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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吗？」

她看到张医师从楼上走下来便问。

「醒了，不过好像很紧张，还有，他的身体...」

张医师的语气犹豫不决。

一大早管家就尖叫着跑进来，说后院游泳池出现一个浮尸，幸好她曾学过CPR，和管家通力合作把那年轻男人打捞上来后，把他给救活了，请来了「他」平常的专属家庭医师。

本来应该叫救护车的，但她懒得去医院，新来的管家这么惊慌，大概没办法好好的处理后续事宜，只会给她添麻烦。

「他身体怎么了？」

「缺损很严重，阴茎与睾丸都不见了，不过伤口看起来愈合很久。」

「那有其他的问题吗？」

「脖子上有勒痕，不过应该过几天就没事了，我开了点镇定剂给他，刘小姐，妳要不要报警...」

「不了，等下惊动董事长就不好，他最近在谈大案子，不能让他为这种事情烦心。」

当了他五年的情妇，早摸透了个性。

「好吧。」张医师没有坚持。

「刘小姐！我刚倒水给那、那个怪人喝，他把茶杯打翻了，还叫我滚出来。」

管家又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跑下来。

「张医师...」她抚了抚额。

「不好意思，我等下还有约诊，恐怕要先告辞了。」

「谢谢，让您跑一趟。」

她道了谢，叫管家去做点清粥小菜，便上楼，一进房就看到床上那男人睁大眼睛瞪她，裸身白净偏瘦，脖子上有圈非常明显的瘀痕。

「出去！」他大叫。

「这是我家，我干嘛要出去。」她很冷静地回答。

好吧，其实是「他」的别墅，不算是她家。

「妳不是与那颜平一伙的？又想害我！」

男人说话腔调咬文嚼字。

「你是内地人吗？」听起来像北京腔。

「我是哪里人不关妳事儿！」男人显然很紧张。

「我救了你，你冷静点吧。」

她退出了房，走到楼下，闻到一阵焦味。

「刘、刘小姐，对不起，我把粥烧焦了。」

管家低着头道歉。

「为什么不用电锅煮？」

「嗄，我不知道电锅可以煮粥...」管家不敢擡头。

她叹了口气。

「妳去衣物间拿一套干净的休闲服，男生穿的，放在客厅。」

「好...」管家迈着小碎步跑开。

这么简单的指令总不会做错了吧。

当初她应征时，这小女孩看起来很单纯认真，所以她没管经历就录用了，没想到比没请管家更累。

「啊！有蟑螂！救命啊～」

管家的尖叫声从外面传来。

山上的别墅别说是蟑螂，高脚蛛甚至蜈蚣钻进来都是常有的事，她早习惯了。

「刘小姐～」

管家涨红着脸跑进厨房。

「又怎么了？」

她停下淘米的动作。

「我很怕蟑螂，不敢进去衣物间。」

「嗯，跟我来。」

她把年轻小管家带去客厅，点了五千元现钞给她。

「明天开始妳可以不用过来了。」

小女孩才来三天，但她已经没办法继续忍受这么脱线的管家。

「谢、谢谢，对不起，那...那我走了，再见。」

对方还算有礼貌的告辞，她听见大门关上，又转身去洗米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