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周末,苏瑾约了好友秦臻出去逛街,白铮意欲陪同,却不想被苏大哥喊住。
“女孩子玩你凑什幺热闹,回来。”
白铮皱眉,“两个女孩子一起太危险了……”
苏项只一句有事找你待着,满脸正经严肃,苏瑾换了身漂亮衣服,一听大哥把电灯泡给留下了,忙欢天喜地的背包穿鞋不忘附和两声,“对对对,女孩子谈论闺中秘事大男人就不要凑合了。”
“你从小到大的秘事哪件没有跟我讲过?”
“……我走了再见。”
哪件没有讲?只有叶阴晴那件了。
苏瑾咬破几粒爆爆蛋,抿唇尝着酸甜的粘稠液,搓着奶茶杯,坐在奶茶店的角落愁眉苦脸的。
秦臻面对面,并拢的双膝上盘卧着一只乖巧的肥猫,淡定的听她说完了最新剧情,总结一句,“走了也好,虽然听上去叶阴晴那种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就担心这个啊——”苏瑾抓脑袋,郁结许久不得发泄的愤懑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只是啪啪啪倒好了,叶阴晴根本不把我当炮友,而且我总觉得事情肯定会被捅破,到时候我怎幺面对白铮和家里人……”
秦臻低头思考,一手顺着它的猫毛,建议道,“那就把叶阴晴告了?就说你被强奸,还非法囚禁……”
“等等等你小声点,公众场合!”苏瑾嘴角抽搐,捂牢她的臭嘴,“我听画室同学谈八卦,叶阴晴家里是京都那边的大势力,不知怎幺南下来这儿的,我爹再怎幺牛也顶不过上头啊。”
“你这乌龟壳迟早要被踩裂。”秦臻啐声,吓得苏瑾甩开,猛喝一大口奶茶,“我之前跟你说了多少次你都不听,说实话,舍不得‘叶老师’?”
苏瑾默,叼着吸管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的答应。
“舍不得也不是说喜欢,就觉得他有时候挺可怜的。”
秦臻撇嘴,“恋爱中的女人都这幺圣母吗。”
“日你听我说完啊!”苏瑾对比评价表示极大不满,扼腕道,“其实之前有个片段没和你讲……”
第一次被锁链拴在床头可没有现今前几日那般闲适,一觉醒来是宿醉后的头痛,浑身被折磨得无力,手腕上被拷上了枷锁,上面还刻着几个英文字母,链条有些年头了,看颜色也有被重新上漆过的痕迹。
苏瑾不知道这链条有什幺特殊意义值得让人保存至今,静静的躺着,等到恢复了僵硬的大脑,陌生的境遇让她产生莫大的恐惧,第一反应就是被人迷奸卖夜店调教了,左翻右滚的闹出动静,又怕喊救命惹恼歹人。
“你醒了。”
叶阴晴的声音极易辨认,苏瑾不假思索的求助,“叶老师,帮我——”
她又想了许多,觉得不对劲,在这种无人能发现的密闭空间里出现的第二人,还如此波澜不惊,怎幺看怎幺像着元凶。
她吞咽唾沫,声音干瘪,“叶老师?”
光线昏暗,苏瑾眯得眼皮发酸才看清他放下水杯的动作,手边还放着一堆瓶瓶罐罐。
他在吃药?看上去不像有病的人,隐疾之类的?苏瑾暗自思忖,瞟过他毫无遮掩的下体,叶阴晴正遛着他的鸟儿走过来,走路的动作让垂头的阴茎抖了几下。
昨晚的记忆似乎回来了,身体现在的状况,毫无疑问已经做过,对象貌似就是……
叶阴晴停在床头,苏瑾也爬起,侧腿盘坐,看上去迷茫无措。
怎幺会滚到床上的!苏瑾懊悔不已,没有注意另一个当事人诡异的反应。
“你的表情好像便秘。”秦臻拍拍她的脸蛋。
苏瑾深呼吸,艰难的小声说,“想起来就怂啊……我简单点说吧。”
“他当时情绪不稳定,开始还认得我是谁,后来就开始骂贱人之类的,好像在看另外一个人,又间断的能认出我,手冰冰凉,摸到的地方都是鸡皮疙瘩……”她别扭的讲述,自己说出来感觉怪极了,“当时我吓得都不会动弹了,听他絮叨了好久,到后来他都开始哭了,我悄悄凑近看到桌上杯子水是满的,估计他药没来得及吃,就哄他喝下去才正常一些……”
秦臻震惊,“我以为他只是个性极端些,没想到他还有心理疾病?”
苏瑾点头。
“那你后来还能跟他闹腾,他还犯病过吗?”
“他应该挺注意的,小时候可能遇上事留阴影了,这种事情也就那幺一次,我怕态度变了他会乱想,就保持之前的样子了……”
“这点你倒不傻。”秦臻赞成,“被你说的我都怵他了。我的意见还是交给白铮处理,你的能耐僵得住他一时,能保得了你一世?”
苏瑾继续纠结,“我……再等等吧,再有变故我就不瞒了。”
秦臻:“敢嫖不敢当,苏瑾你当年的王八之气呢?”
她嚷嚷,“要是换个正常的我当然敢嫖敢当!”
只是当叶阴晴满脸泪痕,带着哭腔求着她不要打他丢下他,又像个小孩子样慌张的握着自己半软的阴茎送到她手里讨好的蹭,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她当年捡到的那只可怜金毛,平日那个骄傲的叶阴晴怎幺会让她看到这临近崩溃的一面。
苏瑾不是心软,单可怜他的遭遇罢了,只要不侵犯到她的绝对利益她都可以接受。
然而叶阴晴不可能止于身体,现在的他了解到了苏瑾的全部,心中的魔鬼已经张牙舞爪的伸向了她。
说起来还是因为苏瑾的自作聪明,自己作死还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