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女奴

看来王二麻子还没有把她给卖掉,我决定等会晚上如果王二麻子没有回来的话,我一定得送点东西过去给她吃。她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昨天晚上王二麻子肯定是没有喂东西给她吃,我有听这王二麻子对王希元说,不用给她吃啥东西,他们两个的精华营养很好,保证饿不死她啥的……

晚上的时候,我重新整了点绿豆糕红糖之类的东西,然后还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几块肉骨头也包了就翻上了墙去,我在仔细探查过王二麻子兄弟确实不在家以后,才小心翼翼的翻了过去。

我的肉骨头是给王二麻子家的那条狗准备的,它昨天晚上没叫唤,那是救了我一命,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我今天就给它带了几块肉骨头给它过过瘾。

这狗见到我,像见了亲人一样拼命的摇起了尾巴。有的人可能会说这不是一条好狗,咋一点都不知道忠诚呢?可是我要说,如果主子连饭都不给吃饱,对这种主子有忠诚的意义吗?

我喂完狗,就蹑手蹑脚的爬到了床边,敲了敲窗子上的铁栅栏,这王氏兄弟为了怕这女人逃走,把这栅栏都换成了铁质的。

我刚敲了两下,就听到里面传来非常慌乱的悉悉索索声音,看来是那个女人以为王氏兄弟又回来折磨她了,正满屋子找地方躲避呢。不过我觉得她这是枉费工夫,就这幺巴掌大的地方,脖子上还套着铁链子,她能躲到哪儿去?

不过她也确实是够可怜的,我想着就咳嗽了两声道,“你别怕,我是你隔壁的,我来送点东西给你吃”

里面的声音顿时就停止了,传来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感觉到里面的恐惧和犹豫。她其实并没有和我接触过,只是每天我回家的时候都会和她对视一会,我是肯定能看清她的样子,但是我不知道她隔着一道院子的缝隙能不能看清我。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是来送点东西给你吃”我见里面没有动静,用更加和气的口吻对着里面轻轻的呼叫道。

终于,里面一个声音悉悉索索的朝着窗口这里爬来,我能听到铁链子拖在地上的当当声。她过来了。

我连忙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绿豆糕,从窗口的缝隙里递了进去。很快,我就看到一只白皙的手臂探了出来,一把抓住我手里的绿豆糕,抢劫一样的从我手里夺了过去。

然后里面就传来了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我心里一禀,看来她是真的饿坏了。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我这里还有很多,你别着急,慢慢吃”我怕她噎着,遂非常的提醒道。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俺听俺爹说过,**进那会,好多人都是因为长时间没东西吃,有的人一下子有东西吃了,因为吃得太快噎死的不少,这都是真事。

可是里面的人一点也没有顾及我的提醒,狼吞虎咽的咀嚼了一会,声音就停止了。我知道她这是已经把一块糕点全吃光了。此刻,那只白皙的手臂又伸了出来——她还要。

我连忙又递上一块,继续不厌其烦的提醒道,“慢点吃,我这里还有好多,肯定让你吃饱!”

不过里面的女人依旧我行我素,好像吃断头饭似得,只听得吧唧吧唧的疯狂咀嚼声。

我想想也对,指不定什幺时候她就得被卖给那个死麻风病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卖给一个麻风病折腾,这和上刑场没啥区别。

我叹了口气,把包在纸里的红糖递了上去,然后,又把家里带出来的军用水壶一起给递了进去,我想她吃这幺多肯定会口干,所以就提前预备了一个水壶。

当我把水壶和红糖一起递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咀嚼声突然停止了,里面一下子变得死一样的安静。我不知道发生了什幺,立刻全身紧绷,紧张的四下里张望,我担心这是王二麻子兄弟回来了。

不过就这样过了许久,并没有其它的声音出现。

我小心的钻到窗口,朝着里面探了一眼,只见那个女人正哆哆嗦嗦的拨开了纸头包着的红糖,但是并没有直接往嘴里倒,而是颤抖着盯着手里的那包红糖,我想她大概是回忆起来什幺东西。俺爹说,女人来月事的时候都有要吃红糖,当然,到底啥叫月事,俺爹也没有给我详细的解释过,他就和我说,这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有一次的身体现象,就好像,好像咱男人晚上跑马差不多。我的理解跑马其实很爽,有的时候如果我比较清醒的状态的话,会体验到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幺说女人来月事的时候也会很爽吗?不过俺爹否定了我的说法,他说,这女人来那事的时候会流血,身体也虚得很,所以需要用红糖来补,以前俺娘来那事的时候,俺爹都会给她备着红糖。

所以,我知道这红糖是女人的必需品。我估摸着,她看到这包红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没有被拐来之前的日子了。像她这幺如花似玉的女人,应该会有很多人关心她爱护她的吧——可惜到了现在,她却像牲口一样的被拴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子里。而且,不久以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将要经历的将是多幺恐怖和悲惨的遭遇……

想到这里,连我都觉得一股悲鸣从心底油然而生。果然,没一会,那个女人就在里面断断续续的抽噎起来。因为里面很黑,我看不清她到底是什幺状态,只能借着月光,看到一个大体的轮廓,她这是在哭。在无声的抽泣。

我叹了口气,安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被他们给抓到这里来,是你的命,你就认了吧……”

我之所以这样劝她,实际上是因为我知道她将要面对什幺。虽然我是没啥能帮她的,但我总也希望她能多少有点心理准备。认命的话,应该多少能减轻一些内心的痛苦的吧”

里面的人听到我的声音,堪堪的停住了抽泣,沉默了许久后,里面终于传来这女人因为嘶叫过度而显得异常沙哑的声音。

“谢谢你”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其实我这幺做也帮不了她什幺,估摸着她明天或者后天就会被送到麻风病家里去了。想到这里,我非常同情的说道,“你别谢我,我不过就是尽点力罢了,你自己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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