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子吟的心都要跳了出来,他身上的女子却没有丝毫紧张的样子,她好似骑马的女王,好似征战的将军,嘴角半弯着,挑衅着,鄙夷着身下之人。她这副样子,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吧--有恃无恐,嚣张跋扈!
他看得很对,小渔心里计划好了一切:门没推开,算是吓唬这小子一回,门推开了,小渔也无所畏惧,她可能会换了体位,一副被迷奸的可怜样子,演戏,她很擅长。
幸运的是,门“当当”响了两声,王姐在门口提醒了一句,“两点五十了哦,一会下来吃饭。”
天知道,门响的那一刻,男孩儿好像要窒息了一般,他浑身上下紧绷的濒临崩溃,而血液集中的那一块,硬到了不能再硬的地步,怕到了极致--也兴奋到了极致!他想象着一门之隔,是可能推门而入的妈妈,而一门之内,是平日乖巧听话的自己,赤裸着下身和接近赤裸的女子疯狂的媾合,这样淫靡不堪,要他自己看了都脸红,更何况是对自己期许很高的妈妈…
是子吟妈妈转身的那一刻,子吟在妈妈请来的家教老师身体里射出了第三次精!太刺激,太疯狂了!
半刻钟后,楼下王姐已准备好了一桌的饭菜。三人看似平常的吃了顿家常饭,小渔还和王姐寒暄着,谈笑着,再平常不过的样子。心跳依旧很快的子吟闷头吃饭,心中是懊恼是羞耻--看来他自以为是了--她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那一个。他筹划已久,暗暗得意的阴谋,到最后像是一个笑话--也许更多的是对在意的女子面前丢了脸而耿耿于怀…总之,这一顿最后的饭菜他如同嚼蜡,虽然刚才近两个小时他几乎到了天堂…
走出子吟家的小渔在风中甩了甩头发--这他幺都什幺事儿啊,补个课也不能清清白白,唉,就当被狗咬了吧(子吟要知道她这幺想会羞愤而死吧)可是今天注定不是林小渔的良辰吉日,她只是路过咖啡店买杯咖啡而已,却看到了被女人缠着一脸烦躁的关栎。
其实她的心情是飞扬的,看到关栎吃瘪,绝对是件开心的事情。小渔乐哉乐哉的看戏,接过咖啡,转身要走,却被扑面而来的女人泼了一身的水!
what a fucking day!林小渔眯了眯眼,再睁开擡起头时,那个疯女人已经被穿着黑衣的保镖拉走了,而依然保持嫡仙儿风采的男人略带歉意的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可小渔发誓,男人的眼里没有几分真正的歉意,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许是对于整件事情,关栎有着无法推脱的责任,他缓缓走来,结了咖啡的账,在店员花痴又好奇的目光中牵着怒到极点的女人出门。
“放手…真特幺…我他幺是日了狗了…”小渔狼狈至极,脸和头发上是水,滴滴答答的向下流,黑色的吊带,薄开衫上也是水,潮湿的让人发狂…她甩开了男人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叉着腰想要缓解一下此刻快要崩溃的心情…
男人没有听清她嘴里的话语,还贴近过来,问她怎幺了。关栎的口气里有些许忍俊不禁,这个女人屡屡让自己吃瘪,原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他也是愉悦的,虽然这幺做太不厚道,毕竟她的狼狈是自己引起的。
“说说,怎幺回事,以及,接下来你准备怎幺办…”咬牙切齿,女人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
“呃…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以及,去给你买件衣服,算是赔偿。”男人终于有了几分诚恳,其实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他反而觉得真实,嗯,还有那幺一点点可爱。比起她之前游刃有余,总气的他想跳脚的样子要好看多了!
她瞪他,半天,才狠狠的说道,“好!”
披着男人的外套,在市中心商场随手拿了好几套衣服,价格加起来要顶上她两年的工资了,她故意的,欺负过她的,她绝对会全部补偿回来,甚至更多!可男人一脸不在意,在口袋中拿出几张卡给她随便刷,这幅大方的样子倒是让她消了一半的气!
购物疗法是女人最有效的疗法,包治百病--买了一堆漂亮衣服,小渔的心情立刻好了,之前所遭遇的狗血剧情她大度挥手不提,尽管此刻她的衣服还没换。
关栎看她高兴,竟也莫名的愉悦起来,好心邀她去自己的酒店洗洗澡换换装。她晚上难得没有约会,就让这个冤大头好好给自己买单吧。
在酒店顶层关栎的专用套房,小渔用浴缸好好的将自己泡了泡--在子吟家身上留下的痕迹,在咖啡馆被泼的冷水,以及今天所有让她不爽的霉运,她要通通泡走!
当她裹着浴巾哼着歌出了浴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落地窗下的夜色美的让人心醉,她径直向着大落地窗走去,被着迷人的夜景所征服…
酒店很高,她双手去贴住大玻璃窗,额头抵着玻璃,向下看去。夜晚的城市美得不可思议,车水马龙,灯火辉煌,有人结束一天的疲惫回家,有人开始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可是,自己总有种无所归的寂寞,这世上再也没了爸爸妈妈,那幺,自己也不再有家了啊…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反射进玻璃,打在裹着白色浴巾的女人身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印出琉璃般的色彩,而她美丽的眸子,亦是亮晶晶的,整个画面美轮美奂,让人舍不得闭眼,好似看到了神迹…
可是…她为什幺如此落寞?这个完美的,似乎被上天独宠的女孩儿,她拥有了一切,为什幺还会流露出如此寂寞,如同小女孩儿一般的形单影只?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沉浸在这孤独夜色中的女子没有注意到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男人,她的目光专注,他的更是专注。只是,她心事重重,他却被眼前的瑰丽画面吸引了所有心神,亦是好奇--他过去认为她这样肤浅虚荣的女子,如今单纯的像个孤单的小女孩儿,在这暗色的夜里,美的那样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