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士兵河边抓人了

给士兵抓着的余寒梅挣扎大喊，褂子上的钮扣全给崩掉，露出雪白的胸脯，那些士兵趁机揩油，几双手在余寒梅的身上乱摸乱抓。

余寒梅拼命躲着士兵的贼手，拼命大叫：“我要见王上，有个小姑娘拿着王上赐的金簪去找王上了……我有王上的金簪……等王上知道你们这么对我，看你们的脑袋还在不在……”

士兵哄笑，在余寒梅身上的手更加不规矩，更加放肆。车辕上挂着的那件她婶婶的湿褂子，在风里飘荡着，把姬玄爱的心也给荡地落不了地。余寒梅的话更是让她恐慌。

姬玄爱不能呼吸，紧握着手心里的金簪，不敢出声，怕给发现，也跟余寒梅一样给占了便宜，抓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木盆，腿抖着，一绊一绊走回家。

到了家门口附近，又想到婶婶一向小气，刻薄她们母女，欺负父亲早丧，处处为难她们孤儿寡母。婶婶小气，舍不得点灯的油，天一黑就要上床睡觉。要等到天黑透了，才能回去，晚饭估计是没有了，不过也许堂姐姬雅爱为了能进宫当宫女，要减肥，会不吃晚饭。那她还是有可能有饭吃的，就算是冷饭，也比饿肚子好。

姬玄爱只能在寒风里先冻着，跳着脚搓着手，湿了的裤子和鞋现在已经结冰，小腿下面冻得红紫。姬玄爱捏了捏手里的金簪，都是余寒梅那女人害得。这么样说来，她拿了这根金簪也该算是补偿。

天终于黑透了，姬玄爱才悄悄摸回去，果然婶婶已经睡下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亮。

姬玄爱抱着木盆悄悄往院子的篱笆门走，却踩到一个人的脚，赶紧把脚收了回来。

“哎唷，这谁呀，天黑还在外面。”

姬玄爱听声音知道是村长，赶紧开口：“村长，是我，玄爱。”

村长的头凑过来，转了几转，才就着点月光看出是姬玄爱：“是你呀，玄爱。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这就回去，村长。”姬玄爱真怕村长的大噪门把婶婶给吵醒了。

“快回去吧。这不今天河边又出了事，抓了个有伤风化的女人，还是个演戏的大明星。唉，不守妇道，居然跟个男人在河边的驴车里……”村长说了这么一大串才想到姬玄爱才十六岁，忙收住了嘴。

姬玄爱听到村长提起余寒梅的事，吓得不敢吭声，就怕村长问她些事，捏着金簪的手心里都出了汗，可却想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村长头转过去，看了眼姬玄爱家漆黑一片：“算了，我不去了，你叔叔婶婶都睡了。这样吧，你帮我告诉你叔叔婶婶，你姐姐姬雅爱去平京参选宫女的事，已经定了下来。名单明早我就让二狗子写了送上京。”

姬玄爱点点头：“村长，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转告到的。”

村长想想又说：“本来吧，你也是可以去的，年龄相貌都正合适。可是进宫要是没有得到王上的宠幸，还不如一辈子待在村里找户人家嫁了，是吧？”

姬玄爱鼻子悄悄“哼”下，还不是村长拿了婶婶的好处，才把她剔了下来。嘴上却道：“可不是，村长说的极是。不过村长，你前面没说完的，那个余寒梅的事……”

她居然说漏了嘴，姬玄爱的冷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