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听政皇太后X养子叛逆小皇帝 四

一年后,北疆受寮汕国频频侵犯,杀烧抢夺无恶不作,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大岳国多次派遣使节进行和谈,寮汕国虽然表面上接受和谈,私下却仍旧将北疆作为可以肆意妄为的殖民地。若是区区一个游牧小国自然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公然进行挑衅,背后必定有更强大的指使者,还有一些为了蝇头小利便成为大岳国的叛徒们!

起初宇文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当然知道他的臣子里面有多少是富可敌国的贪官,有多少是支持其他皇子意欲谋反的佞臣,好在仍有些为了国家社稷拼命的“笨蛋”,平衡才是最理想的状态。他往往将大臣间的尔虞我诈视而不见,他纵容一些人是为了在最重要的时候使其成为他最合手的利剑……

清晨,曦宜宫。

宇文准从陈宣身后环抱住她赤裸的娇躯,用冒出点胡渣的坚硬下巴磨蹭着她仍留着吻痕的雪白脖颈,像是一只在撒娇的慵懒猫咪。

陈宣没有拒绝他的拥抱,没有躲开他的亲昵,甚至会稍稍偏头让他的动作更顺畅。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从最开始的隐忍到如今的习惯,她甚至变得淡然,那种如同要羽化登仙的淡然。她依旧宠他疼他,顺从他的命令,甚至会若有似无地讨好他。她明明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的行为,却又如同下意识地将谄媚的表情挂到脸上……是习惯了吧,习惯了他的强求就像曾经自己去忍耐宇文怀恩的强求,她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牲口,若是不表现的乖一点,她不知道她第二天要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他对待忤逆者的惩罚,她也有所耳闻……

“母后,冬儿今日便要出征北疆,你都没有不舍得吗?”他问,语气有些沮丧。

“皇上战无不胜,定会凯旋而归,为大岳稳定江山。”她回答,声音漠然。

“是吗?那您说这次朕会从战场上回来吗?”他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她,擡起她的下巴问。

“皇上洪福齐天,自然会安全回来。”她坦然看着他,缓缓说道。

“你希望冬儿回来吗?”他又问,微蹙着眉让俊颜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她被他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还没来得及想如何回答,身体就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他低头靠在她的颈间,静默了很久便推开她下床开始穿上衣服套上他的战衣。

她错过了回应他的时机便似乎再也找不到能转还的间隙,漂亮话她说得比谁都俐落,可是当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时,她竟然说不出让他活着回来的回答,内心的一个角落仍旧被包装的不够完美,而他恰巧找到了……

她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散发着慑人寒气的他穿戴整齐,从刚才的青涩少年变成了威慑天下的将神皇帝。

他走到床边,低头对她说:“藏图使臣会在三日后到北岚,到时候还望母后多多费心。您休息吧,冬儿告退了。”

当他走到门前时,停住脚步,语调寂寥,道:“在你没爱上冬儿之前,冬儿还不想死……”

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说不出的闷疼。身体如同脱力似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上盘旋的龙凤,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巨大的压力,为他,也为自己。

“爱”这个字从很早之前就被他提起,不经意间的确认,颠鸾倒凤时要胁质问,或是游园时轻佻蜜语。她起初只当是他用来嘲讽她的说辞,久而久之,她开始不确定,有时宇文准不时落寞神色又让她不免对他的话开始怀疑……

他对她算是很好,绫罗绸缎,珍馐御食,翡翠珍珠,所有能讨女人欢心的物件每日准时送到屋内,他也会每晚夜宿曦宜宫,缱绻百般缠绵宠溺。而这如此有违伦常的事情,他做得似乎天经地义,做得理直气壮。

有时她会恍惚,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她会被迷惑,因为他种种举动,有时候她甚至会忘了胆怯,忘了他其实就是侵犯了她。当然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让自己尽量保持不恨不爱的状态,她不会爱他,不因为他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或者更多是因为怕自己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第一次和他在一起,她并没有出现在宇文怀恩那里出现的恶心恐惧的症状,反而是重生以来

初次感受到男女交合的快感。开始她以为只是太震惊甚至连身体都忘了,而现在她可以确定或者他真的是特别的……

然而他为什么是特别的呢?她明知道却不敢面对……

她怎么敢面对自己可能爱着他,强迫威胁“背叛”她的男人呢?   她从他小的时候就看着他,强迫自己关心他,勉强自己陪伴他,勉强自己“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虚假的勉强变成了真情实意的关心,每日的见面从做戏到真切的期待,他成了她重生以来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和支柱。

而这种相信和依赖被他无情打破,却让她从碎片中看到了自己所谓信任后夹杂的情愫……

那些除去利用以外的情感不知何时变了调,变成欣赏,变成倾慕……

这些都不应该是她该有的情绪,爱上“敌人”,她知道下场有多惨,何况,他爱她吗?怎么可能呢?那不时的凶狠表情怎么可能是一个爱她的人能做出的呢?

她能爱他吗?不能!

她可以爱他吗?一定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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