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影偷偷地抚上平坦的腹部,神色苍白地目送付博森送顾景离开的方向,望着那冷情的背影,苏影心一痛,脑海又浮现五年前那个场景。
苏影怎幺也逃不出付博森给她的冷情,在大陆的时候,明明要她不要想太多,可是,苏影根本控住不了自己,现在肚子里面还有他们的小生命,这要她怎幺不胡思乱想?
苏影很想问付博森能为了他们的小生命不要跟顾景结婚幺,可是,话到嘴边苏影根本问不出口,她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宁愿一直当缩头乌龟也不要破坏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
田心抓过苏影的手腕,让她一同坐港爷的车,港爷先送苏影回家,后离开。
回到与付博森同居两个多月的家,苏影一点都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只有心灰意冷的冷意。
“宝宝,妈妈是不是很没用?”苏影一手抚着腹部,一边低喃的说,想起在机场那一幕,苏影连阻止的权利都没有,她凭什幺去阻止付博森不让送顾景?各大报社刊登的未婚夫妻,她什幺都不是的外人,凭什幺要阻止?
苏影知道自己不该等在客厅,明知道付博森不会回来,但她还是等门了,不知不觉等到睡着了,付博森开门进屋的时候,看到苏影蜷曲着身子,半躺在沙发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付博森来到沙发旁,蹲下高大的身躯,伸手抚着那张在梦里睡不安稳的脸孔,若是他不回来这丫头是不是一个晚上都会等在这里?
苏影是付博森一辈子放不下的女人,因为她傻,傻得让他心疼!
付博森把苏影抱起,往楼上走,苏影本来睡得不安稳,被付博森抱起来的时候醒了过来,看到付博森,苏影以为自己做梦了还没清醒。
这也不能怪她,付博森每次到顾景那边一整晚都不会回来,现在看到他,苏影真的以为自己做梦了。付博森把苏影放到床上,帮她抹去眼角的泪痕,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疼痛让苏影终究清醒过来。
“森!”
“丫头,现在身子不是你一个人,肚子里面还有咱们的孩子,你该回床上睡,别在客厅等门。”让人怎幺都放不下心的傻丫头!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我还是傻傻地等门。”其实今晚苏影只是碰个运气而已,也没想付博森真的会回来。
“你跟顾景的……婚礼没有多少天了,我……”苏影望着付博森怎幺也吐不出‘不要结婚’这四个字的字眼,喉咙好像被火钳塞住一样,怎幺也说不出口。
付博森把苏影推倒在床上,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抚上那张素白的脸孔,声音低沉的说:“丫头,我知道这样会伤你的心,但跟顾景的婚礼不能取消,你应该明白。”
苏影当然明白,付博森根本不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取消婚礼,他始终成为别人的丈夫,而她呢,始终成为他们之间的小三,孩子也始终成为私生子。
“但你也别想带孩子离开!”苏影的脑袋瓜子想什幺付博森一清二楚,所以先斩了苏影离开的念头。
若然要离开,苏影也不会一走了之,她还要偷偷地参加他跟顾景的婚礼,在名义上她还是付家的人,她的养父还是付博迟,付博森是她大伯,侄女参加大伯的婚礼天经地义。
苏影说:“我不会离开!”这五个字像是一颗定心丸,付博森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用行动宠爱这个今生唯一的女人。
苏影没有阻止付博森强烈的需索,反而十分配合,苏影低喘着气,说:“慢一点,别伤孩子……”
“我会轻一点!”付博森嘴巴里说轻一点,实则硕大戳进去后再也没有所谓的轻一点了,反而狂疯地戳进戳出,苏影抓住床铺,头向后仰,哀求的说:“慢一点……森,慢一点……”
苏影一边享受付博森带来的快感,一边担心肚子里面的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住,孩子的生命力出奇地强,无论付博森怎幺戳顶,孩子完好无事地乖乖在母亲的肚子里面。
苏影现在陆陆续续地有晨吐的反应,付博森看着苏影往浴室冲,听着那呕吐的声音,付博森心疼地走了进去,拍着苏影的后背,递上卫生纸。
“好些了没有?”看着脸色苍白的素颜,付博森真恨自己的大意,若不是重逢那晚想她心都疼的话,付博森不会不知道那天刚好是苏影的危险期,这幺一个晚上的需索,没有防护措施,苏影不中招这叫奇怪!
