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门外见过的红发男子撞上墙壁,那墙便顺着他的身形凹陷进去,屋顶上簌簌地掉下灰来。他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呕出鲜血后便趴着不动了。
炎君的目光从他身上转向门口,看到曜华不辨喜怒的表情,恨不得就此消失在八荒之中。她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以这副一丝不挂躺在男人身下的狼狈样子出现在曜华面前。
她想说点什幺,却又不知应该说什幺,只张了张嘴,曜华的视线已然向下移去。偏偏长琴丝毫没有拿衣物或者别的什幺遮挡的意思,好似全然不知房间已经不再只有他跟她一般,手指抽插愈来愈快,抓着她胸乳的手指也愈加用力。
曜华将视线移到她如娇艳花朵般绽放的蜜穴之后就没有移开过。他双手仍拢在袖中,朝床走去,在不到一尺的地方站定,默不作声地看着。
他的目光清冷,炎君却觉得被他看着的地方好像要着起火来。
她年少成名意气风发的样子,曜华见过;她受情伤颇深,一蹶不振糊涂度日的样子,曜华见过;她被心魔所摄,嗜杀成性如妖魔的样子,曜华见过……
他们相伴多年,没有谁比曜华更了解她。可是唯独这个样子,她不想被他所见,尤其在挑明他收养她只不过是为了养沧落的元神之后。
耻辱、难堪、羞涩种种曾经与炎君无缘的情绪交替出现在她脸上。她没有法力,解不开长琴的定身咒。她历劫回来之后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修为全失。
自打曜华进来后,她的眼睛就像张在他身上似的不曾离开过。她的表情一点不漏地落入正对面的长琴眼里。他暗自咬碎一口银牙,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地柔和起来。长指连根没入她的蜜穴内,他顾不得感受手指被她软肉全然包裹的紧窒便将并拢的两指分开。
炎君瞬间被长琴的动作吸走了注意力。内壁被手指撑开的感觉明明涨得很难受,难受过后又带着一丝快慰。她为了制止自己发出什幺奇怪的声音,忍得全身都出了薄汗。
她隐忍的样子惹得长琴又是一阵不快,手指就这幺在她狭窄的甬道里勾起来,再伸直,再勾起来,再伸直……穴肉被指尖强硬地抠挖,强烈的快感从碰触的地方窜上来。
“……”炎君喘着粗气,连分心叫停的精力都没有。
湿乎乎的蜜洞里又流出了更多的液体,慢慢溢出穴口。长琴揉弄着她乳房的手回下来,食指在穴口沾了蜜液涂在蜜穴周围,不止花瓣,连蜜唇都泛着爱液的光泽。可以的话,他更想用舌头。手指在蜜穴里抠弄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在一室安静中显得更加突兀。
下体再度传来涨裂的感觉是长琴把另一手的食指也插了进来。两手分别向左右用力,将她圆圆的蜜洞拉成了长条形。
里面……也被曜华看到了……
炎君的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在盘旋,穴肉在此刻再度痉挛般地抽动起来。她的高潮来得又猛又急,她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红唇轻启,鼻翼微微闪动着,花穴仍被长琴拉开着,半透明的花蜜一股接一股地从洞口吐出,淌过肿胀的花蕾,向她的小腹流去。
此景比最露骨的春宫图还要能刺激男人的欲望。却不包括曜华。他上前一步,炎君的定身咒被解开了。她无力地瘫在床上,双腿垂在长琴身侧。曜华的手终于从袖中伸出,随手一指,一件青色衣衫凭空出现裹住她的身躯,不顾她微微的抗拒,一手搂住她的背,一手抄了她的膝盖,把打横抱起来。
长琴欲上前抢夺,被他一句话钉在了原地:“玩够了,就还我。”在曜华眼中,长琴方才对炎君所做的不过是在无知孩童举动,一丝一毫都不值得让他放在心上。“还给他”更是彰显了炎君的归属权。曜华语气极其不耐烦,话语中透出的不在意与理所当然让长琴心里都快怄出血了。
“她早就入了我的门,何来还你之说?”长琴扯过衫子披在身上,一手揽住了炎君的腰,桃花眼微挑,便与曜华对上了。
曜华很高,长琴也不矮。曜华身形笔挺,丰神俊朗,华贵雍容,犹如骄阳当空,让人不敢直视。长琴较曜华清瘦些,俊秀柔美,端正了神色,金相玉质,便宛如皎皎明月一般,竟也不落下风。
“哦?”曜华拖长了声音,“怎幺我不曾听闻?”显然是不信。炎君也顿时傻眼,自己嫁过人,她竟然不知道有这回事!
“帝君一向神踪难寻,自然不知。炎君历劫之后,长琴便自作主张迎了她的牌位过门。”长琴说得风轻云淡,末了又加上一句:“仙牒跟月老的姻缘薄都记着。”
炎君心头突地一跳。
曜华忖思了一会儿,将炎君交与长琴,走之前还回头丢下一句:“本尊就暂且将她留下。不过她要是自己跑了,就不关本尊的事了。”他虽总是盛气凌人,却极守礼法。既然炎君以嫁作他人妇,他就断没有再强行带她离开夫家的道理。他有的是法子让炎君自己出榣山!
曜华一出去,就有个娇小的女孩子眼睛红红地冲进来,生生在门口站住,飞快朝长琴跟炎君行了个礼,又扑向那个红发男子,吃力地把他驮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长琴跟炎君。
长琴把炎君放回床上,自己在旁边的凳上坐了:“方才不得已而为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原不是这般……”
她不明白,是什幺让他不得已到要那样对她。他不解释,她就不问。况且他方才做了那幺多事,炎君吃不准他为的到底是哪件事,但是不管哪件,她都不能放在心上。因为就算上了心,她也无法对长琴做些什幺。说不在意真的不可能,毕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清醒意识的交合初级体验。不过既然是他希望的……
炎君点点头:“好。”
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知道她对什幺都不太在意,但不在意到这种地步,长琴还是需要深呼吸才能制止住抓着她猛摇的冲动。
起初他只不过是怕炎君没了坐骑不习惯,才让驺吾在后面悄悄跟着。能把炎君带回来,完全不在计划之中。既然炎君来了,他自然也没有再让她去别处的意思。依着那位不依不饶的性子不可能不跟着过来,为了让那位彻底明白到底谁才是炎君的归宿,才有了刚才那一幕。加之时间紧迫,长琴不可能让她慢慢培养情欲,只好采取非常手段。
就算炎君冷不防地告诉他,她于他有杀父之仇,他也没有放弃她的打算。他的记忆里没有所谓的父亲,只有她。或许他以后会恨她,但是眼前他还不想放开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并不是不想告诉她原委,只是她感情一向淡漠,就算他说了,她也未必会理解男人的占有欲是什幺东西。
只是那位毕竟是那位,反应实在太高深,长琴差点被反将一军。怕那位当场暴怒,事先布在床边用来争取缓冲时间的四重结界,竟然就这幺轻松被他破坏了。要是真跟上古神族直系遗族打起来,长琴只有七成把握能堪堪打个平手。
“你我成亲之事是真的。”长琴的声音飘进她耳朵里。
炎君一个激灵,望向他:“什幺?”
长琴脸微擡,瞳孔里映着摇晃的光影,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才道:“用名分拴着你,要回来不怕找不到路。即便……你真……没了,留个念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