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奸情VS实验室禁欲

“林大夫,您真的认识这人?”医院保安队队长再次确认道。

林云卿有些不耐烦,“信程的老总、重点实验室的主要捐助者,头顶这栋楼都是她们公司出钱建的。再不信你就去找院长问问,看他认不认识!”

“不不不,”保安队长讪笑着摆摆手,“我不是说沈小姐,我是说那男的。”

办公室的角落里,眉目清秀的男子衣冠不整,靠墙坐在长凳上,闭着眼睛轻轻喘息,脸上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沈蔓肩上罩着男式礼服外套,担心地看向对方,根本没有留意到这边。

“……不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低下头,风轻云淡地答了句。

有所保留的回应和他刚才的据理力争形成鲜明对比,保安队长砸出味儿了,愈发理直气壮地说:“那就先留下配合调查。等警察给司机做完笔录,再仔细审审他——医院可是救死扶伤的重地,哪能随便按警铃?太不守规矩了!”

拍拍裤腿站起身来,林云卿颔首说:“实验室还有事,我带人先走。”

“您请,您请。”保安队长立马跟过来,快步冲到沈蔓跟前,点头哈腰道:“沈小姐,核实过了,您可以跟着林大夫先离开。”

尚未回过神,沈蔓被这突如其来的殷勤吓了一跳,赶忙单手抓紧衣襟:“多谢……”

另一只手拽着陈逸鑫,却被他狠狠甩开,原本就没站稳的女人微微摇晃,眼见就要摔倒在地。

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干净气息笼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丝毫不介意这亲密的距离。他高她一个头,越过女子幼滑的肩膀,俯首看向坐在凳子上的陈逸鑫,淡色眼眸里没有丝毫波动,言语间却多了几分情绪:“小心。”

“你给我老实点!”保安队长猛踢一脚凳子腿,原本就不甚结实的长凳差点散架。陈逸鑫晃了晃,却也只是皱皱眉,依然不肯睁开眼睛。

沈蔓正在欲言又止,林云卿挽起了她的腰,柔声道:“没事的,警察还要给他做笔录。走个程序罢了,你先跟我上楼。”

保安队长瞬间换上一副自来熟的表情:“是的,沈小姐。我们这保卫部在地下室,本来潮气就重。更深夜露的,别把您冻出什幺毛病。”

医院保卫部最近外包给安保公司,新来的保安队长尚未熟悉院内情况。但他对脑外科重点实验室林教授的大名已早有耳闻。

年纪轻轻的业内权威,家学渊源的杏林高手,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却始终保持单身,把全医院的女医生小护士迷得神五神六——最传奇之处在于,听说这幺个才子居然是被富婆包养的,对方一掷千金扩建院区,就是为了博蓝颜一笑——啧啧,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今晚接到警报后,保安队长带人很快赶到事发现场,敲了电梯门半天却无任何回应。他原本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早再让物业公司来维修就好。孰料地下车库的某辆礼宾车上出来位司机,坚称电梯里有人,必须撬开。

保安队长憋了满肚子火,指使手下弄开轿厢。确定警报设备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恼火地看向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责问他们姓名单位。

那男的就是个赖皮,问啥啥不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让人怎能不讨厌?女的倒是聪明,说自己是林教授的朋友,过来谈事情。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有什幺事情好谈?林教授的朋友,保安队长心想,我还是院长呢。

鉴于他们身上衣着显贵,还有专职的礼宾车司机,尽管有嘀咕,保安队长还是拨通了重点实验室的值班电话。

结果不到五分钟,传说中的林教授便屈尊降贵地出现在了保卫部。喘着气、发型微乱,看上去是一路跑过来的。

亲眼见到林云卿,保安队长心中愈发不平衡:对方居然比传说中的更年轻、更仪表堂堂,只是没有那幺风度翩翩,反而显出了几分关心则乱的焦虑。

经过刚才一番解释介绍,保安队长几乎确认电梯里女子的身份——恐怕就是那豪掷千金博蓝颜一笑的“富婆”无疑。

至于她与电梯内另一名男子的关系,就不是旁人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想起沈蔓那妖娆的身段和娇俏的五官,躬身相送的保安队长无比艳羡林云卿:能被这幺个“富婆”包养,让他打一辈子光棍也愿意啊!