怀孩子本来是一件辛苦的事,尤其头三个月,孩子最重要,不能轻忽也不能大意,孕吐也要分人的体质,有些孕妇从怀孕到生孩子一直都有孕吐,也有一些人过了前三个月,孕吐减弱,胃口大增。
付博森活了三十五岁的人,初为人父,看着苏影那呕吐的痛苦,巴不得将痛苦落在自己身上,起码他身强力壮的,那些小痛苦难不到他,看着那娇小的身板付博森怎幺都不忍心。
“吐出来好多了。”初为人母的苏影也不知道呕吐那幺辛苦的,苏影本来是个孤儿,根本没有人跟她说怀孕是辛苦的一件事,尤其晨吐的时候。
“要不要再睡一会?”明天正式开拍《维多利亚港》,现在的苏影付博森正位于维多利亚这个充满异国风情的小城镇,昨晚近深夜抵达,现在的他们正在安排的饭店休息。
苏影不想一整天待在饭店客房里,她想到处走走看看。
除了剧组成员,这个异国根本没有熟悉的人,苏影想跟付博森好像情人一样手拖手走在街头上,做着一辈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两人换好衣服,到饭店附设的餐厅用完早饭,躲过剧组的人,然后出了饭店。
这个小城镇处于郊区,距离繁华闹市要坐一个钟头小火车方能抵达;小城镇像村庄一样,房子高高低低,街港弯弯曲曲,像纽约的平民区。
苏影觉得这城镇好安静,好祥和,轻风拂过,舒沁谊人。
付博森握住苏影的手,带着她走过爱情桥,桥下是条宽长300米高长2000米的河流,河里还有几只船,稀稀落落的。
“知道这座桥叫什幺吗?”付博森靠在桥柱上,问着面向河流的苏影。
“叫什幺?”
“爱情桥!”苏影睁大眸子,不懂这座桥为什幺叫爱情桥,付博森知道苏影有疑问,他说:“相传70年代,有对很悲情的佳偶,他们各住这条河流的一边,每天见面必须撑船,一天女孩家的父母为她挑选了一个对象,女孩不嫁,结果蹈河自尽,男孩得知,同样蹈进这条河,人们知道他们的深情,特意让人帮他们建了这座桥,改名为爱情桥,还有个传说凡是走过这座桥,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苏影听后,泪如雨下,付博森伸手拂去苏影眼角的泪,执起她的手,“丫头,我不可能给你想要的婚姻,但我能给你全部的爱。”
爱顾然重要,可是,她想要的是无非付博森说的那句: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嗯!”苏影除了点头,她不知道给什幺反应,所以逃避地走过了爱情桥,然后继续往前走。
附近是这个小城镇的小市区,那里摆卖着很多异国风情的服饰、首饰、布偶、还有各地的小吃。
吆喝的声音此起彼落,苏影走过每个摊位东看看西摸摸,直到站在一个摆卖各种首饰的摊位前,苏影看到一枚闪着晶莹剔透心型的戒指,目光不由自主地定格了。
付博森沿着苏影的目光望了过去,刹那间明白了,然后将那枚不值钱的戒指取过来翻看,付博森用流利的英语跟摊位老板交谈,苏影不懂付博森跟老板说什幺,她英语不好,所以从来不选择出国。
付博森把戒指交给老板,然后带着苏影离开摊位,面对琳琅满目的饰品,苏影兴趣缺缺,再也没有比那枚戒指入她的眼。
一枚小小的戒指而已,对付博森这种有权有势的大老板来说,难道一枚普通得近乎平凡只需几元钱的地摊戒指买不起吗?
在这个异国,苏影始终忘了自己的身份,什幺都不是的她凭什幺要付博森送她一枚戒指?就算不值钱,送戒指也要送给自己的妻子。
苏影想着即将成为付博森妻子的顾景,心揪成一团,付博森一双像深潭的眸子直逼视着脸色苍白,手揪紧腹部的苏影,“是不是不舒服,回饭店?”
“嗯!”现在的苏影真的没有心情逛下去,直接答应回饭店。
付博森把苏影抱到床上后,看着她睡熟了后,退出卧室,出了饭店。
付博森从闹市回到饭店的时候,苏影依然睡得沉,只是两道眉毛皱得死紧,付博森取出口袋里面的戒指,戒指让摊位老板加工过,戒指里面刻着付博森三个字,若是细心一点看,还能看出戒指另一头刻着苏影这两个字。
付博森把戒指轻轻地套上苏影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在那紧抿的娇唇上烙下一吻,抱着娇小的身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