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浚实在是累了。
姊姊一直都很忙,他一向只有张妈陪,那天下午,杜家有个下人带了自己的小孙子来,好不容易有个玩伴,他开心极了,两人商量着玩捉迷藏,可他的玩伴太厉害了,怎么样都能找到他,小孩子总是不服输的,他们玩捉迷藏的范围不断变大,最后阿浚想到了个好地方,他的玩伴一定不会发现的,结果他躲了好久,他的玩伴果然没发现,可他久等人不至,就……睡着了。
待他悠悠转醒,天还是亮的,房间里只是稍微暗了些,他正打算从躲藏的地方爬出来,便听见有人进来了。
说话的人声很低,他听不清楚,不知道是谁,可又不敢探头出来看,是别人还好,万一是张妈……一想到她严肃的样子,阿浚心里就发憷。
他缩了缩身子,透过橱柜门上镂空的部分向外看……咦?竟然是姊姊?
姊姊和大哥哥走了进来,大哥哥靠在姊姊耳边似乎说了什么,姊姊便红了脸,阿浚敏感地知道这时候自己是不能出去的,接着他看见大哥哥抱住了姊姊,不断地亲她、摸她,甚至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别这样,是白天呢……」
他听到姊姊小小的抗拒,然后大哥哥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两人便一起跌到了床上,他躲在离大床有段距离的雕花橱柜里,中间还隔着一张大的贵妃椅,只能隐约看到两人的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接着是急促的、暧昧不清的喘息,他觉得这好像不是自己该看到的,便退到橱柜的角落,可忍了一阵子,到底敌不过好奇心,他又偷偷爬过去靠着缝隙偷看。
从缝隙里,他间或能看见姊姊酡红的脸颊,脸上的表情似乎带着痛苦,又好像没有……还有大哥哥,他在姊姊身上起伏,表情有点狰狞,他不断亲着姊姊,带着她动作,有时候会发出像野兽一般的低咆……
那是大哥哥的声音吗?大哥哥说他生病了,姊姊这是在帮大哥哥治病吗?
阿浚看了又看,懵懵懂懂地看着两人的动作,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完全不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姊姊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有点像在哭,又有点像呻吟,他看大哥哥的动作好像更快了,他紧紧抱住姊姊,突然重重一顿,接着便是纾缓的叹息,然后,他们的动作就停下来了。
他看见大哥哥翻身离开姊姊,伸手拿了一旁的电话。
「是我,十分钟后进来收拾一下吧。」
然后他抱住姊姊,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姊姊摇了摇头,大哥哥笑着抱起她进了浴间。
阿浚等了一下,听到浴间传来水声,便小心翼翼爬了出来, 趁没有人的时候赶紧离开了。
多年之后,他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竟误打误撞地目睹了姊姊和姊夫的情事,而他们的纠缠,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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