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领带打歪了!”
李念说着伸手上前要帮谢谨言调整,被他歪了下身子躲了过去。
谢谨言英气的眉头皱了皱,硬邦邦吐出几个字:“等会我自己弄,你吃完赶紧上学。”说完别开她的手嘭地一声带上大门。
“这个谨言,回头爸爸好好说说他,念念赶紧来吃早饭,一会爸爸送你上学。”
李念望着那扇被甩上的防盗门,一股酸涩不由漫上心头。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谢谨言对她就像个冷冰冰的陌生人。
明明曾经,他是把她捧在手心疼爱的人。
李念是在念大一的时候跟着妈妈来到谢家的。她和谢谨言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谢谨言的妈妈在他出生的时候就难产过世了,后来谢德运遇到了李念妈妈,就有了李念。早些年怕谢谨言接受不了新家庭成员,他一直偷偷安置着李念母女,后来李念妈妈生了场大病,这才迫不得已将母女二人接回谢家。图个省事,李念也一直没有改姓,随着母亲姓李。本以为谢谨言会对此颇有意见,没想到几年相处下来竟出奇地和谐。他虽然对待李宜珍疏远客气,可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妹妹,可是掏心掏肺地疼爱。
李念在本市上大学,每次回家必定是谢谨言亲自来接,隔三差五往她们寝室寄小零食、上新的化妆品、漂亮衣裙。市中心要是开了什幺新店,他必定第一时间带她解馋,国内著名景点,只要她想去,他一定有空陪着。她的同学因为她有这幺个英俊多金又疼她的哥哥,每个周末都争相搭她的车回家。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女同学,在她那里要不到号码,就公然跑到谢谨言面前要,气得李念当场跟人绝交。
这幺过了两年,李念越发爱黏着这个哥哥。宅在家的每个周末,明明客厅里有电视,她非要抱着一堆薯片虾条赖在他床上,霸占他房里的电视机。就算把他整洁干净的床铺搞得一塌糊涂,这个有轻微洁癖的护妹狂魔也只是揉揉她的头发,佯装生气地“警告”两句,而后认命地到她房间里,给她搬来更多的零食。
有时候她看电视看得困了,懒得洗澡懒得动,就张开手要他抱回去,那时兄妹两人也不觉有他。
可是,究竟是从什幺开始,她一靠近他,就会脸红心跳呢?
那天谢谨言跟朋友打球回来,出了一身汗,讨厌汗味的他一回到家就扎进浴室里,进去得急,连换洗衣物都忘了拿。
赤身出来时,将将撞上来他房间找发夹的李念。
头发没擦干,水一滴滴从额前垂落的碎发底下,落在成块的腹肌上,继续向下,隐进密密的毛发里。谢谨言因常年健身,身材十分耐看,加上那张天生的俊脸,很容易就令李念陷入帅哥哥的迷魂阵。谢谨言是那种浓眉大眼,令人过目不忘的帅,只是本性不爱说话,脸上表情极为寡淡,因此又添上几分冷峻美。
他的性器堪比她被室友带着看过的AV里的任何一个男主角,还没勃起就已经十分壮硕,不知道……
然而那时哥哥只是稍显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回头淡定自如地找内裤套上。
自此以后,仿佛才有了性别意识一般,李念很少再去他的房间和他赖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直到她发现自己对哥哥的非分之想,是在一场春梦里。
梦里谢谨言亲手褪下她的底裤,亲吻着她的乳房,扶着粗长滚烫的勃起,缓缓地插进她的身体里,带着她在性爱的大海里起伏。
往后的许多个梦里,她拼命地回想那种感觉,却每每无果,醒来徒留冷却的空虚寂寞。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被魔鬼附身了,哪有亲妹妹,整夜整夜地幻想着哥哥的身体,渴望他扬起那把利剑,刺开那层伪装的薄膜?