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的妻子,我的爱也是自私的,容不得其它男人染指。但是,我却默认了妻子与另一个男人的爱。这种默认是违心的,也是让我极其痛苦的。我艰难地吞咽着这杯自己酿造的苦酒,因为,我爱我的妻子,我不忍心看着她在爱情与谋生的旋涡中沉没……”
阿勇缓慢地说着,每一个字都仿佛从胸腔里蹦出来,在这个坚毅男人的眼眶里闪烁着丝丝泪花。
我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男人,走在大街上决不会惹人注意,就象沉在池塘底的一滴水。
我从小就没有什幺理想和抱负,只是希望象父辈那样,能够吃上一口饱饭。高中毕业后,我就到一位老乡开的水果铺里打工。跟着老板一起走南闯北,贩回一车车水果。做水果生意的的绝招是:信息灵、出手快、能吃苦。
跑了几年水果生意,我积攒了一笔钱,也熟悉了一批客户。于是,我决定单干,自己开了一家水果批发门市部。
我整天忙于进货、卖货,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再说句寒酸话,象我这样做小生意的男人,也没有哪个女人正眼看。
一晃七、八年过去了,我已经是奔三十的大龄青年。
我倒是不太着急,反正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饿不着,王老五的生活也挺潇洒的。不过,我父母不干了,三天两头在我耳旁吹风。
我父亲说:“就是讨饭的也得娶个婆娘,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
我妈也讲:“你是诚心不想让我抱孙子,想让我短寿呀。”
父母的唠叨让我不得不开始考虑个人问题,但我做梦也没想到,艳遇会在一瞬间降临到我的头上。
那是一个酷暑的夜晚,我卖掉了刚进的两汽车西瓜,这一趟贩瓜,人辛苦点,但一锤子就净赚了八千多元钱。
我一时兴起,到饭店里点了两个小炒,喝了三瓶啤酒。走出饭店,我顺着护城河溜哒着。
河面上吹过阵阵凉风,纳凉的人们三三两两坐在河边。老头、老太们聚在一起聊天,热闹得就象一台台的“大戏”。河岸的背静处,一对对小情侣,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一个女朋友。走着,走着,我上了护城河的东门桥。桥上的习习凉风,留住了我的脚步。我倚靠在桥栏杆上,眺望着遥远的星空。
这时,桥面上传来一声惊呼:“有人跳桥了,快救人呀!”
我循声望去,只见护城河的中间有一个人影在水里扑腾着。
我紧跑几步,冲上桥中央。桥面离河面大约有三、四米的高度,我俯身朝河里看去,在月色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个姑娘在水里挣扎。
我飞快地掏出口袋里的钱包和手机,递给一位呼救的老人,然后,纵身朝河里跳去。
我落在姑娘的身边,一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用侧泳的姿式向岸边游去。护城河很窄,不过三、五十米光景,我用力划拉了几下,就游到了岸边。
岸上围着一群人,几双手一起伸出来,奋力把姑娘拽上岸。这时,110、120先后赶到了,民警询问了一下情况,做了个笔录。
120上的医护人员立即对姑娘进行抢救,好在她只是呛了几口水,很快就恢复了神志。
我看到姑娘没事了,便准备离去。刚走了两步,脚底发出一阵刺骨的剧痛,我一下子跌倒在地。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他的脚伤了。”
有人打开手电筒,这才发现我脚底划伤了一道大口子,鲜血从河岸一直延伸到小路上。我被120送进医院,脚底缝了八针,医生担心脚底感染,让我住几天院。
我住院的第二天,被我救起的姑娘和她的父母到医院来看我。这时,我才看清那姑娘的模样。
她是一位小巧玲珑的女子,柳叶眉,杏仁眼,眼睛里水汪汪的,就象两眼清泉。她脑后梳着一对羊角辫,很活泼的模样。
当我看她第一眼时,我就开始喜欢她了。也许,这就叫一见钟情。
她叫文洁,比我小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