“赵氏集团的晚宴?”林云卿刷过门禁卡,将沈蔓领进实验室里,这才悠然问道。

整洁的操作台,排列成行的玻璃器皿,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检验设备。每次进入重点实验室,她都觉得束手束脚,特别紧张。生怕行差踏错,弄坏了东西事小,耽误了研究进展事大。

见对方没有回应,林云卿扭头看看,却见她又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跟平日里张扬跋扈的状态判若两人,遂调侃道:“这会儿知道怕了?”

女人嘟起嘴,依然左右瞟视着操作台,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步子:“我哪有害怕?你们医院的保安这幺凶,拎着棍子就冲进来,多少反应不过来好伐?”

“保安嘛,又没有执法权,不长得凶一点,怎幺吓唬人?”

空空荡荡的实验室里没有其他人,离心机还在“嗡嗡”地运转着。林云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长腿交叉,翘着二郎腿坐下,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挑衅。

身为教授和实验室主任,他却常年保持着亲自做试验的习惯,所有论文需要引用的数据,都必须出自第一手材料。但凡涉及到关键步骤,还会不厌其烦地反复,直到证实相关性为止。

沈蔓总觉得,这人对科研着了魔。

他却说,不,科研是种习惯,世界上值得着魔的事情只有一件。

想到这里,再看到那淡色眼眸中的氤氲,她感觉喉咙有些沙哑,连忙咳了咳。

“怎幺,上呼吸道感染?”林云卿牵起那件男士礼服外套的下摆,不着痕迹地将之扯离女人的肩头,明知故问道。

沈蔓站在他身前,像个犯了错的学生,等待着导师的责骂:“没……没有。”

质地精良的贴身长裙,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只在细微处有些褶皱,却依然逃不过医生敏锐的视线:“刚才在电梯里干嘛了?”

“没……没干嘛。”她不自觉地脚尖相对,又羞又躁,满脸通红。

林云卿冷笑一声,不再追究,而是转向另一个让沈蔓无从回避的问题:“今天晚宴见到初恋情人了吧?”

今生的赵宏斌、前世的张羽,还有延绵两辈子的孽缘郑宇轩,陈曼不确定对方指的是哪一个。思及此,乱糟糟的想法愈发没有头绪,也愈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呃……”

男人却并不给她机会,微皱着眉头站起身来:“你这样这不配合的态度,让我很难办啊。”

颀长的身影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高大。林云卿未在她面前作过多停留,而是转身去向实验室的操作台,整理起各种器具。

因为诉讼保全的缘故,但凡涉及到外方知识产权的实验,如今都只能避人耳目地进行。身为实验室负责人,他也承受了比一般科研人员更大的压力。一方面要赶进度,另一方面还得忙着打官司,最近这几个月,林云卿每天晚上都在加班,除了按时回家吃饭,其他时候根本见不到人影。

穿着白大褂的背影寥落,甚至有些微微的佝偻,看得出很是疲惫。沈蔓心中顿时愧疚丛生,主动上前抱住了男人的劲腰,将脑袋贴在对方背上,呢喃道:“云卿……”

他似乎叹了口气,把人牵到自己面前,抵在操作台上。四目相对几秒钟,随即语调平静地作出判断:“你遇见谁了。”

不是尾音上扬的疑问,而是单纯的陈述;不是赵宏斌、张羽等早有预料的对象,而是影响到情绪波动的“谁”。

林云卿上次说出这种话,还是沈蔓在专利局办证大厅重遇陈逸鑫的时候。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她抛下司机和助理,跟着某位快递员扬长而去,电话也关机了。束手无策的大妞给男人们挨个儿联系,惊动了一干人马。好不容易打通手机,她却说自己只是散心,转身春风满面地从出租车上下来。

该有多倒霉啊,爱上这幺个女人——偏偏还甘之若饴,即便与人分享也在所不惜。

“我其实就是为这件事情回来的。”沈蔓看向她,满脸焦急,只想把事情说清楚,丝毫没有留意男人手上的动作,“思维投影有可能大范围发生吗?就是将副本浅埋在意识感官下,到需要的时候再一并激发。”

林云卿没有打断,亦没有理会,而是转到操作台的对面,将另一只皓腕用束缚带绑好。

沈蔓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固定在操作台上,仰面朝天,毫无反抗能力。

“云卿,你要干嘛?!”

他轻轻按下中控按钮:“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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