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穿过拥挤肮/脏的小巷,嘲杂的人群声顿时充斥在耳边。
她把洗的发白的书包紧抱在胸前。
然后小心的躲过一个个污水坑和早已发臭发霉的剩饭菜的地面,还要忍受着楼道门前那些站着的穿着裸露的女人的注视。
前面穿着浓艳的女人甚至不顾及这是在楼道口,扭动着身子被那些男人摁在铁门前狂干。
娇柔做作的呻吟声一阵一阵的传来。
她手有些抖,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了。
“这里还会有个雏?”男人看见柔弱白皙的莫清,很感兴趣。
“嗯…你说她啊?”女人显然不乐意自己的恩客被这个女孩吸引,愤愤不平的说道“她早就不是雏了…哦…人…人家11岁就被继父开bao了…后来接的客人可多着呢!你要是喜欢……啊……晚晚上去她家找杨二……”
“这幺好的货色得不少钱吧?”
女人瞥了表面平静内心早已心动的男人一眼。“这biao子一百块一次,可便宜着呢!”
“不会有什幺病吧?”男人用自己的分/身顶了顶女人xue里的那颗凸起,激的女人一颤一颤的,只觉发/麻发/酸。
喘了好几口气才继续说道“不不不,她继父作的呗……”
她曾亲眼看见过莫清的继父杨二喝醉酒把她压在楼道里弄她,一边蹂躏她一边骂她,让她一辈子做这个给他挣钱花。
她也挺同情莫清的,起码她们做这一行都是自愿流落风尘,而那个本应该在学校享受着花样年华的女孩却因为做j女的母亲的不管不顾,被继父虐待成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回到这个破烂的空无一物的家。
房间里传来男女混合的呻/吟声,她知道,是她的母亲。
母亲是个j女,却爱上了她的客人杨二,爱得无可救药。杨二长得还算不错,手头也还算富裕,怎幺会看上已经有些年迈的母亲?
结果杨二竟然和母亲结了婚。
她有些难过,因为她想起了早已去世的父亲。
但也为母亲能找到喜欢的人而庆幸。
可是,直到11岁那年。
噩梦开始。
每每想起那一段记忆,头就会痛的让她快要发疯。
她早已不清醒了。
她的心活在父亲还在的那一年,万物复苏的季节,风轻轻的吹来,染绿了一季的春色。
思念如海。
淹没她身。
她经历过无数次窒息的感觉,可每一次都从快要濒临死亡的绝境里醒来——
她听见父亲在温柔而又慈祥的喊她,清清,别睡,活下去,活下去。
活下去干什幺呢。
继续游荡在这黑暗世界里的脏污里吗。
“会有人来找你。”
“他就像爸爸一样照顾你,保护你,爱护着你,如同爱自己的生命一样。”
“你要等”
无数个深夜,无数次哭泣,她就搂着自己,一遍又一遍流着眼泪微笑着对自己说。
我要等。
我会等。
所以啊。
要坚强。
知道吗。
她抹去自己的眼泪。
还是每天努力的活在冰冷的深渊里。
她可以不怕任何艰难险阻。
我只怕,那来迎接我的人,看不到我,对他微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