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多少路?在黑漆漆的夜里,似乎一切就像不曾来过。
邓芹好像做了场好长好长的梦,梦是很美好的幻影,所谓的幸福,就这样漂浮的不定,最后她看见了自己的手指渐渐的透明,然后到身体、到消逝,她惊呼,自己那样的消失,那样的悲伤感,是怎样的汹涌在心头?
手指动了几下,那长翘的睫毛也颤了几下,邓芹微吟了几声,睁开眼睛后,是白白的天花板,起身才晓知自己身处在保健室里,身边也多了几位老师,他们用沉重的眼光看着邓芹,而她也不解为什么大家要这样看着她。
其中一位老师先是咳了咳几声,便开起口来了,『邓同学,妳可以解释今天上午第一节课,妳是怎么了吗?』这位女老师就直荡荡的问着邓芹,但邓芹却怎么也想不起,她到底做了什么,回忆起就只晓得自己像是杵在那黑漆漆的空间里。
一想起,心就阵阵在疼,而她忍住想开口的冲动,只有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的、没事的,就把那些当作梦,就好了。
『呃.......没事就好,那妳先好好休息吧!』那位女老师说完便和身边的几位老师示示意,然后一个一个转身离去。
她在想,如果那些老师在仔细点、在关心,她可能就要把自己的世界毁了,然后把那些隐藏在心中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爸爸呀 -。
邓芹闭上了眼泪,屈起膝,便将脸埋在膝盖间,眼睛酸着,下半身的疼痛依然在伤心后没有减轻,她想着,回家后该怎么办?一切还要像往昔一样吗?可是脑海中却怎么也忆不起,那张温如儒雅的脸,只剩下阴森的笑容,还有被仇恨所掩盖住的眼角。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放学后了,在没有人的学校里,留下的则是冷清,邓芹走在廊上,不断的来回踱步,却怎么也不敢往下一站前进,是要有怎样的勇气才能面对?她问着自己,她相信她现在的眼睛已经肿得很像猪头。
该用怎么样的心情面对?还是要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吗?那爸爸呢?
如果要拼揍,这般的悲伤又要放在心中的哪个位置?
「爸,我回来了。」已经的家中的玄关了,喊了那声平常到家都会说的话,可是怎么也没有自己所期待的声响,回应的则是空荡荡的沉默。
总不能自己演着独角戏吧,不过他不在也好,想到这她慌张似的摇了摇头,怎么可以这样想?
那还是爸爸呀.......即使他做了什么也是一样,真的、真的,她只是想走回从前的幸福,不管她要怎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