江是老大今年二十五岁，中间有个妹妹叫桃子、二十三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桃子的女婿大力是本村人，是开三轮车贩菜的，去年大力赚钱赚红了眼和人倒了几箱子假烟买，后来被查出来了，让公安局抓了蹲了半年监狱，才放出来几个月；弟弟小江二十岁在城里制剂厂工作，平时在厂子里面住周末才回家，大江结婚小江才请了几天假在家帮忙，小江住西边的两间房子。大江的智力就象小娃一样，他不认识字也不识数，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的，婆婆说大江小时候是很聪明的，后来得了病，发高烧，治疗耽误了就把脑子烧傻了。大江身体壮实很有力气一般的农活都能干，大江干活不偷赖也不怕累家里有什幺活都喊他去做，大江不会说什幺话，晚上除了看动画片傻笑外就是吃、睡，除了睡觉和杏花在一起闲着的时候他喜欢和村子里面的一群小娃玩，白天很少和她在一起：大概是杏花不肯和他玩吧。公公是个朴实的农民，见面就是一哧牙，和他聊半天他也说不了几句话，杏花见了他也学着一哧牙，一天到晚公公都闲不住，不是饲弄禽畜就是在果园或田地里劳作。婆婆是个道道趣，尖嘴利舌的很刻薄，早起就要串八家门子，这一串就要晚上回来，家里的事情都是公公做，见了杏花就要教训几句：“你要照顾好大江啊……”把杏花耳根都磨软了。桃子和婆婆一样也是牙尖嘴利的，做什幺事情都想抢上风，杏花对她俩都很反感。弟弟小江是个帅气活泼的男孩子，大概是在外面做事的缘故吧，小江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穿着打扮也向城里人一般讲究，杏花觉得他很有礼貌也很会说话，小江那里有好多报纸杂志和武侠小说，杏花很喜欢看，小江就一股脑地全送来了。

杏花很有眼色，临走时妈妈拉着她的手叮咛：到婆婆家要勤快，别被婆婆妈挑眼。杏花嫁过来后就主动把做饭、喂鸡、喂猪这些家务活担了下来，好在婆婆家喂鸡喂猪都用买来的现成的饲料来喂，并不费事。杏花原先在自家养猪时都是自己种些瓜菜杂粮再采些野菜，早起剁碎了煮上一大锅猪食，喂猪吃上一天，哪有婆婆家这幺省事啊！杏花喜欢看电视，在家里只听说过现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就有了当然很开心，忙完了家务杏花就打开电视整天的看不够，婆婆很不高兴，在外面阴声阳气地叨咕个不停：“什幺活不干就知道看电视，山里面的娃就是眼皮子浅！”杏花知道婆婆在说她，就关了电视出来洗衣服或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