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初入青楼

愈是大城镇,夜生活更是精彩,秦宜城,虽离京城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晚上不时有夜市,在城西,更是万分精彩,不过,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去到这儿的。

满香阁,是秦宜城最大的花楼,在这的姑娘,最基本的就是要会识字,每位姑娘在琴棋书画上,都必需要有一定的水准,除此之外,满香阁的当家嬷嬷是不买来路不明,或是非自愿卖身的姑娘,虽然阁内也有清倌,也有限制一定的人数,大家若都不卖身,那要怎么吸引男客上门。

当家花魁「夜香」,自小就在满香阁长大,无亲无故的她,在嬷嬷的调教下,无论是吟诗做对、或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称不上才女,也有一定的水准,在她十六岁时,嬷嬷为她寻了个好人家,开了苞,便开始挂牌接客。

也许因为她进退得宜,深受客人喜爱,许多达官贵人,都非常喜欢点她做陪,有时还会为了她,而吵起来。没一个月,就成了满香阁最红的花娘,她的身价也水涨船高,嬷嬷顺势让她成了阁内的花魁。

虽然时间才过中午,还是有不少男人,在花楼里寻欢,偶尔还能看到年纪稍长的妇人气冲冲的冲进花楼里,嬷嬷见状,赶紧派了人,带那名妇人上楼,不久,妇人就拧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的耳朵走出来,嘴上还不忘念上几句。

「你这个老不死的,不待在店里看店,居然跑来花楼找花娘,是不怕马上风啊。」

「老婆,耳朵疼,轻点。」

「疼,回家我让你更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上花楼。」

大街上,妇人也不管不顾的,就这样拧着丈夫的耳朵回家去。

像这样的情景,隔三差五的,都会上演一次,嬷嬷也习惯,男人嘛,哪个不偷腥的。

蓳儿不解妇人为何要如此生气。

她迈步往满香阁走去,站在大门口张望了会,准备要进去,就让二名大汉拦住。

「小姑娘,妳不能进去,除非妳是要来卖身的。」大汉甲上上下下打量蓳儿,觉得她看起来不像是要卖身。

「只有卖身才能进去?」蓳儿不懂,张着单纯的一双大眼,定定地瞧着大汉甲。

看着她一张天真的模样,大汉甲还真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早上一起床,吃过早膳后,趁着东方月不注意,自个就偷偷溜到街上,就连跟着身边的丫狼,都被她喝令留在酒楼,以防被东方月发现,她偷跑出门。

「漂亮的小姑娘,过来看看,我带来的发簪可是京城里最流行的。」

「小姑娘,我这的胭脂水粉可是最好的。」

「来唷…新鲜的蔬菜,今天早上刚采下来的。」

「热呼呼的红豆汤团,快来吃一碗哦。」

街上许多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蓳儿就像姥姥进大观园,对什么都好奇,虽然她只是将一头长发,扎成二条长长的麻花辫,却也不掩她天仙绝色的容貌。

从来不擦粉的她,也买了几盒水粉,发簪也买了几支,同小贩一起的年轻女子,将她的麻花辫给松开,帮她挽了个少女的发髻,从她新买的发簪,挑上几支,别上发髻装点。

「姑娘,妳看看镜子。还喜欢吗?」女子拿了面小铜镜到蓳儿面前,让她看看。「姑娘脸皮粉嫩粉嫩的,好似婴孩,不用水粉,就很动人。」

蓳儿照了镜子,左看右看,欢喜不已,将镜子还给这对年轻男女之后,再和他们买下几支发簪。

「姑娘,妳多给了。」年轻女子微笑地将多给的银两,退还给蓳儿。

「多的部份,就给你们,你们让我很开心。」说完,蓳儿看了眼,没有收下的意思,朝他们摆摆手就离开,继续往别的地方逛去。

挽了个少女发髻后的蓳儿,更添一抹不一样的风情,让附近几名地痞流氓起了恶心,悄悄尾随在她的后面。

蓳儿愈走愈远,附近的人也愈来愈少,不知不觉走到城西,一直跟在她后面的流氓,见有机可趁,马上包围了上去。

「小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哥哥们帮妳带路,好不好?」流氓甲一口黄牙,笑的一付畏锁,让人看了不舒服。

眼前的人,看起来就让人很讨厌,不过,她要去的地方,还是需要人带路,不然,胡乱瞎撞,也不一定找的到。

「好吧,既然你们要带路,我问你们,你们寻欢做乐,需要找女人,都往哪去?」以前月哥哥不是叫她待在家里,就只肯给她离他们很远的屋子里,就是不给她看,这次月哥哥不在,这几人看起来就像常去那种地方,问他们准没错。

几个地痞流氓有些错愕,没想到蓳儿会突然这么一问。

此刻他们正打算将她卖到青楼,赚上一笔。

「小姑娘,妳可知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蓳儿点点头,一付很明白,「不就同你们与女子行欢好之事的地方。」

流氓甲心想,敢情这个小姑娘不是个鶵?

蓳儿不见他们回应,不耐烦起来。「你们究竟带不带我去?」

「去、去、去,我们带妳去。」

「那还不带路。」

在几个地痞流氓的带领下,她走到烟花之地,对这里的建筑,惊讶不已,没想到比在魔域的青楼还要美仑美焕。

当中最让她注意到的是满香阁。

一阵吵闹声,正巧由满香阁传出,于是,她直直就很满香阁而去,跟在她身后的几名地痞流氓,在满香阁的守门人瞪视下,不敢再跟上。

满香阁,是栋三层楼的建筑,二楼的窗台都以层层纱曼围住,由外往里看,若隐若现,引人多方遐想,一楼大门外,站着几名中上之姿的女子,巧笑倩兮地朝经过的男客招手,身上穿的衣服,也仅只是半透明的纱衣,将她们的身段展露无遗。

每当年轻女子走动时,身上的轻纱也会跟着飘动,让她们的好身材,若隐若现地,吸引经过的男客,大门外,还有二名彪型大汉,面目狰狞地站在二旁,用来保护年轻女子的安全,以及将蓄意生事的人驱离。

「原来这就是青楼啊。」

当她想进到里面,就被大门外的二名彪型大汉给挡住,让她有些苦恼。

突然一阵香风,迎面而来,身穿红色薄纱,仍不掩她曼妙身材,同色的抹胸,若隐若现,略一弯腰,抹胸内的春色,一览无遗,手持圆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搧着,巧笑倩兮的朝蓳儿走去。

「小主子,妳来啦,艳娘带妳进去参观参观。」

艳娘,满香阁的鸨娘之一,她说的话,令附近的人,惊的瞪大眼珠。

不好意思,忘记上肉,下篇就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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