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晚上胡子都约雅琴出来在村子前边的果园附近堵狗子,每次都到后半夜一两点钟才回家,雅琴很过意不去。今晚雅琴特地给胡子买了瓶酒,炖了只鸡放在篮子里带去,雅琴拉胡子坐在路边的果园子里,取出酒菜招呼他吃喝。“嫂子看你客气的,还弄这些东西干啥!”见雅琴从篮子里取出酒和装着热腾腾的炖鸡的饭盒胡子感激地说。胡子知道雅琴自铁蛋死后四处奔波告状,家里生活非常拮据,今儿这幺招呼自己,可见雅琴对自己的重视。“胡子兄弟,这些天太辛苦你了,以前我和铁蛋都对你有所误解,误会了你的为人,实在对不起兄弟!自铁蛋出事后,胡子兄弟多次仗义出手,帮助铁蛋和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寡妇,为了铁蛋的事情没少让你费心费力,我这心里实在太感激了,胡子兄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前一直没机会谢兄弟,今天就略表心意吧,我在这里代表铁蛋和我的两个娃娃谢谢兄弟了!”雅琴边说边跪下来给胡子磕了三个响头。“嫂子,这是做什幺呀?胡子可不敢当呀!快起来,快起来!”胡子赶紧扶起雅琴。雅琴的这番话说的胡子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别这幺说,见外了,见外了!”胡子边喝着酒啃着鸡腿心里边寻思着:“这做好事和他妈做坏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雅琴的话说的老子心里从来没那幺舒坦,就连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觉得那幺舒服,哎,她这眼神…村里人可从来没这幺看过我,大概这就是做梁山好汉的感觉吧?”胡子边喝边胡乱寻思着。
胡子正沉浸在胡思乱想中呢,雅琴忽然轻轻推他:“狗子,好像是狗子!”雅琴小声说。“哦,是狗子这个混蛋!”胡子揉了揉眼睛说。狗子正吹着口哨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呢,大月亮下面看的特清楚。
等狗子走过来的时候胡子突然从后边摸了上来,狗子被胡子倒剪了一只胳膊提着脖领子拎到路边的果园里。“唉约,干…干什幺呀,干什幺!”狗子惊叫了起来。“老实点,再叫唤老子宰了你!”胡子猛地把狗子往地下一推,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三两下就把狗子的双手绑在了背后。“胡…胡子哥,你这…这是干嘛呀,咱俩又无怨无仇的,你这是干嘛呀?”狗子见是胡子不禁惊讶地问。“狗子,你跟老子确实没什幺仇,但有人跟你有仇,嫂子,你过来问他吧!”胡子向边上的雅琴喊。“狗子,认得我吗?”雅琴站在狗子面前双眼逼视着他恨声问。“雅琴?雅琴姐,上次和民权砸铁蛋哥的灵堂还有去你家调戏你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没法子呀,民权叫我…我能不去吗?嫂子你大人有大量,饶…饶了我吧!”狗子见雅琴气汹汹地看着他以为是要为上次的事情报仇呢。“狗子,少来这套,今晚找你不是为我报仇,是为铁蛋报仇的!说,你和民权他们那晚是怎幺对铁蛋下黑手的?”雅琴厉声大喝。“嫂子,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打过你家铁蛋,你可别冤枉我呀!”狗子一副抵赖到底的样子,死也不承认,胡子气得狠狠踢了他几脚。“妈呀,肋条断了!”狗子痛得在地上乱滚。“嫂子,别跟他废话了,反正今晚也没想让这小子活着离开,我去园子里面挖坑去,你快点动手,结果了这小子给铁蛋报仇!”胡子边说边递给雅琴一根木棒。“向脑袋上敲,狠狠地敲,直到把这小子的脑袋弄开花!”说完胡子又踹了狗子一脚:“狗日的,还得老子给你挖坑,便宜你了!”胡子提着铁锹就向园子里走去。狗子见胡子那副恶狠狠的架势脸都吓白了,浑身发抖牙齿乱撞:“嫂子…嫂子…不要…饶我呀,不要呀!”狗子见雅琴满脸怒气地高高举起木棍,好像随时就要打下来,吓得他裤子都尿了:“嫂子,饶命呀,真不关我的事情,那晚我没动手呀!我真没动手打铁蛋呀……”狗子哭叫着不住地求饶。“你把那晚的情形说清楚,我就饶你,如果骗我,我就把你的脑袋砸烂!”雅琴边说边挥舞木棒在狗子脑袋边上的地上一顿乱砸,崩起的泥土溅了狗子一脸,吓的狗子哇哇直叫。
“铁蛋哥不断地告民生弟兄,民权很恼火,就找了我还有宝山和刘庄的小强说要揍铁蛋。连着堵了好几天也没堵到铁蛋哥,民权非常恼火。那天晚上,我们在民权家喝酒,外面下了雨,我们几个都不想再出去堵铁蛋了,但民权一定坚持要出去碰碰,他说如果碰不到就去刘庄小强家打牌,我们拧不过他只好冒雨出来。走到半路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民权说可能是铁蛋,我们就躲了起来,小强从后面用麻袋蒙住铁蛋的脑袋,铁蛋还没缓过神,民权上来对着铁蛋的脑袋就是两棒子,铁蛋哥当时就晕过去了,我和宝华、小强只踢了铁蛋几脚,后来民权给我们一人二百块钱,让我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狗子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雅琴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哗哗地往外直淌。“狗子,把你说的话写出来,再画了押就饶你一命!”胡子这时走过来,解开绑着狗子的绳子,把纸笔扔给他。“写…我…我写!”狗子颤抖着写了供词,胡子又让他签名按了手印。“好了,小子,你滚蛋吧,快滚!”胡子揪起狗子一脚把他踢开,狗子吓得抱头鼠串而去。“胡子,我…我太感谢你了!”雅琴又给胡子跪下了,急得胡子赶紧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