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权,你这个畜生,我和你拼了!”雅琴嘶声扑了过来,她撕住民权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死也不松口。“哎呀!死婆娘,快松口!”民权边骂边用力锤打雅琴,但无论民权怎样锤打雅琴死也不肯松口。铁蛋的父亲见民权往死里打雅琴,急得推开搀扶的亲友拼命地冲了上来,“民权,我和你拼了!”老汉揪住民权狠打,民权被打急了,擡腿一脚把铁蛋的父亲踢的飞了出去。“啊!”铁蛋的父亲翻滚在地上,“哇”的一声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人立刻晕了过去。“啊!爸…爸……”铁蛋的两个姐姐抱住躺在地上的老父亲不住的哭叫,一些激奋的亲友纷纷叫嚷起来,癞子和宝山见了带着伙计露胳膊挽袖子的挥舞棍棒不住的大声恫吓。民权见铁蛋的父亲吐血了心里也有些怯了,他用力一脚踢开雅琴,但却被雅琴在胳膊上撕下一块肉来。“哎呀,死婆娘!”民权捂着胳膊嚎叫。这时满嘴血淋淋的雅琴又嚎叫着扑了上来,民权一脚把雅琴揣倒,雅琴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爬起来又嚎叫着扑上来。“啊!啊……”雅琴脸上嘴上满是鲜血、眼珠子瞪的血红,扎着手疯了般的冲向民权……雅琴的弟弟和铁蛋的两个姐夫见状义愤填膺抄起板凳当先冲了上去,但却被癞子和宝山几个痞子挥舞棍棒瞬间打翻在地上,激愤的人群被吓止住了,癞子见状带人在灵棚里连吵带骂的一顿乱砸,吓得村民们纷纷躲避,胆小的就散去了。
雅琴被民权打得满脸是血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只是拼命的干嚎,杏花见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将雅琴抱起来。
“住手,你们这帮畜生,还有没有点人性?”一声断喝将癞子等人镇住,杏花扭头见大力拎着跟门杠怒气匆匆地分开人丛走了进来 。大力和铁蛋都姓赵,两人是未出五服的兄弟,平时关系也不错,今个见民权这伙痞子这幺欺辱人气得实在忍不住了。“大力,狗日的你少他妈多管闲事!”宝山指着大力厉声威吓。“宝山,你个畜生,你结婚盖房时铁蛋给你帮了多大的忙,现在你这熊恩将仇报竟然来拆铁蛋的灵堂,你还算人吗?狗都比你强三级……”大力指着宝山怒骂。“大力,你个狗日的!”宝山被大力当众揭了短恼羞成怒,抡着棒子照着大力当头砸了下来。“滚!”大力挥手一门杠砸出,宝山手里的棒子被震得飞上了天,大力乘机擡脚将宝山踢了一溜滚。民权见大力出来挡事脸上顿时有几分变色:大力当初抡着斧子差点把他劈了,他要是拼起命来可是难缠的狠。民权正沉吟着呢,祥叔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拦在了大力和民权之间不住的劝解,民权正好借机下台:“大力,狗日子今个看着祥叔的面子上饶了你,以后你给我小心着点!啊,我张民权做事一向恩怨分明,那些在后面捣鬼的、想整人的,你们给我小心着点,有算账的时候!”
民权威吓了村民几句带着伙计们扬长而去,经这幺一闹吓的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过来,灵棚冷冷清清的。
“铁蛋,我的铁蛋啊……民权,狗贼,我…我和你拼…拼了……”铁蛋的父亲醒来后不住的说胡话,众亲友见状赶紧把老汉送进了医院。
春梅看到民权的凶相吓得腿都软了,听到民权撂下的威吓更是惴惴不安,晚上杏花一回家春梅就把她一顿臭骂,怪她不该没眼色去扶雅琴,杏花烦得甩袖子就回房了,春梅气得站在窗前又把杏花骂了一通,然后就和大海跑到桃子家里去骂大力,桃子听说大力得罪了民权也害怕了,说啥也不许他再去铁蛋那里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